“嗯嗯,你好厉害,很少人知道这句诗的。”池夏由衷夸赞道。
“害,这有什么的。”许钦乐一把揽过简庭讼的肩,咧嘴一笑:“那是因为这小子的名就在下一句,那句诗怎么念来着……遇此庭讼简,是吧,简庭讼。”
简庭讼甩开肩上的手臂,没给许钦乐什么好脸色。许钦乐又看向池夏接着说:“你俩还挺有缘的。”
真的,挺有缘的,池夏想,原来简庭讼的名字是那三个字啊。而且他俩的名字都出自同一所诗,真是难遇。
再看看简庭讼,他还是那副置身事外,一切与他无关的模样。
许钦乐就像个小喇叭一样,边走边说话,根本停不下来。偶尔池夏还会跟着笑两声,就这几声笑让许钦乐更来劲了。因为简庭讼是个不爱说话的主,每次他一个人活跃气氛也有点无趣。
这下好了,多了池夏这么个能捧场的,顿时许钦乐看池夏的眼神里都带着点欣慰。
在看到池夏饭卡上的余额时,许钦乐发出了今天第一声爆鸣。
“卧槽!你这是要吃到大学毕业才能吃完吧。”
池夏有些不好意思,挠着头说:“没有没有,不至于,我也没想到我妈会一下子充这么多。”
许钦乐啧了一声,再看看池夏脚下的鞋,价格不菲。这人一定是个有钱的主,了不得。
食堂人少了些,三人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
简庭讼打了一个土豆和青豆角,许钦乐看了看,大勺一铲把盘里的鸡腿递了一个过去给他。
“你爸这个月又没给你钱啊。”
简庭讼点了点头,“谢了。”
许钦乐贱兮兮的笑起来,“真想谢我,那就把前段时间做的那套物理竞赛题给我瞅瞅。”
“行。”简庭讼边吃边说。
得到肯定答案的许钦乐笑得合不拢嘴,他又看看池夏盘里的菜,嚯,那叫一个丰盛。
“池夏,你吃的完吗?”
池夏看着盘里的菜,觉得心累。他只是想每样来一点,没想到打菜阿姨居然给他打了这么多。
于是他摇摇头,实话实说:“吃不完。”又问道:“你们要吗?”
许钦乐当然不客气,他点点头,“要要要,要那个红烧肉。”
池夏把盘里的红烧肉分了一些给许钦乐盘里,简庭讼没有说话,那就当他默认了。
于是池夏也给他舀了一勺,看在他带自己来吃饭的份上,又给他舀了一勺红烧鸡块。
这下简庭讼的盘里可谓是荤素搭配齐全,一整个色香味俱全。
许钦乐眨了眨眼,了然于心,笑着不说话。
看着自己盘里堆满了菜,简庭讼抬头看着池夏。只见池夏朝他露出一个微笑,好像在说“多吃点”。
“谢谢。”干巴巴的二字从简庭讼口中说出,池夏确认自己没听错以后,慌乱地摆手说:“没事没事。”
一旁的许钦乐早已憋红了脸,他用手肘怼了怼旁边的简庭讼,揶揄道:“死鸭子嘴硬。”
简庭讼冷冷看了他一眼,见状许钦乐捏着手指往嘴前一拉,做出一个封口的姿势,闭嘴吃饭。
下午的课是两节英语和一节政治,这两门学科都是池夏最擅长的。上课时,他整个人都很愉悦,像个小喜鹊一般,喜出望外的。
课间的时候,简庭讼拿出物理题来做,池夏便在一旁抄着早上没抄完的物理笔记。有那么一瞬间,池夏觉得这个班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样,没有其他人的打扰,两人安安静静做着自己的事情。
莫名的,他很想看看现在简庭讼的样子。这个同桌的手指很好看,握笔的时候突出的骨节带着十足的诱惑力,让人不自觉被吸引。
后来,他真的就这样做了,只是一看便再也难以止住,他还顺势看了看简庭讼的侧脸,轮廓分明,鼻梁高挺,骨相很不错,是个标准的帅哥。
被盯久了的简庭讼疑惑地看着池夏,还以为是池夏有问题要问他,于是问道:“哪里不懂吗?”
“啊,”回过神来的池夏摇摇头,“没有,没有。”
简庭讼嗯了一声又接着做题了,池夏讪讪收回目光,埋着头继续抄笔记。迟来的尴尬让他不敢轻易抬头,于是僵着脑袋低了一下午。
放学的时候,他揉了揉酸胀的脖子,跟着人群走出了教室走出了校门。
曾以琏的黑色宝马停在校门处的榕树下,池夏还没看到车影就先听到了曾以琏的声音。
“小夏宝贝,妈妈在这呢。”曾以琏把头伸出车窗朝不远处的池夏喊道,一只手还在不停的摆动着。
池夏快步走上前,打开车门坐进了后座,车上的空调让池夏感到很舒服,他把书包放在一旁,懒懒靠在背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