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是自己童年时期和雌父捉迷藏、跳花绳的‘风水宝地’,如今也彻底变了样子。
这是一段久远的记忆,印象中,雌父会看着手背上裸露出来的伤痕露出落寞和悲哀的神情。那时自己还不懂,即使现在明白了,却也改变不了什么。
记忆里的景象渐渐与眼前的残破模样重合,整齐的石砖的不知何时变成了碎石块,不规则突出的棱角让路面坑坑洼洼的。梧桐树竟也少了大半,稀稀疏疏只剩下了几棵。倒是杂草长得正旺,一丛一丛茂密连绵,冬日里仍旧郁郁葱葱的叶梢响应着冷风泛起了怒涛。
很显然,这里很久没有被修整过了,不过能在钢铁丛林拔地而起的虫族帝国拥有这样一座庄园,也能昭示原主人曾经的财力。
雄虫虽然被雄保会设下了禁足令,但也仅仅是止步于此。周边雄保会的守卫没有靠近别墅的主区,而是在周边绕行巡视,这反而为军雌行动提供了便利。
……
孤影绕开了守卫,迅速向中间的别墅逼近,湛蓝色的眸子里却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雄主今天会晚一些回来,行动的时间虽然比较充裕,但还是要尽快。”孤影很快收起了自己的情绪,自言自语道。
别墅门口,两只侍虫靠着门口的女神雕塑打着哈切,眼睛都快闭上了,完全没注意衣服蹭上了不少灰尘。
屋内二层,一只干瘦得只剩骨头的雄虫摩挲着一旁年轻雌虫的腰部软肉,怠懒地伸了个懒腰,听见骨头嘎吱嘎吱的响声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正值壮年,还能再战,来啊。”老雄虫虽然被遣送至郊外的庄园禁足,但他仍然有闲工夫和好心情在雌虫身上找着乐子。他像是突然回满了精力条,径直扑向了一旁默不作声的亚雌。
那亚雌眼神空洞,任由其上下手,嘴唇因为门牙的咬合不留一丝血色。
‘砰咚……咔嚓咔嚓……’
飞天的木屑和玻璃碎片并没有给老雄虫享受的时间,炸起的玻璃倒映着雄虫眼里的不甘和愤怒,他随意胡撸了一下自己的老脸,拍掉了身上的木屑,刚想质问是谁干的,结果却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
“如果可以,我真不想来这里见你。”孤影不知何时闪进了室内,一个转身注视着雄虫。他的披风甩过一道残影,再次糊了雄虫一脸灰尘。
“我@*#%!$?@?#@&……”雄虫连续呸了几下,灰尘已经填充进了满是老年斑的褶子里,灰扑扑的雄虫看起来各位狼狈。
“你不还是来了吗?”雄虫骂完,反而换了一张似笑非笑的表情,一前一后的情感转折着实太过突兀,很不像雄虫的性格。
西瑞尔脱下兜帽,被紧身衣包裹的流畅身材显现了出来,他抱臂冷冷地看着老雄虫。
“你个没用的东西,滚吧,”雄虫朝着西瑞尔笑完,踹了旁边仍旧木讷的亚雌。亚雌在这个时候却如同清醒了一般,用小臂挡住了雄虫蹬过来的腿,反而让雄虫滑了个趔趄。
“我这就离开,”亚雌看着手臂布料上脏污的印子恍惚了一下,看着刚站稳的雄虫,‘蹭’地一下蹦了起来,快速迈过一旁碎裂的建筑残渣,迅速消失,完全没有显现出一点刚刚的呆愣。
“现在可以说了吧,”西瑞尔随意地找了个凳子坐下,定定地看着雄虫。
“是这个吧?”老雄虫拎着干枯的两根手指勾起了胸口衣袋里的物件。
金黄色的细线被勾在指缝里左右摇摆,中间被蝴蝶状镂花装点的的蓝色宝石在空中摇摆不定。
“你没有把它卖掉,我很惊讶。”西瑞尔看到那个熟悉的老物件,眸光一黯。
“你能骗过雄保会的守卫,我也一点也不惊讶,但是你今天既然来了,就别再想离开。”老雄虫完全没在意西瑞尔说了什么,自顾自地表述着。下垂的眼角向上挑了挑,迸出的精光渗出算计和怨毒。
老雄虫将宝石项链放在胸前的衣兜里,用力拍了拍,随后用干枯的手指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脖子一耸一耸地嘻嘻笑着。
那笑声很尖锐又很有力,像是吊着嗓子在嘶吼,但的确不是一只被酒色掏空身体的雄虫应该表现出来的模样。
雄虫脖子上的皱褶随着动作一抖一抖地颤着,不少皮屑和枯黄的头发随即掉落在肩膀上。
很快,就连脖颈上的皮肤也开始鼓胀而起,如同什么东西要出来了似的,高耸的鼓泡层层叠叠地趴在皮肤之上,西瑞尔已经认不出来眼前这个囊肿成不规则形态的奇怪物体是自己的雄父。
鼓包越来越大,很快就贴上了房顶。这层皮囊终是撑不住了,随着‘噗呲’的裂响,浓绿的液体喷薄而出,四处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