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雄保会代表到了,虽然现在有些不合时宜,但他们急着确认您的健康状况,您看是否要见他们?”老雌虫半跪在地,低着头汇报着情况。
霍根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这位老雌虫名为约瑟夫,是原主的心腹,因战场受伤精神力枯竭而退役,后被老公爵看中,成为了霍家的大管家。
“没关系,总是晾着他们也是不太好,既然我已经醒了,那就会会他们。”霍根声音平淡,很快便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下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还有一事,”老雌虫言语未尽,抬头看向霍根,神色犹豫。
霍根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关于爆炸一案,我们已经查到了此事部分真相,在提取到的灰尘样本里,发现了兽族的活动痕迹。此次'博览会的负责虫——西瑞尔中校,因为保护不力的罪名被关押于雄保会的惩戒室已满两天。一会雄保会代表可能也要与您商谈他的去留问题。”约瑟夫加重‘西瑞尔’这个名字,提醒着霍根。
“西瑞尔,是那个护住我的军雌吗?”霍根抿起了嘴唇,这样问道,脑海里却浮现了那双明亮温暖的湛蓝色眸子。
“是这样的,”约瑟夫回应道,他也知道南部战区流传着西瑞尔‘战神’的佳话,不想看到如此优秀年轻、前途无量的军雌因为此事被扣上保护不力的帽子,惋惜之情和自身军雌的经历也让他也对这个年轻雌虫颇有回护之意。
“雄保会的代表在哪,现在就见面吧。”霍根站起了身,跟着约瑟夫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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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迭起(修)
这是过了多久了?’西瑞尔勉强将水肿的眼睛搬开一条缝,只觉得周围冰冷刺骨。他的意识昏昏沉沉的,身下被泡在了带着浮冰的水池里,灰色的石墙上挂着镣铐和各类刑具,很多还带着未干涸的血迹和破碎的衣料。
西瑞尔已经感受不到身后灼烧的疼痛了,他跪在水中,水平面漫过了他的脖颈,脚腕也被束缚住了,这让他只能仰着头受刑,手腕被抑制环吊在了空中,腕口隐隐约约能看到模糊不清的血肉之下包裹不住的白骨。
‘水牢吗?又是这个地方……又见面了啊,老朋友。’西瑞尔自嘲一笑,他好像格外熟悉这里。
‘至少后面的伤口已经感觉不到疼了,’他苦中作乐地想着。
“这次,我还能出去吗?”西瑞尔脸色灰败还沾着血迹,看起来格外惨烈。他望着灰色的牢房顶端,计算着自己还有几天可活。他的眼神空洞,瞳孔已经有些微微散了,似乎对自己能出这个牢门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哗啦,’牢房顶端被打开了,随着声音而来的,还有泼下来的血红色液体。
‘唔,’西瑞尔咬紧了牙关,脸色更加惨白了,他知道那是针对军雌研究的恢复抑制剂,也知道今天说不定就真的要走到生命的结局了。
‘就要这样结束了吗?’西瑞尔想着,眼前牢房里的景象忽近忽远,很多刑具的边缘棱角都变得模糊不清了。
“别再给药了,那边下令了,马上释放西瑞尔,上面要见他。”外面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有些吵吵闹闹的。
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近,终于赶在西瑞尔彻底昏过去前开了牢门。
“打一针高阶恢复剂,不能让雄虫阁下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们会很难做……”一个声音在西瑞尔的耳边说道。
“赶紧给他拾辍拾辍,样子不要太惨烈……”这又是另一个声音。
‘雄虫,谁?是那些曾经想要纳我为侍,最后却被我拒绝的雄虫吗?是看我如今这样了,来羞辱我的吗?’西瑞尔只感觉尖细的针头刺入了脖颈的皮肤,随后有什么东西注入了他的体内。
感受到身体渐渐恢复的力量,他的意识也从混沌状态变得有些清醒,但还是没有摆脱酸软无力的状态。
双手依旧被束缚住,抑制剂的效果还没有完全散去,肌肉仍旧是酸酸软软的,他就这样被带上了雄保会的运输机。
——会客室内
“阁下,您没事真是太好了。”霍根刚踏进门,一个西装革履的雌虫就起身迎了上来,作势想要牵住霍根的手。
霍根站定,向后退了一步,自顾自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没有理会对方的示好。
雌虫有些尴尬,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原本的热情,“阁下,关于这次的意外,我代表雄保会向您表示诚挚的歉意,并且对军部负责虫西瑞尔中校进行相关处罚,您看您想怎么做呢?”他微笑着问道。
霍根接过他手上的表,粗略扫了一眼,满满的两张纸全是各种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