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笑着,两个人吻到了一起。
游艇在海浪上平稳的行驶着,钟意水浑身上下软绵绵的,身体大半的重量都靠在了谈肆身上。
她能明显的感受到,搂着她腰肢的手臂变得紧绷,谈肆不断加深着这个吻。
谈肆忽然停下,短暂暂停的间隙,他哑着嗓子附在钟意水耳畔说:“腿都好了。”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随后谈肆继续道:“可以吗?”
钟意水的耳边热热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脸颊通红的点了点头。
谈肆的手指摩挲着钟意水的唇瓣,低头用力的吻了上去。
钟意水轻轻推搡着谈肆的腰,断断续续的说:“在这里不可以……”
谈肆低哑着轻笑一声,双臂一勾,钟意水便挂在了他的身上。
钟意水一下子毫无预兆的腾空,像是坐在云霄火箭之上。她此刻只能勾住谈肆的腰作为借力,谈肆大步抱着钟意水到了卧室。
钟意水被他扔到了床上,但并不痛。
痛的是接下来发生的。
本以为经过他们前一段时间的接触,至少不会这样痛,可哪怕谈肆这人足够周到,等真正的那一刻,钟意水还是痛的动都动不了。
好在时间并不长,很快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传遍全身。
只是持续的时间,并没有钟意水想象的时间长。
就算钟意水真刀真枪一点经验也没有过,但她能明显感受到,都不用和旁人比,就和她跟谈肆前段日子“克制”的时间都不太一样。
钟意水不觉得这有什么,她不是贪恋的人。
但只要想到谈肆和其他的女人也曾经这样亲密过,她的心脏就像被针扎过一样。哪怕钟意水曾经一次又一次的在心底告诉自己她不介意。
谈肆的神色恹恹却还是故作镇定,“阿水,你……”
钟意水深知这时候她不能再说些丧气氛的话拂了谈肆的自尊,她眼角还泛着红,她用自以为很认真且隐晦的语气说:“你太大了,会有点痛,这样挺好……”
所以比“克制”的时候时间短一点没关系的。
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谈肆听懂了。
谈肆的眼眸漆黑幽深,注视着钟意水,钟意水眼眸里的青涩和还没有褪却的迷离交织着,说不清的诱人。
谈肆笑的很有深意,倒没有钟意水想的恼怒或者其他的不悦,他轻轻开口,低哑充满颗粒感:“是吗?”
钟意水竟然从谈肆的话中隐隐察觉到了一丝危险。
是不餍足。
钟意水的睫毛卷翘,眨眼时覆下淡淡的阴影,转瞬间谈肆又拿了一个新的套,钟意水莫名觉得她像是即将被野兽吞噬的猎物,逃无可逃。
***
钟意水从小长在海边,她关于童年绝大部分的记忆都是从青岛这座城市开始,更确切一点,是青岛的海。
小时候她经常去海边玩,长辈喜欢海钓,有时候也会带着她,钟意水觉得海钓很无聊,她更喜欢在游船上,张开双臂随性的躺着,面朝蓝天,听海风划过耳边,感受海浪的起伏。
海浪是汹涌的,置身此起彼伏的海浪之上犹隔云端,粼粼波光,泛起的浪花拍打在一触即燃的肌肤上,摇曳生香。
而此刻,距离青岛将近两万公里之远的大洋彼岸,钟意水又一次感受到了海浪此起彼伏带来的眩晕感,甚至更甚——
她觉得她不再是面朝蓝天,而是直接被抛到了天上,就连灵魂都在轻颤。
泪水控制不住的从眼角泛出。
疼痛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令她难以自持的酥痒和快意,灵魂在熊熊燃烧,炙热将理智湮灭,时间被无限拉长,长到她早已分不出心思去想现在几刻几秒。
起伏的海面只有他们两人,毫无秩序的游离在宇宙之外,除了相拥交缠,别无其他。
他们只有彼此。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们存在的意义。
钟意水浑身雪白的肌肤泛起淡淡的红,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倒有些像是刚从海浪里捞出来。
谈肆用力的按着她,在她耳边问她:“还乱说吗?”
钟意水红着眼睛说不出话,水汪汪的看着谈肆,这男人哪里是她以为的不恼她方才讲的那句话,而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谈肆故意用牙齿咬着钟意水的唇瓣,不停歇的、无间隙的,像是在惩罚她刚才的胡言乱语。
海浪不断拍打着,起伏着,许久过后终于停歇,她在谈肆的怀里喘息着,一开口,声音沙哑的她自己都有些陌生,“你……”
谈肆的手指指腹在钟意水的手腕上轻轻摩挲,他慵懒的开口:“嗯?阿水还想……”
话未说完,钟意水伸手去捂谈肆的嘴巴,“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