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雪儿,他又想到在花击馆外和雪儿说话的男人,仗着长得好就敢跟他的雪儿搭话,看以后有了官职在身不活剥了他!
想到这,霍连想入国子监的心开始迫不及待起来,传侍从来问:“家主昨日夜宴回来,有没有什么话让交代给我。”
侍从回忆一下,而后摇摇头。
怎么可能没有?霍连不耐烦道:“就是国子监的事,家主说什么了?”
那侍从细细想了想,还是摇头:“昨日万寿节,解除一日的宵禁,家主回来时已经很晚了,直接回前院就歇下了,似乎脸色不太好。”
霍连皱起眉头:“那今日晨起呢?”
“也没说什么,哦……家主交代了,让您省心点,别再到处惹事。”
霍连:“……”
就一句没提国子监的事?
他嘀咕道:“许是老爷子昨晚喝多了,头疼病又犯了,脸色不好,记性也不好了,竟忘记把最重要的事交代给我。”
侍从疑惑:“小爷,什么重要的事?”
霍连抓紧时间穿衣:“你不懂,本小爷这就去国子监报到!”
霍家小爷乘着马车,风风火火往国子监赶,快到门口时,突然在瞧见个眼熟的人,身穿雅灰长衫,背着书箱挎着布包袱,也刚到国子监门口。
细看,这不是那日和雪儿说话的人吗?真是冤家路窄啊。
他大手一挥:“停车!”
而后从马车上跳下来,三步并两步跃到唐珺面前,阴阳怪气道:“呦,本小爷当是谁呢,原来是乡巴佬进城,长见识来了?”
唐珺认出霍连,原本温和的眉眼变得凌厉几分:“霍郎君,又是你。”
眼瞅到了国子监门口,霍连不答反问:“瞧你背着书箱,是个书生吧?知道这是哪吗?这是国子监!不是你这乡巴佬书生能进的地方,却是我霍小爷随意进出之地。”
唐珺脸上带上几分薄怒:“国子监乃读书圣地,你侮辱我就罢了,为何作践圣地?”
霍连对国子监却无半分敬意,神色倨傲:“你这乡巴佬眼中的圣地,对本小爷来说却是稀疏平常,就你还敢肖想雪儿,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唐珺气极,却不打算在这里和烂人浪费口舌,转身就走。
霍连则是为了让唐珺亲眼看他随意进出国子监,也快步走向国子监大门。
不料却双双被门童拦下,门童约莫才十五六岁,说话却一点不含糊:“两位,这里是国子监重地,外人不许踏入。”
霍连先道:“我父亲可是霍祈,昨日亲自求了皇上,特批我进国子监念书,你个小门童懂什么?”
门童仍不松懈;“没有国子监通行铜牌,任何人不许进入。”
霍连不耐烦道:“你们刘司业没交代你吗?今日会有一位新监生入学,就是小爷我!”
门童道:“刘司业交代,今日确实有位皇上特批的新监生入学,仍要凭铜牌进入。”
霍连皱起眉,他亲老子上朝之前也没留下什么铜牌啊,老爷子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
就在这时,一只温润的手伸到门童面前,手中攥这一枚铜牌。
唐珺温声道:“有劳门童,我就是新入学的监生。”
门童接过铜牌辨认一番,还给唐珺:“啊!你就是被徐博士亲口夸赞过的唐郎君,皇上特批的新监生,快进来。”
霍连难以置信地眼睛都睁大了,这嘛情况?乡巴佬是皇上特批入监的?搞错了吧?
他语气都变得谨慎不少:“兄弟,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才是霍家子,昨儿我父亲亲自求皇上开的恩,那珍奇的夜明珠都送出去了。”
小童想了想,一本正经道:“那可能是皇上没答应霍大人的请求。”
霍连:“……”
时辰不早了,门童转身对唐珺道:“唐郎君,请随我来,我先带你去监生的号舍,安顿下来后你再去向刘司业报到……”
说完,就带着唐珺进去了,徒留霍连在原地气得跳脚,又毫无办法。
他忿忿道;“回府!找老爷子问清楚!”
折腾这一大圈,等再回到霍府,霍祈已经下朝回来了。
霍连一进垂花门就嚷嚷:“阿耶!不是说好今日让我进国子监吗?怎么国子监的门童不让我进门?皇上究竟有没有答应你的请求?”
霍祈最近政务不顺,在朝堂上总被排挤,昨日又被皇上拒绝,被另外三家一起挤兑,本就没有好心情,现在见霍连还敢指纹自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入个屁的国子监!”
霍连懵了:“皇上真没答应您?”
霍祈捏着眉心:“若不是你去年秋天任性不入国子监,你老子需要非这么大劲儿,被满朝文武看笑话?若不是你做生意亏得四间铺子都倒了,你老子需要操这么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