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门外有一人比怀星更加伤神。
伊恒见应如风迟迟不归,怕和玉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便过来找她。走到客房门口时,恰巧听见了她最后说的那句话。
他好想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好,让她觉着追月比他更适合做正夫呢?
他了解过应如风和追月的事情,知道她们青梅竹马,有过婚约。先前她不曾提起过,他也没当回事。
搁在以前,他一定会推开门,大声质问应如风,可现在他心底蔓延起深深的恐惧,连进去的勇气都没有。
应如风马上就要攻回京城了,她拿下京城后,肯定会再见到那个追月,她对自己不满,到时候会不会休了自己再娶?
他好害怕她不要他,在他彻底沦陷之后。
应如风回到房间的时候,屋里只点着一支蜡烛,昏昏暗暗的。
伊恒趴在床上,比睡着了还要安静。
应如风揭开他的衣摆,展露出一段柔软冷白的腰身。她爱不释手地沿着流畅的脊骨摩挲下去,指尖在微微凸起的尾椎上稍一停顿,紧接着一巴掌拍了下去。
床上的人呜了一声,就没有反应了。
应如风寻思着自己打轻了,又拍了几下,冷白的皮肉泛起大片红色,晕染上昏黄的烛火,变得黄橙橙的。
以往这个力道伊恒早就开始呼叫求饶了,今天没有什么反应,难道是耐受度变高了?
应如风弯起手指,伸进枕头里顶了顶伊恒的脸蛋。
他的脸上一片潮湿。
“怎么哭了?”应如风俯下身,拨开濡湿的鬓发,含上颤抖的耳珠,“我许你用上面的眼哭了吗?”
伊恒被她弄得弓起身子,但眼泪却没有停下,还在一滴一滴无声地往外冒着。
应如风猜他在和玉的事情吃醋,解释道:“我跟和玉什么都没做,只是抱了抱他,你别瞎想。”
伊恒的眼睛短暂地亮了一下,很快又暗淡了下去,重新把脸藏进了被子里,小声问道:“你会休掉我吗?”
应如风笑道:“好端端地我为什么要休掉你?难道你又做了什么坏事?”
她在伊恒屁股上轻拍了一下,“从实招来。”
咸咸的眼泪从唇边滑入,伊恒口中发苦,“因为我不适合当正夫。”
“竟然偷听我跟别人说话,该打。”应如风假装扬起巴掌,看伊恒全身紧绷起来,她的手轻轻落在了他的腰上,钻入他和床单的夹缝中,把人抱在怀中,“适合和喜欢是不一样的。追月性情的确适合做正夫,可我从来没想过娶啊。再说他适合,不代表你不适合。只要你乖乖的,我怎么会休你呢?”
伊恒紧张地抓住她的胳膊,问出一直以来想问又不敢问的问题,“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尤其喜欢这里。”应如风抓了抓最喜欢的两团肉肉,“伊恒,其实你在我心里很特别。别人都像夏日的花朵,只在我面前展示最绚烂的那一面。可你呢,你是沙漠里的仙人掌。外面都是刺儿,里面都是水。不高兴的时候会把刺支棱起来。高兴的时候又会开可爱的小黄花。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总能体验到丰富的情绪。生活里只有一种情绪其实蛮无聊的,有你调剂一下还挺有意思的。”
伊恒听到喜欢两个字,高兴地嘴巴都能吐泡泡了。虽然应如风后面说的话他听不大懂,但他头顶痒痒的,好像真的要开出小黄花来了。
“我也喜欢妻主。”伊恒屁股顶起应如风,鲤鱼打挺一般翻了个身,回抱住她,在她颈窝里又亲又蹭,“不只是喜欢,是爱,我爱妻主,很爱很爱。”
“那以后不许再偷偷抹眼泪了。不然我就用你去滋养小花苞。”应如风转了转伊恒头顶的花簪,低声威胁道。
伊恒想起被榨干精气的感觉,吓得魂飞魄散,飞快地擦掉眼泪,用浓重的喉音笑了声,“我不哭了。”
应如风笑着问道:“伊恒,你知道你最适合做什么吗?”
伊恒虚心请教,“什么?”
“你最适合不想其他事,只想在床上讨好妻主的方法。”应如风低头衔住湿漉漉的唇瓣,挑起嫩红的舌尖勾弄。
伊恒的脸颊如成熟的苹果一般红透了,他的身体渐渐变得燥热,勾住应如风的脖子慢慢往下滑去。
夜色浓稠,屋中的欲色更浓。
应如风以最快的速度安排好了流城的事务,带领大军往京城出发。
她把和玉留在了流城中,许诺攻下京城之后就来接他。和玉很乖巧地点了点头,毫无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