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恒不一会儿便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应如风问道:“怎么样?”
伊恒说道:“他太恐怖了。我才刚说一句话,他就不停问我你是不是要食言,笑得跟鬼一样,好渗人啊。”
伊恒抱住应如风,闻了一会她身上的气息才觉得好受了一些,仿佛他刚刚去了一趟阴间似的。他同情地看着应如风,“委屈你了,妻主。”
伊恒去之前觉得应如风答应和玉的要求是背叛自己,他是最惨的那一个。而现在,他觉得应如风比自己惨多了。
当晚,应如风酝酿许久后,硬着头皮走进和玉的院子里。
她从来都没有怕过男人,但这个看上去最弱小,最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她打心眼里地害怕。毕竟连自己都敢伤害的狠人谁不怕呢?正常人是很难理解精神病的脑回路的。
应如风进门的时候,和玉正跪坐在桌案前点香。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了血迹,伤处也包扎上了绷带。不过他的手腕实在是太细了,包扎着那样粗的一圈绷带,手腕还没有应如风的粗。
“你来了。”和玉苍白地笑着,伸手就要解开自己身上的白衣。
应如风敢保证,只要腰上的带子一解开,底下必然是再无其他布料。她连忙拦住他,“你别脱。”
“为什么?”和玉眼神受伤,“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了吗?”
应如风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做那事的时候不喜欢脱衣服,你不介意吧?”
第65章 宫廷秘史
“不脱衣服吗?我都听姐姐的, 姐姐希望怎么做就怎么做。”和玉乖巧的表情和下午疯癫的样子判若两人。
应如风松了一口气,坐在和玉的身边,伸手抱住了他。
和玉见应如风在没有动静了, 忍不住问道:“姐姐, 你这是在做什么?”
应如风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在完成你的要求啊。”
“这就是女男之事吗?”和玉问道。
“当然是了。”
和玉诧异, “隔着衣服抱着不动?”
“你舒服吗?”
和玉闭了闭眼睛, 感受了一下, “很舒服,很暖和。”
应如风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不信你去问问其他人,女男之事是不是这样一种感觉?你觉得是你懂还是我懂?”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抱了一炷香的功夫。
应如风松开和玉, 长舒了一口气, 起身往门外走去。
“这就结束了吗?”和玉不舍地问道。
“我以前玩得花,身子早就亏空了, 所以现在时间呢就比较短,你不会介意吧?”应如风装出一副难堪的样子。
“我不要紧,姐姐的身子更重要。”和玉体贴地说道,一点也不嫌弃。
应如风走到门边,挥挥手道:“哎, 我已经累得不行了,先回去休息了。你也早点儿休息吧。”
应如风关上门,今日里第二次体会到如释重负的感觉。幸好他虽然疯但无知又好骗, 但凡来一个接受过义务教育的,她都蒙混不过去。
屋内, 和玉望着她关上的那扇门看了许久。他脱下身上的白衣,小心地抱在怀中, 上面还有她的气息,闻着很舒服。
他又不傻, 怎会不知应如风在糊弄他。不过凡事都得慢慢来,她肯抱他就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总有一天她会接受他的,他最擅长的不就是等待吗?他生来就一直在做这件事。
应如风走了几步,忽然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人。那人抱着剑,月光流淌在他的身上,脑后那根将长发束起的红色缎带格外熟悉。
“淑卿爹爹?你竟然在流城。”应如风惊讶地说道。
月魄步伐沉稳地走到她面前,正气凛然的目光落在应如风脸上,“是因为你在这我才来的。小五,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应如风疑惑地问道:“特意来找我。不知爹爹所谓何事?”
月魄也不绕圈子,“我最近新收了一个小徒弟。每天吵着嚷着要见你。我只好带他来找你了。”
“爹爹的小徒弟是谁?”
月魄作为武林盟主,门下徒弟很多。然而应如风不记得自己跟他的徒弟有过什么往来,更想不出他的小徒弟为什么会记挂着自己。
“你跟我去客栈见见他不就知道了。”月魄说着就把手摁倒她肩上,打算原地起飞。
应如风躲开他的手,“我现在是一军主帅,不方便离开军营。不知爹爹可否把你的小徒弟带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