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开腿不行,挺着胸好像也不太对,抱腿坐又太小家子气。他望着镜中的自己,觉得腿脚过于僵硬,为了尝试更多的姿势,伊恒做起了伸展运动。
应如风进入房间的时候,伊恒正趴在床上,双手抱着脚腕抵在后脑勺上,整个人犹如一轮圆月。
紧致的黑色皮衣绷在鼓起的胸膛上,领口几乎被撑薄成透明,一点点往下炸线。
臀部的每一块肌肉都被调用到极致,犹如平地拔起两座高耸入云的山峰,黑色皮衣更是如工笔画一般给山体描上清晰的轮廓。
黑色的皮衣和大红色的床单冲击得她头晕目眩,应如风已经忘了当初跟伊恒结婚是一件无奈的事情。
婚后她一天比一天期待进入新房,刚刚推门的时候,她甚至在想,今天她的小娇夫又会用什么样的花招来勾引她呢?
她圆房的意愿没有那么强烈,除了总被意外绊住之外,其实还一个更深层次的原因,她是一个追求新鲜感的人。她忍不住期待,一直这样下去,伊恒还能整出什么新花样?
尤其是他的屁股,手感极佳,可塑性极强,不仅好玩还能提供灵感,用途多种多样。每次都能用不同的姿态,牢牢吸住她的视线。
世界上有颜控,手控,足控,腿控,她今日确诊为臀控。
要是搁在现代,她都得给伊恒的屁股买个保险,免得哪天伤着了。想到这种可能。应如风倒抽了一口凉气,真伤着了,她会心痛到捶床大哭!
伊恒听到她进来的声音,连忙放开腿,扭头看去。他顺着应如风的视线,发现她的目光又落在了自己的屁股上,顿觉不妙,赶紧转了个身。正对着她跪坐在床上,把屁股藏得严严实实。
“哪家君后天天不务正业,就会勾引人呐?”应如风脱下外衣随手一扔,几步就到了床边,压着伊恒吻了下去。
她的手摁在他的背上,慢慢地发力。皮料真软呐,滑腻腻的,跟伊恒的皮肤是两种触感。也不知道打在皮衣上,会发出什么样的声响?
伊恒双曈涣散,甚至忘了要闭上眼睛。他的身体软得像面团,被她慢慢地摁扁。
他终于成功了吗?她的手好烫,皮衣变得又热又闷,凸起的锁骨上很快就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皮衣吸了水不断缩小,口中的空气被应如风不讲道理地攫走,他快要窒息在热吻中,甚至忘了去回应她。
应如风的手肆意游走着,隔着皮衣捏着木头一样的娇夫。见他没有反应,她大胆地向下伸去。
伊恒眼中骤然有了神韵,为何陌生的亲密中突然出现了熟悉感觉?
他猛然察觉应如风的手不知何时罩在了他的臀部上方,蠢蠢欲动。
伊恒立刻抓住她的手腕向上提去,应如风即将得逞,哪肯离开?两个人就像拉力赛一样,推拉了起来。
不管她的手往上往下还是往前,伊恒都愿意,唯独不愿意她的手停留在原地。
但君上的意志哪是那么好改变的?他越不让应如风碰,应如风越想碰。
应如风找到了一处最适合落印的地方,正要趁其不备打下去时,伊恒忽然抵着她的胳膊,趴了下去。
啪的一声。她的手掌心没有传来弹软的触感,而是麻麻的痛意。
伊恒侧脸上则多了一座五指山,指印清晰可见。
应如风讪讪地说道:“你乱躲什么呀?”
她伸手揉他脸,却被伊恒用力推开了。
伊恒死死地咬着唇,几颗硕大的泪珠从他的眼中冒了出来,流过因为连日失眠而泛起青红的眼皮。
他微红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应如风,我到底哪里惹你了,你为什么要打我?你都不打别人,就知道打我,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
伊恒越说越觉得委屈,倔强地不想哭,可眼泪就像叛变了一样越流越多,“你就知道窝里横。成天对外面的男人那么好,走路都不舍得让他们多走,会抱会揉腰。就对我下手就这么狠。你走,我再也不要讨好你了。”
伊恒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每说一句都要哭喘好一会才能顺下气继续说话。短短几句话,他用了快一盏茶的功夫。
字字控诉听得应如风心尖直颤。她这才意识到她把打屁股当情趣,但对方并不这么想,也不觉得享受,反而把她当成家暴女了。
“以后不打了,别哭了,好不好?”应如风抚了抚他的肩,拿出帕子帮他擦眼泪。
伊恒伤心到了极点,听她声音轻描淡写,一点悔意都没有,一把扬开她的手,“我怎么这么倒霉,嫁了你这样的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