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作为甜食爱好者,特别想尝尝,千辛万苦忍住了:“项总几点时候回来?”
宋挽凝保存好蛋糕,摘下围裙:“时力说今晚有应酬,会晚些,距离零点还早。”
付超:“那我们先撤了,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
“对对对!我们马上走。”
*
秦好换回了白天穿的礼服,脖子上的项链醒目耀眼,此时待在项景绅身边,心捣如雷。
接待场所是渡假村的私人区域,仅对指定少数VIP开放。
项元丰此行准备充足,服务人员全是生面孔,为了给客人留下隐私,见人进来并不抬头观望,通过客人脚步声远近判断是否需要上前提供服务。
冯文树特意出来等候,接替了侍应生的工作,“二少,秦小姐。”
项景绅往里走,秦好跟在他身边走边,四处张望,下午出来逛竟然没发现渡假村存在这么隐蔽的地方。
脚下的路是平整的大理石路面,高跟鞋踩上去会有轻微的咯咯声,秦好很快察觉,悄悄放慢脚步,每每落地收着力道。
走着走着项景绅停下来,转身看向端庄文雅的秦好,交代道:“待会儿进去别好奇,安安静静待在我身边,没有允许,不要擅自离开我视线范围。”
秦好仰头,认认真真答应:“景绅哥哥放心,我绝不给你添乱。”
项景绅一脸严肃,虽然不清楚里面是什么场合,但是有他陪着,秦好突然大胆许多。
项景绅是她的安全感来源。
路比想象中远,秦好收力道踩高跟鞋的姿势太磨脚,眼见越走越慢,她伸手拉住左前方男人的胳膊:“景绅哥哥,剩多远的路啊?”
冯文树:“秦小姐,绕过前面就到了。”
抬眼望去,寒冬腊月,深山老林阴森森的,秦好打了个寒颤,拢紧披肩裹住自己。
项景绅第一次带她出来,绝对不能拖后腿,可是脚尖确实痛,脚部做了美甲,每踩一下,甲面深深磨进皮肉里。
“冯叔,找个人过来背她。”
“不用不用!”秦好窘迫拒绝,松开拽住他衣服的手,下决定好好表现:“我忍忍就好。”
十分钟后,深藏在渡假村里一栋低矮的建筑渐渐露出全貌,隐藏在草丛里的灯是唯一光线来源,四周被植物掩盖,从远处看像废弃小楼。
高大的丛林一片漆黑,似是镇守的怪物,深不可测。秦好背后发冷,紧跟项景绅的步伐,忽略了脚趾疼痛。
通过一扇门,下了十几个台阶,古色古香,别有洞天的景色呈现在眼前。
地下一层空间极大,灯光敞亮,如同古时候高门大户的厅堂。
中间围坐一圈沙发,秦好见到了许多熟面孔。
项元丰坐在靠中间的位置,听到脚步声抬头:“来了。”脸上挂着的笑容看到秦好时消失殆尽。
一秒间,瑞利的目光像一把杀/人利器,狠狠朝项景绅投掷而来。
秦好摸不着头脑,偷偷察言观色,项景绅仿佛司空见惯,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舒舒服服坐下来,双人沙发,秦好乖乖跟在他身边坐下。
项元丰算盘落空,不满的脸色写在脸上,再换人来不及,原本把人推出去的计划瞬间落空。
项景天施施然开口:“爸爸,姗姗来迟的人有惩罚没有?”
“哈哈哈……”浑厚有力的笑声吓秦好一跳,抬眼望去,坐在正中央的老人白发苍苍,瞳孔藏在耷拉的眼皮下方,看不真切。
等他笑够了,指着项元丰道:“元丰啊,你的两个儿子还是那么针锋相对!你可是走了我的老路啊。”
项元丰咬着牙根,不能让人看笑话,目光锁定迟来的两人,呵斥道:“越来越没规矩,让严叔等你们,赶紧赔个不是!”
“挨——小事小事,现在的孩子不比我们那时候喽,”一身唐装的严明伟精神抖擞,意外欣赏项景绅,“元丰啊,你这个儿子有魄力,颇有点青出于蓝的意思。”
从来都是别人等严明伟,想见人等上大半个月也不稀奇,项景绅反其道而行。
欣赏归欣赏,项景绅不想承接这份莫名其妙的赏识,终于慢悠悠解释来迟的原因:“今晚接她耽误了点时间,听闻道上的人都称呼您为严叔,首次见面我喊严叔有攀亲带故的嫌疑。”
他端起一杯白酒:“严老板,今天渡假村开业,我代表菲戈集团欢迎您莅临。”
一杯白酒下肚,辛辣灼烧咽喉,顺这食道留进胃部,项景绅眉头松弛,没表现出任何不适。
严明伟喜欢爽快的人,与项家互为利益,第一次见面不会让人下不来台,“项总有气度!有机会让我儿子跟你学学,年纪轻轻执掌那么多业务,不简单呐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