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温别十分诚恳:“我没有生活用品和床丨上用品,后者在哪里买呀?”
谢约尔慢慢地说了路线。
听完后的邬温别眨眨眼。
谢约尔也眨眨眼。
邬温别轻咳:“那个,我有点听不明白。”
谢约尔:“……”
他迟疑了下:“那,我带你……”
“好耶!”
邬温别立马拿着手机冲出来,并迅速关上了自己房间门:“学长你人真好!”
谢约尔:“。”
3.
在去采购的路上,邬温别的手机响了起来。
默认的铃声,他看了一眼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但才挂掉,电话又响起来了。
邬温别面无表情地继续挂断。
反反复复几次后,他干脆拉黑了对方。
谢约尔看着,在和他保持一定距离的同时,还是不免开口问:“怎么了吗?”
邬温别诚实道:“一个把我囚禁了十八年的人打过来的电话。”
谢约尔:“……”
一云大师知道你在外这么说他吗……
谢约尔正犹豫着要不要说点什么,就听邬温别问:“谢学长,另外两位室友呢?”
谢约尔的话就自然而然地顺着他走下去:“他们都要过几天才来,有一个还去参加比赛了,你可能要一段时间才能看见他。”
邬温别哦了声。
谢约尔停下脚步,看了眼店:“到了,就是这家店。”
4.
“……你冲我吼也没用,该是我冲你们吼吧?你们就没有人管一下穷奇?”
“一云你大爷的!谁敢管那个祖宗?!现在全天底下有人能打得过他吗?!”
一云大师呵呵:“没有人打得过你们也管不着,你到底拿什么出来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证他在草莓大学绝对安全的!”
校长也呵呵了:“谁能想到你个老头子这么抠!你收了我们多少钱!却给不够他生活费,导致他要去做兼职——”
一云大师:“?你搞清楚那些钱全部用来养他了,我收不了一分!”
“那你倒是问我们要啊!”
“我倒是敢问你们要,你们敢给吗?”
校长瞬间噤声。
因为一云那一脉复杂,这因果要是起了,那就麻烦了。
最后校长又悲愤道:“谁能想到他第一天就直接撞进了穷奇的地盘啊?!我们本来都跟穷奇说好了的……他自己找上门的,我们就算要跟穷奇算账也站不住脚啊!!!”
一云大师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时间没出声。
校长见他不吭声,又哭道:“一云——一云——呜呜呜呜——”
一云额角青筋暴起:“别哭了!你别弄得我跟死了一样!”
他臭着脸说:“我只是突然想起来,随着这么多年的变换,穷奇好像一般情况下是虎形态伪装,还是白虎。”
校长:“啊?”
他懵懵地:“是又怎么样?”
一云:“…就是是才麻烦。”
校长:“嗯?”
一云继续:“这孩子…但不应该啊,他到现在都没有‘醒’……”
校长:“……”
他怒了:“这里就我们俩,天道又没有什么不知道的东西!能不要做谜语人吗?!”
一云轻咳了声:“只是他从小就是个猫控,尤其是老虎,白虎更甚。”
他别别扭扭道:“我以前还想着他可能和寻常小孩一样,带他去过动物园,结果他眼巴巴地站在白虎馆前不肯走,哭着闹着要进去,说想要抱大猫猫……”
“你等等。”
校长忍不住打断他:“我也不是没见过小时候的他,请问他那张面瘫脸是怎么‘哭着闹着’的?”
一云:“……”
他怒了:“你就不允许我美化一下我一手带大的幼崽?!”
吼完这句,一云就啪地挂了电话。
他把电话筒摔到座机上,坐在破旧的屋舍里,又深深叹了口气。
正好校长把电话打回来,他重新接起电话,两方静默无言许久后,校长问:“你不是说,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展露出一点力量吗?除了那张脸看上去还像是十六岁外,别的什么异常都没有吗?”
一云说是,又伤感且难过地说:“这孩子,到现在都觉得我是个需要去精神病院的精神病。”
校长呃了声。
又听一云开始哭诉:“他每天路过山门都要看一眼匾,我一开始不知道为什么,后来问他,他居然说在确定自己不是在精神病院呜——”
5.
邬温别觉得自己和谢约尔意外地合得来。
因为他们都不喜欢一片白的床上用品。
但他也觉得自己和谢约尔真是一点都合不来。
因为谢约尔喜欢一片黑的床上用品。
邬温别语气深沉:“这太不吉利。”
谢约尔虽然反应有点慢但还是依旧打出了一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