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慢慢过去,两人在一天都见不到几面的相处模式下,度过半年。
再次来到郑教授的心理咨询所,杨氤已经没有之前的紧张,取而代之的是轻松。
他能感觉到,他的抑郁症已经完全好了,这次之后,他就能和顾瞻真正意义上的在一起。
房门紧闭,顾瞻把手机静音,不接收外来一切电话和信息,专注的看着房门。
这次杨氤很快就出来了,他站在门口,朝顾瞻笑。
“怎么样?”顾瞻已经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可在杨氤出来的那一刻,他还是慌了。
这半年,他也知道自己给予杨氤的时间太少,他已经努力压出时间来陪杨氤了。
可他还是觉得不够,杨氤很需要陪伴,他一直都知道的。
他有时甚至想把花元转手给顾景然,自己当甩手掌柜,带着杨氤去全球旅游。
每次凌晨回来,看到蜷缩在沙发上的那小小一团,他就心痛不已。
他不敢奢求杨氤能完全痊愈,他要的,只是没有加重的诊断结果。
顾瞻已经想好,待这次杨氤检查完,他便休假,带着杨氤出去玩。
杨氤扑进顾瞻怀里,脑袋在胸前蹭来蹭去,顾瞻听他轻声说道:“顾瞻,你再也甩不开我了。”
顾瞻的眼泪顿时落下,抱着杨氤哭的像个孩子,杨氤眼中亦有泪花,手紧紧抓着顾瞻的衣服。
这一刻,顾景然彻底释然了,他很开心顾瞻能找到挚爱,也为杨氤感到开心。
他离开了咨询所,倚着车门点了根烟。
顾景然没有烟瘾,跟在顾瞻身边后,他更是一口烟都没有抽过,如今一抽,烟味呛的他直咳嗽。
这样挺好的。
顾瞻捏了捏杨氤脸颊的软肉:“真的都好了?”
杨氤点点头,拿出郑教授开的诊断书给他看:“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
顾瞻拿过诊断书仔仔细细,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确定杨氤真的痊愈了后,抱起杨氤转了一圈。
杨氤双脚骤然离地,吓的他抱紧了顾瞻的脖子。
“记得。”顾瞻吻上杨氤的嘴唇。
我们去国外领证,我们终于可以成为法律认可的家人了。
江氏集团在这半年里,也慢慢运行正常,江婉诗按照约定,将江氏集团并入了花元。
顾瞻没有做的很过分,江氏集团还是由江婉诗管理,只是上面挂着花元的名字罢了。
公司运行正常后,江婉诗除了向他汇报工作外,没有再说其他的。
顾瞻懂她的意思,她没有主动提及,从前的婚约彻底作废,永不再提。
待一切尘埃落定,顾瞻立马带着杨氤去了国外,留顾景然一个人在花元累死累活。
顾瞻的手机一直处于静音状态,不管是谁,休想打扰他和杨氤的二人世界。
两人在要领证的城市先玩了几天后,才开始收拾打扮,准备去当地可以办理结婚证的地方。
“宝宝,我们要出发了,你好了没有啊?”顾瞻在门口边换鞋,边喊道。
杨氤急匆匆跑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根领带。
“这个不好看,这个搭,系这个。”
顾瞻任由杨氤折腾,一脸宠溺的看着他,还时不时地揉揉他的脑袋瓜。
杨氤换好领带,觉得顺眼多了。
“就这样,出发吧!”
顾瞻刚把车停下,杨氤就兴高采烈地下车,跑到门口向顾瞻招手。
顾瞻熄火,走到杨氤身边,揽着他的腰进入里面。
他们是根据国内的说法选的日子,但是他们进来后便发现今天人格外的多。
顾瞻询问旁边坐着的一位男士,男士见他们不是本地人,热情的向他们说明。
原来今天是他们本地人的结婚日,在这一日结婚的人,都会得到他们的信仰保佑,护他们一生一世一双人。
杨氤毕竟在国外待过两年,顾瞻与那人说的又是英语,他们的交谈,他听了个全。
“今天果然是个好日子,不枉我看了一周的日历。”杨氤在心里骄傲的说道。
人太多,顾瞻和杨氤等了许久,期间杨氤饿了,顾瞻出去给他买了些吃的。
顾瞻离开后,杨氤靠近刚才给他们解释的那位男士。
“你好。”杨氤用流利的英文与他交流:“请问一下,今天这个节日,送给另一半什么样的礼物能表示满满的爱意?”
男士早就看出他们两个是一对,眼中没有鄙夷,认真给他解答:“我们这里有一种花,花开很漂亮,花期正好也是在这一段时间里,我们这里的人都把它当做表达爱意的花。”
“请问哪里有卖的?”杨氤算着时间,顾瞻应当快回来了。
男士一指门口一位老奶奶:“她那里就有这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