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碧被天花乱坠地夸一通,有些飘飘然了,满脸写着得意两个大字。
题字的难题解决了,绘龙鳞又是一件麻烦事。用那歪七扭八的龙鳞来配这一手好字,也太憋屈这位有文化的公子了。父子五人想着,一个头两个大。
许久不说话的灵鹫笑着开口:“我来罢。这个我在行。”
他确实在行,事实上活了万八千年,除了在情爱一事上愚钝了些,旁的消遣时间的娱乐他还是都有涉猎一些的,不然万千年如一日地,不寄情些甚么东西,那也太没意思了。
而他也是这里唯一一个成天和真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是以这画龙鳞的重任,舍他其谁?
那老父亲乐得合不拢嘴,道:“好好好,今日遇到二位实乃幸事一桩!不过这宣纸还未干,怕是得明日一早才能作画,若二位不嫌麻烦,便有劳了。”
“好说,我们就住对面楼上,明日喊一声就行。”
作者有话说:
游大龙确实是存在的,就在我们这儿的一个县,并且有很长的历史了,本人有幸参加过一回,其盛况与文中所说相差无几。
今天更两章,大家准备一下上车
第40章 珠明玉碧
暂别了父子五人,二人前后上了楼回房,灵鹫手里还拿着那张珠碧的字,趁他关门之际将之折了几折,偷偷贴在心口放着。
这一幕恰巧被转头的珠碧瞧见了,珠碧邪笑着扑上来,伸手就往他胸口掏,嘴里嚷嚷着:“帝君背着我藏甚么东西了?让我看看~”
灵鹫乍一被他压在门板上,动弹不得,无奈地揪住他的手:“没甚么,别闹。”
手被擎住,灵鹫以为他再没法上下乱摸,却不想,他扑闪着水润的双眸,竟直接伸长了脖子,用牙齿叼开自己的衣襟,湿漉漉的舌头一卷,就将那叠成小张的纸勾了出来,噙在唇间。抬眸,荡漾着满目春水,端的是千重娇艳,万般柔情。
“……”
唉。灵鹫无奈地放开他的手,脸竟然有些红了,偏过头去不敢对上他的眼,他的珠儿实在是妩媚风情,只怕再看下去,要引火烧身了:“看罢看罢,自己写的东西,有甚么可好奇的。”
展开了纸,见他对自己的字如此珍惜,珠碧心中既欢喜又感动,将之重新折起来又塞回去,脸上掩藏不住一片笑意,道:“早说么,帝君的心意,我知道。干嘛这样藏着掖着,帝君喜欢我日日给您写,写诗词写歌赋,甚么都行。当然,珠儿最擅长的……”
他又伸出舌头在自己脖子上舔来舔去了。唉,灵鹫摁住他的脑袋往外推,他上辈子怕不是颗珠子,是条狗罢!
灵鹫无奈叹息:“擅长甚么?”
珠碧咯咯地笑,握住他的手,亦张开了自己的手指头,绞缠上去与他十指相扣,道:“珠儿擅长的,自然是艳诗……淫词……光是写着,就要闹洪灾了……”
珠碧难耐地扭动着腰肢,像三月春风里随风款摆的细柳,妖娇妩媚,婀娜多姿。
而后,他带着灵鹫的手缓缓摸到自己陷下去的腰窝上,难耐地发出一声喘息。
“……”灵鹫忍无可忍,最后只化作气冲冲的两个字:“珠儿!”
凶又凶不得,打又舍不得,上一回威胁了他一顿,他的小珠儿难过了一天。这回,帝君也只好包容他。而珠碧一向惯会得寸进尺,见灵鹫没有要生气的势头,于是色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将整个脑袋贴上去。
那作乱的手偷偷摸摸地来到灵鹫身下:“帝君冷不冷?珠儿帮你暖暖啊~”
太猝不及防,灵鹫倒吸一口气,又羞又怒,怒斥一声:“不冷!”
珠碧可怜巴巴地抬头瞧他,魅惑地舔了舔唇:“可是我冷。”
“冷就多穿衣服。”
“不是外头冷,是里头冷。想要帝君填进来暖暖……”
珠碧一边说着,一边将人抱着就往榻上滚,粗鲁地扯下床帏帘钩,那账上就影影幢幢映出两道上下贴合的人影来。
灵鹫的气息已然有些粗嘎,压着嗓子似在忍耐:“珠儿别闹,听话。”
一件衣裳从床帏缝隙中掉出来,委在地上带出半分旖旎幽香。
此时帐内正是鸳鸯交颈,被翻红浪。
两道人影一上一下绞缠在一处。
“帝君……你喜不喜欢我?若干年后我要是死了,你还会不会喜欢我……”
灵鹫的喘息声有些粗,而后攥住他一只手,缓缓贴在了心口:“珠儿,我心可鉴。”
指尖触碰到的,是从皮肉里头传来的有力而炙热的心跳,有力到几乎要冲破血肉而出。
谁能想到,半月之前这颗心还如死人一般,动也不会动一下。
汗水从鬓发、额角流下来,汇聚在下巴,一滴滴落在灵鹫腹间肌肉上。他气息都有些乱了,出言断断续续:“真的?你不能骗我……谁骗我都无所谓,唯你不能……因为我也是真的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