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怀珠有恃无恐,直视摩诃迦叶,道,“弟子不愿再修佛法,请师尊替弟子剔除佛骨。”
摩诃迦叶已显怒相:“自离千佛境,你淘气了十万年,如今,又要去哪儿?”
怀珠嫣然一笑:“弟子决意去往东方天,做逍遥自在的东方神。”
此时摩诃迦叶怒相已然大显,擎在臂弯间的尖叶莲弹指飞出,吓得怀珠忙往灵鹫身后躲——
“迦叶尊者,”灵鹫无奈伸手护住他,“还请放手罢,他无心修佛,强求亦是无谓之功。”
日日于大乘佛殿做那些事,谁都不好过。
迦叶叹气:“珠儿,你当真觉得,东方神就能为所欲为么?”
怀珠说:“即便不能为所欲为,总好过呆在西方天,日日听师尊念经,动不动犯戒受责来得好。”
“……”
“弟子心意已决,师尊强留不住我。”
摩诃迦叶最终放手了,摘了弟子佛骨,无奈摇头离去。
被摘了佛骨,怀珠两眼一翻,无力软倒在灵鹫怀里。
这颗历尽磨难的小珠子,终于终于回到了灵鹫掌中。
灵鹫抱他回了东方天,摘了自己的一只肋骨,磨了一磨,给空缺的那一块填回去。
怀珠痛得满身冷汗,但悠悠醒转了。
醒来第一件事,干点乱七八糟的事。
“不行。”灵鹫攥住他作乱的手,“怀珠!”
“为甚么!?”怀珠眉头紧蹙,凶巴巴地,“我都寂寞三百多年了!发洪水了!”
“不行也得行……”怀珠气冲冲地解自己衣裳,打算霸王硬上弓,“你是不是不行!”
灵鹫不吃他这一套激将法,冷哼:“少来这一套,衣裳穿回去!”
“是你说东方神可以自由自在,从心所欲,我才跟你回来的!”怀珠委屈,“摘佛骨痛死了!你连这点请求都不肯满足我!”
灵鹫啧一声,拍了把他的胯:“是自由自在不是无法无天!”
“呵呵,”怀珠气冲冲撒开了手,转而从他身上撤退,不服气哼哼道,“你以为我不用手就奈何不了你了?我可是南馆红牌!”
灵鹫生气了:“你很自豪是不是!”
“会勾引人也是一种本事,我为甚么不能自豪!”
“你——”
他风情万种地极尽撩拨,不多时,灵鹫发现自己……
怀珠盯着那处看,自豪一笑:“你起来了!来呀!来嘛!”
这下总行了罢?那里挺着很不好受的!怀珠可有经验了。
他开始像只肉虫扭过来扭过去,就等着灵鹫来爱他。
可灵鹫盘腿炼气,很快,又波澜不惊。
“你——”怀珠气急败坏,大声嚷嚷,“你干甚么!我不跟你好了……我去找别人了!你这个中看不中用的臭男人!”
“早知道你这样,我和你走,还不如和一根木棒走!木棒都比你……啊——”
灵鹫一把把他抓住,摁在身下:“你说甚么?!再说一遍!”
“我……”三灵之首的恶相在身后浮现,很恐怖的,怀珠一下就泄气了,怂怂地蜷在地上,抱臂泛委屈,“你让我说我就说?我不说……”
灵鹫也没有心软,把这颗皮珠子揪起来,握住他滑不溜丢的手指:“我还治不了你了!?走!”
“去哪里!啊痛……”
两道光挨着往灵鹫宫外飞,来到了文昌帝君仙府前,要找人,却从文昌帝君口中得知,他的右副手位置还是空缺的。
灵鹫疑惑蹙眉,问文昌帝君道:“怎么可能?我明明安排了人上来!”
文昌摇头:“没有,帝君,这里已经空了五百多年了,没有人来找我报道呢。”
灵鹫揣着满腹疑惑决定拉着不服气的珠子去南天门问隆恩真君,他镇守南天门亿万年,如果谢寻上来,他不可能不知道的。
“哦——”王灵官一听灵鹫所说之人顿时就明了了,“您说那位啊!三百多年前那位上来报道,指引他来的仙使说,是您给安排上来填补文昌阁右仙使的位置,但您猜怎么着?!”
“怎么着?”
怀珠疑惑,问灵鹫道:“你带谁上来了?”
王灵官两手一拍,一摊,哦豁一声:“那哪是寻常小仙啊!”
“我说怎么第一眼就瞧着眼熟,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呢,来人直接亮了法相,那是太微垣北斗宫,宫首天枢星君啊!”王灵官继续道,“一显法相就怒气冲冲地找帝星主,哎哟,给我吓一跳!”
“……”灵鹫头疼地扶住了额头,“好罢,多谢。”
告别隆恩真君,灵鹫牵着怀珠的手又往北方化光而去。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你这个王八蛋,不举的臭男人!”
天上神尊仙君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太微垣北斗宫首天枢,与紫微垣中心星宫领袖,帝星主紫微是一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