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连连向他们道歉:“郁总真是对不起啊,您朋友的病我们真治不了,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郁谨行跟盛糯糯对视一眼,之前都说的好好的,怎么就说变卦就变卦了,其实不难想到有人从中作梗。
“糯糯的身体最近有起色,治疗方案也已经定好的。”郁谨行有意试探他们:“您二位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啊?”
二位齐齐地叹了口气,皱着眉头欲言又止,深深垂下脑袋焦躁难语,那两张脸难看得就像已经便秘十几天似的。
无论郁谨行怎么说,两位专家就咬死了盛糯糯的病以他们的能力治不好,再多问也说不出什么。
权威专家这条路走不通,郁谨行只能退而求其次,找大医院里那种医术比较高明的主刀医生。
结果得到的回答大差不差,后来他甚至连盛糯糯需要的最基本的日常药物都买不到了。
这种情况他们哪里还不懂,为了逼盛糯糯乖乖跟他回家,纪许渊把事情做绝了,那样不像是许给医生什么好处,可能用他们的身家性命相逼。
盛糯糯垂着眼睛:“他是军三代也是权三代,他两个叔叔的官位都非常高。”
郁谨行摸摸盛糯糯的头发:“我已经给家里打电话了,药物很快就有专机送过来,他的权势覆盖不到挪威。”
“谢谢你,郁大哥......”
盛糯糯满心酸涩,这是他和纪许渊之间的纠葛,不该把郁谨行牵扯进来,这么帮着自己也不是他的义务。
他把自己宝贝一个多月的银行卡从衣服内兜掏出来,郑重地交给郁谨行。
里面有他迄今为止除去给姜媛的存的所有资金,共八万九千零四百块钱。
郁谨行挑了挑眉,笑呵呵地接着:“这是做什么啊,嫁妆都准备好了。”
盛糯糯脸蛋儿一红,又手忙脚乱把银行卡抽回去,举着卡非常严肃地说:“不是,不是你说的那个......”
“我说的哪个啊?”
被这么一问,盛糯糯的脸更红了,简直就像刚从锅里捞出来的。
他也知道郁谨行在故意逗他,又忍着把银行卡交出去:“这是我所有积蓄,都给你了郁大哥,谢谢你帮我治病。”
郁谨行心里热乎乎的,毫不客气地把卡接过来:“这卡里不是你的治疗费,是你的房租和水电暖。”
说着还煞有介事地掂了掂:“里边儿的钱刚够住个十年的,我就做赔本买卖留你十年吧。”
看郁谨行那认真的模样,盛糯糯缩着身子笑,还够十年的房租和水电暖,你压根就不知道里面多少钱......
郁谨行揣着卡去做饭,盛糯糯坐在沙发里边看电视节目边吃剥好的栗子,郁谨行的手机响起来。
他把手机给郁谨行送过去,听着是他的助理来的电话,公司的事情好像挺严重的,让他过去紧急处理一下。
“公司的事情重要,我来做晚饭吧,给你留着,郁大哥正好尝尝我的手艺。”
盛糯糯站在厨房门口,说话间就拿过围裙来系,但不到半秒钟围裙就被抢过去,然后他被推出厨房。
啥要紧事儿都不比让盛糯糯吃口他做的热乎饭重要,郁谨行扔了三个字:“等着吃。”
盛糯糯只好等着吃,郁谨行把晚餐端上桌又嘱咐盛糯糯吃药早睡觉,就匆匆离开了跃层公寓。
路上林助理又打了两个电话,只是说公司财务有问题,具体的事情等他过去解决,十分钟后他到了远望。
了解以后才知道,有人举报远望两年前参加的项目涉嫌虚假引资,市财政那边儿特来调查的。
他没想到已经过去两年,这项目又被翻出来,但这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
两年前远望正在筹备阶段,当时公司的流动资金不足,便以招商的名义向京城傅氏集团借款两千万,利息跟世面差不多,后来用于集团管理和运营。
其实这种事情在公司之间很常见,但是不便拿到台面上来说,郁谨行没想到即使涉及财大气粗的京城首富傅家,还是有人敢举报。
而那位举报的人不用多想,就知道是何方神圣,自打他把盛糯糯接到跃层公寓,纪许渊就处处给他使绊子。
现在不惜得罪傅朝闻,也要让自己过得不安宁,他真是疯到一定程度了,做事儿莽撞完全不计后果。
他从容淡定,跟财政局的同志游刃有余地周旋,听得旁边林助理一愣一愣的,心里直呼幸亏她老板没从事诈骗,否则现在没缅北什么事儿。
他是在拖延时间,林助理找借口出去打电话到傅氏集团约见傅朝闻,只要跟傅朝闻通个气就行。
但这个点儿集团早下班了,总裁也回家陪老婆孩子了,林助理干脆直接打到傅朝闻的助理秘书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