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两人目光交汇,像是在对峙一样。
伏彦啧了一声,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他是真的弄不明白了,为什么封北阴和陈郴这两个人那么不对付,他都觉得,要不是他还在,封北阴和陈郴两个人都能打一架。
不过他也懒得调解他们之间的关系,只当没听见,抬脚就朝里面走。
陈郴见状,收回看封北阴的视线,抬脚跟上了伏彦。
见状,封北阴的脸顿时冷了下来,直接伸手将陈郴拦了下来,“我说,慢走不送。”
陈郴面无表情,“不好意思,我不归你管。”说完,直接穿过封北阴,继续朝着伏彦而去。
封北阴的眉眼顿时压了下来,脸上闪过一丝冷厉,不再客气,手指翻飞,一道红光从掌心射出,朝着陈郴的后心而去。
单从攻势去看,封北阴是冲着要陈郴命去的。
但陈郴也不是省油的灯,迅速察觉到了之后,险险避开,同时,一个转身,面对封北阴。
他的眉眼也是冷厉:“我尊称你一声北阴帝君,不过是给我们彦主面子,但你若不要这个面子,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封北阴眉眼淡漠,带着不屑,“你算什么东西?也陪跟我说话.......”
两人这边儿剑拔弩张,伏彦那边儿充耳不闻,直接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别墅。至于封北阴的陈郴则是被他扔在了脑后。
打吧,只要不打死,随便他们。
推门进去之后,伏彦就直接回了房间,洗漱好换好衣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封北阴已经回来。
正微垂着头,坐在床边儿。
伏彦顿了顿,挑眉道:“这么快?”
封北阴这才才把视线落在他身上。当然,不出意外的,眸中尽是不满和怨念:“你就不问问我受没受伤?反倒说我快?”
伏彦好笑,一边擦头发,一边朝封北阴走,语气半是轻慢半是随意道:“不是我不在乎你,我只是相信你。你可是酆都大帝,怎么可能会让陈郴伤到?肯定是你大显冥王神位,把陈郴赶出去了。”
伏彦轻哼一声,却不买账,淡声道:“但我如今只是残魂,陈郴却是鼎盛时期,我在他手里,占不到便宜。”
“但他也占不到你的便宜。”伏彦叹了口气,扔掉手中的毛巾,手臂随意环住封北阴的脖子,然后轻车熟路的坐在他的腿上。
而封北阴也顺势揽住了他的腰。
“虽然说的难听,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果你连陈郴都应付不了,那你又是怎么一再从苍澜手中顺利脱身的”伏彦直视着封北阴的双眸,认真且淡然道:“若说第一次,苍澜或许会放了你,但第二次在你明显耍了他之后......我不信他还能毫发无伤放你离开。”
“苍澜都伤不到你,陈郴自然就更不必说了。”说着,伏彦莞尔一笑,“反倒是我应该担心陈郴的安危。你没真的脑抽,把人弄死了吧?”最后一句,伏彦是真心发问。
听到这话,原本刚被哄好一些的封北阴眉眼再次压了下去,带着毫不掩饰的不满道:“我要是真把他弄死了,你还想让我给他偿命?”
伏彦扯了扯嘴角,无奈道:“你本来就是死人,偿什么命?我还能再把你杀了不成?”
说完,安抚性的揉了揉封北阴的脸,随意道:“你跟他生什么气?他又没招惹你。别为难他,不然传出去,人家只会说北阴帝君心眼儿度量小,没有容人之度。”
封北阴睨了他一眼,意有所指道:“在你身上,我还真没什么容人之度。”
伏彦没有多想,哑然失笑,摇头道:“放心吧,既然答应了护好你,我就一定会做到我所承诺的。”
毕竟说的难听一点,当初若不是他执意不肯归还孽镜台,也不会搅合进酆都重建中。而正是因为他被搅合进来,导致苍澜和五局下意识的认为他们是一伙的,从而给重建酆都事件加了不少难度。
甚至在此期间,封北阴一再将他从死亡线上拉回来,他就算再没心没肺,也不可能不记得封北阴的好。
更何况封北阴还因此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如今酆都重建面临难关,封北阴的安危至关重要。别说陈郴跟封北阴相比了,任何东西,在这个阶段,在他的心里,都不可能会比封北阴更重要!
甚至是自己的性命,在封北阴面前,都要往后挪一下。
而封北阴并不知道伏彦心中的想法,闻言不满的皱眉,“只是保护我?”
伏彦漫不经心的点头:“是啊,陈郴的使命是死在我前面。而我的使命,是死在你前面。”
这话一出,封北阴一怔。
好半晌之后,他皱着的眉头松开,虽然仍带着不满,但至少语气已经轻缓了很多:“胡说八道什么?你要是死了,会发生多严重的事情你我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