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打我和媽媽的时候,不是更无情?你毫不留情的痛打她,甚至把她打到整个人都傻了,直到现在,她都还完全认不得我这个女儿。”
面对这般冷漠的指责,孙正雄被激怒,冲上前用力抓住她的手,一巴掌就要打下,但看见女儿害怕的侧过脸,准备被打的样子,高举的手又紧握成拳的颤抖着。
原本预期的疼痛并没有产生,孙百馨有些诧异地看向父親。他居然没有直接一拳落下?他看起来真的很生气啊……
此时,孟峻皓正好从电梯里走出来,见到一名中年男子抓住孙百馨,以为是抢匪,立即震怒的大步冲过去,借着身高优势从背后勒住中年男子的脖子,看见对方难受的放开抓着孙百馨的手,便将中年男子往后一扯,随即重重挥去一拳,将他打飞摔到地上。
即使那人痛呼一声,孟峻皓仍不轻易放过对方,正又走上前拉起中年男子的衣领,又要再补上一拳时,被孙百馨出声阻止——
“峻皓,不要,他是我父親!”
孟峻皓诧异地转过头。“你父親?”
“对,他是我父親,你放开他。”尽管不愿意再和父親有所牵扯,但她也无法眼睁睁看着孟峻皓继续打他。
皱着眉放开手,孟峻皓站直了身,“他真的是你父親吗?可是他刚刚要打你……”
孙百馨没有回答,只是对坐倒在地上的人说:“你快点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摸着被殴打的脸,孙正雄怒瞪了女儿及她身旁的年轻男子一眼后,哼了声,才不甚甘心起身离开。
客厅里,孟峻皓看着端来两杯饮料的小女人,依旧感到困惑。“他真的是你爸?”他不曾听她提过她父親的事,只知道她母親住在疗养院,因为她假日常会去探望老人家。
“对。”孙百馨将饮料放到桌上,在他身边坐下。“他以前犯罪入狱,不久前才刚出狱。”
“是吗?”孟峻皓拉过她有些红肿的手腕,眉头又蹙了起来。“我想冰敷一下可能会好一点,我去拿冰块。”
“不用了,这没什么。”孙百馨故作没事的笑了笑。“小时候我父親一不高兴就会打我和我媽,那个时候,我身上常有大大小小的伤,这一点红肿根本不算什么,不要紧。”
孟峻皓静静地看着她半晌,猛地拉起她红肿的手,親了親。“你父親还打了你哪里?”
“双手全被打过。”那个时候她连大热天都不得不穿着外套,就怕被人看见她瘀青的双手。
闻言,孟峻皓又吻起她的双手,一寸也不放过。
她忍不住笑着推拒。“不要了,好癢。”但男人却紧拉住她,親完一手换另一手,这个举动让她不禁微红了眼眶,因为男人親吻她的动作好温柔,彷佛她是什么宝物似的,既珍惜又珍爱的吻着她。
“还有哪里?”
“是不是我说哪里,你就要親哪里?”强自镇定情绪后,孙百馨故意勾起笑问。
“对。”
“那……如果我说全身上下都被打过呢?”
孟峻皓抿唇,俊颜顿时变得僵硬。
见状,她哈哈大笑。“这么认真,跟你开玩笑的。”
但孙百馨忘了男人一向不懂得什么叫做开玩笑,所以下一秒,她就被抱坐在他的大腿上,接着他开始动手解她衬衫的钮扣。
“峻皓……”
孟峻皓打开她的衬衫,吻上她雪白的细颈,一路往下,在她的胸口处烙下一个又一个的热吻。
“孟峻皓,可以了,我已经没事……”孙百馨的内心因感动而激动不已,她紧紧抱住他,将热泪盈眶的脸埋在他的肩颈间,不让他看见她落泪,因为那好丢脸。
她知道男人用这种方式想要抚平她曾经受到暴力伤害的伤口,她感受到他的用心与珍爱,她会记住他的吻,忘掉过去所有的痛苦经历,今后,她只会记得他此刻烙下的温暖与疼惜。
我爱你,孟峻皓!孙百馨在内心喊着。
*
江静文坐在办公室里,听着助理的报告,脸色难看。
“你说江经理赌输两千多万?”
“对。”
“所以他这次又挪用公款?”现下她大哥及侄子们所住的豪宅以及所开的高级轿车,全部都是她买的,而她很清楚,只是领公司薪水的侄子身上并没有那么多现金。
“是。然后跟之前一样,去找总经理替他把挪用的公款补回去。”
“总经理答应了?”
“是,而且总经理已经把公款补回去了。”
“是吗?”江静文叹了口气。“那么另一个江经理呢?听说有个男人来公司找他吵架,那又是怎么回事?”
“江世良经理传出和同部门的一名年轻女职员有暧昧关系,那个男人是女职员的丈夫,他说要控告江经理通姦,但没有证据,最后江经理把那名年轻女职员给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