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道:“温言。”
“我……”温言刚要实话实话,赤子厄一把拉过他,推到身后,说道:
“小子,你不信我?”
安之道:“眼前情况是居狼越来越虚弱,我不得不怀疑你。”
听闻,赤子厄回头瞪了一眼温言,继续装傻道:“畜……他不过是多睡了几天而已。”
彻底失了耐心。安之一把捞起居狼的腰,将人往上一举,扛在肩上,独自离去。
见状,赤子厄慌忙跟上。
温言一边跟上两人,一面如实道来:“居狼是被困在你与简风子经历的那场梦境中了。”
听闻,安之停下脚步,转过身去,与追来的赤子厄劈面撞见。
两人面对面,相差半步之遥。
安之问:“久困其中会有什么后果?”
赤子厄犹豫一会儿,非常不情愿,撒气般地说:“会死。”
听闻居狼有性命之危,安之的大脑瞬间失控,恼怒地大喝一声:“你就这么想他死?!”
“当然。”赤子厄大方承认,“我刚归位就四处打听你的消息,去找你,找到之后……我根本忘不了他对你做的龌龊事。”
……
床上,沈渊一脸潮红,粗气大喘,眉头微蹙似是很痛苦,双眼却失神地望着窗幔,杏眼迷离。
居狼靠近在沈渊的耳垂轻轻落下一吻,耳语道:“从今天起,你可以自由地进出妖域的王宫,不过……”他勾起一缕白发,“太醒目了……若要出去,做好伪装。”
一会儿后,呼吸声渐弱,平静,沈渊清醒过来,双臂撑起□□而布满爱痕的身体。
彼时,居狼拿过红绳,按照沈渊的肌肉线条捆上,“你和折丹一起救回来的那孩子还在这里,你不会不管他一走了之对吧?他才一个月大,无父无母只有你。”
“生人勿近,很容易让人察觉出来。”居狼恶意地用粗糙的绳子擦过那两点小樱桃。
沈渊点头轻哼一声,“好。”
居狼走后,他一边擦拭一边无奈地长叹一口气。
*
今日的万万里山河一整个阳光明媚,赤子厄刚得到消息,心道去看看沈渊那小子。
刚抬步,只听旁边人说道:“前不久在羽渊之上审判的那个人就是沈渊!发现他然后抓住送给典皇的人居然是新任妖王阿!”
“我怎么听说那人不是沈渊,是妖王的养父啊?说是他的养父把前任妖王浩昌削成人棍,欲要夺位,没成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叫自己养的小狼崽给暗算了。”
赤子厄脸色苍白,“妖王的养父与典山无冤无仇,没理由把人送给典山。”
“怎么没理由?妖王把最亲近的人送给典皇以表忠心,典皇便送了位年轻貌美的女子给妖王作王后,现在妖域得九离庇佑!”
说罢,身后忽然有人高呼:“妖王与王后大婚,妖域与我九离结盟,典皇特此连续七天派发回魂丹,此丹只一粒,便可续人十年阳寿!”
“不跟你说了!回魂丹可是好东西啊,再不抢就没了!”
赤子厄遥遥地望去那些争先恐后去抢回魂丹丹人,“典皇可真大方啊,却为何不能大方地续那小子几年阳寿?”
*
赤子厄预感事情不妙,赶去妖域,却被拦在王宫前。
“美人儿,这儿可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地方。不过你要肯陪我们玩玩,我们就勉为其难地让你进王宫待上一柱香的时辰。”
还不待赤子厄开口,那几个侍卫就向他靠近。
“住手!”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是那小子!……?”赤子厄寻声望去。
只见一道青色身影向他靠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居然有一头白发!可是……双眼前却附上一道白绫。
“是他吗?”赤子厄犹豫了。
沈渊不喜欢戴斗笠面具,缚上白绫已经是他最好的伪装了。
他拿出一只黄金铸造的夜幽兰。
只一眼,那调戏赤子厄的侍卫便吓软了腿,“他,他是王身边的人!”
“我,我们不是故意调戏……”
沈渊沉声道:“不用解释了,下不为例。”
“谢、谢谢您的不杀之恩。”
沈渊抬眸望去,心中大惊:是他!
他握紧双手,走上前,假装不认识赤子厄,轻言调戏道:“这位姑娘,你进王宫是有事,还是找人?我对宫里情况了如指掌,姑娘你让我牵牵小手,亲亲小嘴儿,我就勉为其难地带你进去。”
“姑娘?”赤子厄紧盯白绫,似乎想用眼神把那片白绫烧了,好好看看此人是不是沈渊。
沈渊假装吃惊,“额,兄、兄台?哈哈哈我见你长得俊俏,还以为是个姑娘呢。是我弄错了。”
他着急要走,“兄台,我还有些事,便先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