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薏被这样的穆氿吸引了全部目光,惊艳的呼吸都快停了,眼底心底再看不见一丝旁人!
难怪呢,难怪小王子哪怕知道了穆氿是男子也对她这么愤恨呢, 若见到过这样的穆氿,又有几个男儿不心生向往。
强大!强大!无与伦比的强大!一杆普通的长枪此时如同活物,前后左右、上挑反刺、斜插横扫,穆氿的周身三丈被舞得密不透风,莫说是上前, 就只是挨近了,都能被棍风给伤到。
这......就是战场上杀伐果断,战无不胜的狼将军吗?
江薏呆呆的站在原地, 眼底似乎出现了一出血腥战场的画卷,她看见穆氿身披着银白的盔甲, 骑着乌黑健壮的高头骏马,手里一杆长枪红缨似血,旁边巨大的银狼锋利的獠牙上闪烁着狰狞的寒光。
演武场跑动的侍卫早已不知不觉的停下,如江薏一般惊叹钦佩的看着练枪的穆氿。
不远处的武师傅皱眉看着,察觉到众人的惊叹和小小姐眼底的敬佩,她眉间更是紧皱。
待穆氿一套枪法舞尽,周围人才回过神,侍卫们大都是镇国将军战场上带回的老兵,此时看着穆氿再无一丝异样,狼将军终归是狼将军,哪怕是男子也是战场上杀出凶名的狠人。
他和主君一样,都是不能被世俗定义的奇男子!
“穆氿,和我练练。”主君拿了一杆枪走上前去。
“好!”穆氿收了枪,待主君攻了过来,才身形一动迎了上去。
主君武艺不错,上阵杀敌也不弱,但和穆氿比起来明显差了很多,两人看似打的有来有往,不过是穆氿一直压着自己给主君喂招。
江薏又开始跑了起来,心底对穆氿的认知又多了一分,这样的阿氿,若不是在女尊社会,换成前世的古代就该是一名能留名青史的大将了吧!
午饭后,不能出门,江薏牵着穆氿就把将军府当成游玩的景点一处处逛了起来,就连厨房和下人居住的后罩房都没有放过。
只这样的悠哉日子过了还没两日,就有人看不下去了,自己为了两国议和累得跟驴一样,有人却天天跟着妻主在她府里吃好喝好休息好,还把她府邸当园子逛。
镇国将军一双眼不知是妒的还是累的,红血丝都出来了,然后穆氿就被抓壮丁,去镇压苍澜那边带来的兵痞子了。
镇国将军也算看出来了,姓江的小白脸虽然脸白,但心胸和她一样宽广,根本不会对自己夫郎出众有任何遮掩不满。
既然不用顾及小白脸,镇国将军也不用客气了,直接带着穆氿来到了陵京的兵营。
两人一进去,正在训练的范郎将惊讶的看了穆氿一眼,随即赶紧低头对镇国将军行礼,“将军!”
又恭敬的跟穆氿打招呼,“武县君。”
正在晨练的其他兵卒也停了下来,抱拳行礼,“将军,武县君!”
“嗯!”镇国将军淡淡应了一声,示意范郎将,“你不是说苍澜的人一直闹事吗,我把穆氿带来给你帮忙,你自己看着安排。”
“啊?”范郎将一顿,随即反应过来赶紧应下,“是!”
镇国将军走后,兵营里的兵卒偷偷打量着这个健壮的男子,本就认识穆氿的也一脸复杂的看着他。
穆氿不在意那些目光,淡然的只等着范郎将给他安排。
只范郎将看不过眼,凌厉的眼神一扫底下的兵卒,直把底下的人看得心虚的收回目光,才冷哼一声,带着穆氿回了营帐。
没在外人面前,范郎将放松很多,两人在桌前坐下,她翻开茶杯给两人各倒了杯茶。
推了一杯到穆氿面前,她好奇的问道:“穆哥,你妻主怎么让你跟着将军出来了。”
穆氿端起茶抿了一口,嘴角微翘,“薏薏并没什么意见,我出来就出来了。”
这么坦荡的吗?范郎将有些怀疑。
但仔细一想,来京的一路上那小秀才还真格外的不同,格外娇气的不同。
她就没见过一个女子每日需要搽脸护肤的,比一般男子都要精致。
赶了半月的路,她们一个个风尘仆仆,面色沧桑,就她水灵灵的又白又嫩,还把穆哥也捣腾的水光溜滑。
这样一想,这小秀才说不准就喜欢像个男儿一般在家搽脂抹粉,让夫郎出来赚钱养家。
虽然很不齿一个女子这样没出息,但见识过穆氿一路上对他妻主的爱护,她也不敢表达出来,只呵呵笑了两声,“不介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