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因为边关吃紧, 陵京连宴会都少了,生怕一不小心触了皇上的眉头。
这次苍澜议和,为了庆祝也是展示国力,此次秋猎军中可是牟足了劲,不然也不会没那么多人手看管苍澜的军痞子, 只能在她们闹事时出现阻止。
但这次的秋猎在表演的再厉害,对于真正上过战场的穆氿也没什么吸引力,更何况此刻薏薏还不在身边。
他左右看了看, 见其他人都被场下的表演吸引了注意力,就悄悄走到镇国将军身边。
镇国将军一脸严肃的看着表演, 余光注意到穆氿过来,便斜了他一眼,“干嘛!”
穆氿垂眸,“我可以回去了吗?”
镇国将军嘴角一抽,就知道你小子会这么说,还真是一刻都离不得你妻主。
但这会儿皇上就在不远处,她也不好骂穆氿,只得轻轻点了点头,“走吧。”
反正这会儿也到下午了,想也不会有什么事儿。
得了同意,穆氿往后退了几步,见周围人没注意,转身就离了围帐。
另一边苍澜的帐篷里,小王子一直关注着穆氿,见穆氿离开他和三王女说了一句,就跟着离开了王帐。
三王女往皇上和镇国将军那边看了一眼,敛下眸来。
王弟几次堵穆氿都不见成效,她去找穆氿,他的警惕心更重。
这真是一点空子都不留。
小王子一离开围帐就看见穆氿远去背影,他一着急,提起裙角就迅速跟上。
听到身后有微弱的脚步声接近,穆氿不用转头就知道是谁,他面色微冷,正要提步就跑,却听身后传来一身娇喝。
“穆氿,你敢跑我就追到你营帐去,我看你还能躲我多久。”
穆氿脚一顿,面色彻底冷下,他回过身来,看着追上来的娇俏男子。
“小王子,您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
追上来气都还没喘匀就听见这样一句话,小王子眼圈一红委屈的想哭,却又倔强的咬着唇不肯落下泪来。
“有没有意义是我的事。”
他仰着头,“就算你是男子,我们做不成妻夫,总还能算朋友,你怎么能一直躲我。”
他自小被母王千娇百宠的长大,哪样事情不是事事顺遂,便是边境打仗再紧张的时候,他跟母王说想去看看打仗是什么样子,母王都派了人保护他到边境玩。
便是他气不过六王姐的话,偷偷摸到大夏差点被羞辱后,回去母王也只罚了六王姐,没说他一句重话。
甚至后来知道他喜欢上了大夏的狼将军,也停战议和想满足他的心愿。
只有穆氿,把他从最绝望的那一刻救出来的穆氿,才让他受尽了心酸的苦。
明明他毫不犹豫脱下外衣包裹住自己时那么温柔,背着自己穿越山林时更是没让他受一丝颠簸。
可现在怎么就变了呢,就是当初双方停战,他随使者来苍澜军中知道了他的身份,也未曾怪过他骗了他。
被质问的穆氿面色无半丝波动,“臣没有躲您,只是臣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你的事就是你去找你妻主吗!”小王子的心口疼。
那女子很少出镇国将军府,但之前茶楼那件事传得极广,所有人都知道黑脸凶煞的武县君,有个阳春白雪的妻主,很得他的恋慕。
听到妻主,穆氿面色更黑,“小王子,这是臣的私事。”
想到小王子的近来的纠缠,猎场不比城中更躲避,穆氿又收敛了眼底的冷意,尽量平和的和小王子说道。
“当日救您,只是穆氿自己本就是男子,不希望同为男子的人受到迫害。”
看着小王子依旧倔强的神色,他不由轻叹一声,“如今你执着跟着我,又能有什么用呢?”
是啊,有什么用呢,什么用都没有啊。
母王和三王姐要的都是穆氿的驭狼术,只有他真真切切的是要穆氿这个妻主,可妻主变男子了,三王姐说她可以娶了穆氿,让穆氿依旧可以陪他玩。
他虽然伤心,却也不得不妥协,甚至还想过日后他也不嫁人了,就在三王姐的府邸旁边修院子,和穆氿一起做伴。
可如今不仅妻主没了,连作伴的姐夫都没了。
小王子终于忍不住委屈的落了泪,不远处的木香一见主子哭了,赶紧跑了上前。
他一边哄着小王子,一边瞪穆氿骂:“武县君,您太过分了,您知道小王子为了您吃了多少苦吗?”
穆氿表情冷漠,“穆氿自己的苦自己吃,不需要小王子帮助。”
“另外也劳您跟三王女带句话,不管你们想从臣身上拿什么,臣都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