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拥抱那个小少年,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不必黯然,不必自责。
或许这世上有人不爱你,但是没关系,总有人会爱你。
——我会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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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北城之后,简墨开始了工作室与家两点一线的生活。
她最近有意推掉一些订单,所以时间还算充裕。
下午刚午睡完,接完某人打来的视频电话。
她托腮,百无聊赖坐在高脚凳上。
门铃骤然在安静室内响起,简墨还以为是褚逸清,忙探头去看。
眯眼辨认片刻,竟然是多日未曾出现的楚泽。
简墨上下扫他一眼,依旧是那般单纯无害的笑容,只是较之从前瞧着总是多两分虚伪。
她抬眼问,“有事?”
楚泽讪笑,“墨墨……”
简墨打断他,“我们似乎没熟到这种地步。”
在此之前,她虽起疑,但始终并未将他想得太坏,但前两天弄清这人究竟在背后搞了多少小动作,简墨现在看到他只觉得恶心。
楚泽佯装不知,从善如流修改称呼,“简小姐,我这次过来是想请您帮忙在褚总面前说句话,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简墨笑了,为这人的厚脸皮,她掀眼,“理由?”
楚泽上前一步,自我剖析并忏悔,“简小姐,我给您跟褚总道个歉,之前确实是我鬼迷心窍,一时听信褚清河的挑拨,再加上我本身嫉妒你选择他而没有选我,所以才……”他退后,颇能撂开面子,朝简墨深深鞠一躬,响亮道,“对不起!”
“楚总真有意思,您从中作梗这么多回,如今轻飘飘一句对不起就想了结了?”
“如果我记得没错,您应该早就成年了吧,怎么犯错的代价还是这么低呢?”
简墨拨弄两下指甲,姿态慵懒而闲适。
楚泽怔愣片刻。
他这次过来纯属无奈之举,楚家最近合作皆告吹,眼见资金链即将出问题,他这才恍然意识到某些不对劲,一查,果然是褚逸清的手笔。
他预计从他那下手不行,便找来简墨这里。
女人总是比男人好说话,容易心软。
然而,简墨一眼看透他心思,笑道,“楚总,您如果认为我们女人好拿捏,那您可就大错特错了。”
“您做的这些事呢,要是跟我无关,我或许能事不关己讲两句,但很可惜,这桩桩件件都跟我有关系。”简墨抬头,目光陡然锐利,盯着他,“楚泽,我最讨厌人活得不敞亮,背后搞小动作。”
“信任只有一次,过时不候。”
简墨往外挥一下手,“我还有事要忙,慢走不送。”
然而,她高估了末路之人的底线,楚泽上前一步,攥住她的腕,男人力道终归还是大,简墨挣脱两下没成功,厉声诘问,“你想干什么!”
楚泽没将她手放开,慌里慌张解释,“不干什么,我就是希望你看在我们至少相过亲的份上,让褚逸清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那么喜欢你,你说的话他肯定听。”
雄性之间也存在直觉,楚泽自从那次跟褚逸清碰面起,便隐隐感觉到了简墨对他的不同。
不过那时还只是猜测,如今他确信,不仅仅是不同,而是深爱。
他当初将那份文件寄给褚逸清时,他自信他们两一定会分开。
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这份屈辱,像他们这种出生就在高位的更加不可能。
然而,他预估完全错误。
两人是不对劲过一阵,但那时间短到可以忽略不计。
他竟然就这样接受了这件事。
一个男人连别的男人的影子都愿意当,这得爱到何种程度。
楚泽难以想象。
简墨简直要被他撕下面具的无耻折服,“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吗,还是你觉得你现在抓着我不放,我就能让你得偿所愿。”
简墨说出口的声音掺着丝丝冷意,她一字一顿,“楚泽,我劝你最好放开我。”
楚泽笑得依旧温和,只是那始终温和的表情却仿佛碎裂的瓷器般,处处都是破绽,“不放能怎样?反正你们也不准备放过我,不如……”他指骨收拢,痛得简墨禁不住皱了下眉。
“你想干嘛?”简墨决定先稳住他。
然而楚泽此刻的精神却似乎格外亢奋,他用力一拉,简墨踉跄一下,被那力道拽得跌倒在沙发上,随后一道阴影逼近,楚泽身影笼罩下来。
无论看起来多么有少年感,他始终是一位身高超一米八的成年男性。
简墨挣扎未果,毫无反抗能力,眼见那指尖如湿冷的游蛇般覆上来,她瞄准时机,挺腰,翻身而起,眼疾手快张口咬在他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