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和好。”
“……”
时间不过八点,街上的商贩都摆起了摊,似乎不怕城管的驱逐,许多店还开着,夜生活比平芜要丰富许多。
来的时候是谢逍拉着温慕寒来,根本来不及看两边的风景,开车不过几分钟的事情,这会儿两个人更偏向于慢慢走回去。
头上的晕眩感越来越重,她晃了晃头,将这种感觉给挥去。
有一群大学生模样的男生手搭着肩朝他们迎面走来,谢逍手一伸将温慕寒揽进怀里,拉到内侧,问,“吃晚饭了吗?”
温慕寒:“没有,不想吃。”
“不行,必须吃。”谢逍说着就要拉着她去。
温慕寒连忙拽住他的手,“不要了,我现在想睡觉,你明天早上不是还有戏要拍吗?”
对上她的那双眼,谢逍心一软,叹了口气,“只许一次啊。”
温慕寒:“…好。”
谢逍重新勾住她的手:“明天早上我给你带早饭。”
温慕寒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可能起不来,“太早了吧。”
“吃完再说。”
“那到时候你放在门口,我去拿。”
谢逍:“行。”
到了酒店,快接近九点。
谢逍从前台拿过一份外卖,递给温慕寒:“回房间吃,本来吃饭就不规律的,天天就呆在你那破房间里,一天到晚看不到人影。”
她脑子有点懵:“你什么时候点的?”
“路上点的。”
“哦……”
温慕寒打开一看,是甜粥,可她现在头昏沉得厉害,压根儿没胃口吃东西,只能含糊地应下。
送温慕寒到了房间门口,谢逍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她神色自若恹恹,提不起精神的样子,以为她是累了,就没多说,揉了揉她的头。
“早点睡,明天我来找你。”
“
温慕寒:”好。“
关上门,温慕寒连自己怎么倒上床的都不知道,连灯都没开,只觉得脑袋昏沉沉的,身子是飘的。
似乎是陷进了棉花糖一样,轻飘飘的,将她的身子托起,可头却像压了巨石般沉重。
黑暗中手机亮了一下。
[许从音:慕宝,我得晚点回去了。]
没有人回应。
等许从音回来发现已经半夜,进来一看就注意到缩成一团的温慕寒,已经发烧到满脸通红,眉间因为难受而皱起,还时不时呓语几声。
她手摸上去一试,烫得吓人。
一刻也不敢耽搁,许从音连忙将温慕寒喊醒:“慕宝,慕宝,起来,我们去医院。”
“嗯……”她无意识的哼唧着。
“你发烧了,宝,赶紧的,听话,”许从音语气轻柔,“我们去医院看看。”
意识模糊不清,温慕寒花了十几秒消化清楚,“好。”
然后慢悠悠地爬起来,将外套穿上。
此刻浑身发冷,忍不住哆嗦,她轻声喃着:“冷。”
许从音拿过一旁的帽子和围巾给她裹住,扶着她上了车。
“去哪儿?”
“师傅,去最近的医院。”
一路上,温慕寒靠在许从音身上轻哼着“难受”,她只好不断用手背给她降温。
到了医院进去急诊部,将温慕寒安顿好,许从音忙着挂号拿药,一顿折腾下来,可算输上液了。
温慕寒的高烧反复,一直退不下去,医生又拿来一个冰宝贴贴上去。
搞了大半夜,眼见着烧退了下去,回到正常温度,液也输完了,许从音才堪堪阂上眼皮。
漫天的白,还有斑驳的光影落入眼底。
窗户半开,白色纱帘被吹起,跟沙滩上翻起的浪花一般,涨潮又退潮。
窗外的香樟树长得繁茂,细碎斑驳的光透进来,映在洁白的被子上,刺得眼底模糊。
发了一晚上的烧,出了一身的汗,温慕寒醒来只感觉浑身乏力,但所幸没觉得沉重的了。
“醒了?”许从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快来喝点粥。”
她反应还有些迟缓,眨着眼睛,喉咙被烧干了,吞咽口水都觉得疼,她咳了几声。
许从音立马递上一杯水:“来,先喝点水。”
她将床摇起来。
一杯温水下肚,喉间的干涩感消失了大半。
“我们昨晚来的医院?”温慕寒问。
“还问呢,”许从音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烧成那样也不知道给我发个信息,万一我没回来。”
说到这儿她有些气,拿食指轻戳温慕寒的额头,“你这脑袋早就烧傻了,我还指望我的大作家呢。”
温慕寒生着病,脸色还有些苍白,嘴唇没有血色,虚弱地笑了笑:“傻人有傻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