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的瞬间,那股腥臭而又甜腻的味道几乎是迎面袭来。
宋滇之站在半明半暗的夜色中,让人看不清脸上情绪如何,只是语气温和道。
“阿乔生病了,身上烫的厉害。”
杨镖头有些诧异:“病了?”
屋内哭的双眼通红的邱氏也急忙起身,她胡乱擦拭脸上的泪水,声音瓮瓮道。
“这好端端的怎么就全身发烫,难不成是今日沐浴着……”
邱氏话还未说完,便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她下意识睁大眼,随即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屋外那看起来一表人才的宋滇之。
难不成?
邱氏连忙解释:“不是生病,我过去照顾她,明日醒来就能好。”
她低着头不想对上两人看过来的目光,出屋后从厨房中端着盆凉水过去,便见躺在床榻上满脸通红的乔五味。
邱氏愧疚的用布巾沾少许凉水,动作轻柔的擦拭着乔五味那热的通红脸颊,来回几次,乔五味的状况才好了许些。
整整一晚上,三人皆没睡。
只有昏迷过去的乔五味在邱氏的照料下,舒舒服服的睡了个好觉,等她缓缓睁开眼,看着用沾水的布巾轻轻擦拭自己手腕的邱氏时,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邱氏见乔五味醒了,边松口气边担忧问道:“可还有什么不适?”
乔五味神情迷茫的摇摇头,脑海中却浮现出昨晚自己抓着宋滇之的手,将脸贴在上面蹭了蹭的场景。
她惊恐的坐起身,看着没有缺一根手指的双手,又掐了掐脸上的肉,感觉阵阵痛意后,乔五味又重新躺了回去。
手还在,人还活着,不是做梦。
福大命大!
邱氏有些看不懂,但想起乔姑娘是被自己牵连的,心中的愧疚再次涌了上来。
她轻声道:“乔姑娘,对不住,若不是我,你也不用遭这个罪。”
其实这也怪不得邱氏,那香对成亲女子有助孕效果,对没成亲的女子却是催情,邱氏听闻两人是夫妻关系,且又同住一起,昨夜才敢继续点那个香的。
只是没想到!
乔五味瞬间反应过来,她坐起身:“那奇怪的香气跟你有关?”
邱氏垂眸,有些事情也没有好隐瞒的,开口解释。
“那香名为血饵香,是别人给我的偏方,说是对成亲的女子有助孕的效果。”
她脸上不由露出一丝苦笑:“我与杨郎成亲近八年,可肚子一直不争气,没能给杨家诞下一儿半女,就心急了些,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
乔五味没料到真相竟是这样,怪不得当时宋滇之说不是,而在听到偏方那两个字,她忍不住蹙紧眉心,并开口叮嘱。
“可能是与孩子缘分没到,但偏方那东西柔儿姐还是别乱试。”
邱氏没吭声,只是端着木盆起身,在到门口处时突然停下脚步,最后涨红着脸,声音细小却足够能让人听见。
“乔姑娘。”
“那血饵香对没成亲女子来说,是带有催情的作用,你……你还年轻,凡事不能只看相貌,也要看……那事行不行。”
坐在床榻上的乔五味看着几乎是落荒而逃的邱氏,满脸疑惑。
什么行不行?
第35章
因血饵香的事, 杨镖头与邱氏两人闹的并不愉快,昨日明明都快黏糊在一起,今日则各板着脸, 谁也不理睬谁。
而乔五味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邱氏那话是什么意思, 她那小眼神忍不住瞥向宋滇之,原著中并没描写宋滇之的感情线。
难不成……
“在想什么?”
宋滇之那清润低醇的声音在乔五味耳边响起的瞬间,差点没把她的魂给吓飞,随即心虚道。
“我什么都没想。”
宋滇之微眯着眼, 见乔五味一脸做贼心虚的摸样, 也知晓她是在撒谎。
这时杨镖头与邱氏从房内走出来,从杨镖头那上扬的嘴角以及邱氏脸颊浮出的红润,两人应是和好如初。
乔五味连忙转移话题:“杨镖头, 咱们现在就去陈千峰家吗?”
今天是陈千峰娶亲的大日子, 当时在路上说好了,要过去喝他一杯喜酒。
杨镖头想了想:“晚些,待会得去集市上瞧瞧, 得给那小子买些东西当贺礼。”
虽是长辈,但也不好空手而去。
听了杨镖头的话, 乔五味才恍然想起来自己没有备贺礼,可备贺礼就要花钱,她下意识蹙紧眉心, 其实这喜酒也不是非要去喝。
杨镖头以为乔五味是在忧愁送什么好,便开口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