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泽甩手,“你就那么笃定,会得偿所愿。”
“我非但笃定,还很自信。”沈归砚不介意直接撕破脸皮的勾起唇角,“我倒是很好奇,二哥为什么一直要针对我,该不会是你。”
他刻意停顿,凑到他耳边极尽嘲讽,“对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妹妹,抱有某种不堪入目的想法吧。”
被人直面戳破内心野兽的沈亦泽也不否认,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傲慢,“你很聪明。”
他们是兄弟,兄弟之间最明白对方是什么货色,何况他也不打算掩藏对宝珠的心思。
自己从小养大的果实,他从来不打算拱手让人。
沈归砚把他的话照单全收,拍了拍手,“多谢二哥夸奖,如果我要是不聪明一点,怕是早就连骨头都烂在了泥地里。”
“不过你们可真是让我感到恶心,居然会对自己的妹妹产生这种龌龊的想法。”
“我们恶心?你不也同样恶心吗,我应该叫你小偷还是人贩子。”沈亦泽在下一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他的脖子,看他的眼神锋利无比,轻轻地拍了下他的脸。
“身为哥哥的我还是得要奉劝你一句,一个人单纯是聪明,可是活不到最后的。”
任由他掐着脖子,瞳孔中翻滚杀意的沈归砚勾起一抹嘲讽,“好啊,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不过我也要奉劝二哥一句,宝珠马上就要进来了,你说,要是她看见她最敬重的二哥想要置他的亲弟弟于死地,她会不会认为你就是个天生的刽子手,杀人犯。”他真正要提防的从来不是这位二哥,而是那位素未谋面的大哥。
毕竟他的那位好大哥,可是连他师父提到都要满口称赞的人物。
——
那天不知道沈归砚和沈母说了什么,婚礼不但如期举行,还提前了一个月,以至于整个沈府都变得忙碌起来。
在大家都忙的时候,一直被关在屋里的宝珠才允许出门放个风。
出门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曲红缨她们给自己出主意,怎么甩掉这个婚约。
她本来以为二哥肯定能有办法的,结果二哥回来才没几天就被父亲安排走了。
眼见距离婚期越近,她越像只在热锅上打滚的蚂蚁,两头急。
小浮云馆内,宝珠正蔫得不行的趴在桌子上,希望她们能给自己出个好主意。
要知道结婚,哪里有在家当姑娘时舒服,最关键的是,她喜欢的人可是萧哥哥,想要嫁的人也是萧哥哥。
曲红缨饮了一口紫苏饮,方才慢悠悠地说,“你那么讨厌他,嫁给他后不是可以慢慢折磨他吗。”
宝珠瞪眼,“我不嫁给他,难道我就不能折磨他了吗,就算是要折磨他,我为什么要把自己赔进去啊。”
又见她们一个两个都不说话,宝珠拉过汤芩竹的手撒娇,潋滟的鹿眼儿水汪汪的缠人,“你们可是我的好朋友,难道你们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我跳进火坑里吗。”
曲红缨给她剥着水煮花生,“可是我们都已经收到盛国公府发来的请帖了,你老实和我说,你们……”
宝珠一听,当即炸了起来,放在桌上的拳头捏得紧紧的否认,“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我都讨厌死他了,怎么会喜欢给他。”
“那天不是都安排好了吗,为什么最后,最后会变成我和那姓沈的。”一想起那天的事,宝珠恨不得自己就不应该出门看热闹,否则也不会成为被看热闹的那一个。
“这个………”曲红缨为难的挠了下脸,“其实你嫁给沈归砚也挺好的,他最起码长得不错,你又提前试过了,要知道有不少人结婚之前都没有见过面,完全属于盲婚哑嫁。”
???
张绾晴跟着点头,“你们两个成婚后也只是从一个院子换到另一个院子住,吵架了沈夫人肯定会帮你这边,你们两个又都知根知底的,你还是郡主,谅他都不敢对你不好。”
宝珠听得脸颊爆红,蹭地站起来,“你们胡说什么,我,我和那个姓沈的清清白白,我们两个可是连手都没有牵过,要是他真的那么好,你们嫁给他好了。”
顶多是亲过几回嘴而已,当然,她才不会傻不愣登的说出来。
往嘴里塞了一把瓜子仁的张绾晴满脸狐疑,“真的没有关系。”
“当然。”宝珠信誓旦旦的点头。
汤芩竹忽然问,“他穿什么颜色的亵裤。”
“白色。”宝珠不假思索的回答,立马引来哄笑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