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少女跨坐在少年腰间,少年的两只手掐住少女纤细得不足一握的腰肢紧扣不发,他们身下又被层层叠叠的水粉墨兰裙摆遮住,只是一眼,就羞得让人直呼有辱斯文。
任谁看,他们两人之间都不清白,也清白不起来。
正要抓花沈归砚的脸的宝珠听到屏风后传来的脚步声,动作稍显迟钝的抬头,对上的是正闯进来的长公主一行人,跟在后面的是满脸震惊又不可置信的好友们,大脑随之空白一片,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样的场面。
红唇半张半合,才吐出那么一句,“不是,不是你们看见的那样。”
事情也不应该是这样的,被抓女/干在床的应该是沈归砚和另一个女子,而非是她。
相比之下,沈归砚但是极为淡定的取过外套披在宝珠身上,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埋在胸口,锋利的眼眸一压,“可否劳请诸位先出屋子。”
落在后边的萧苒对上少年出落得越发雅致的容貌,喉咙堵塞得难受,“宋,宋家哥哥………”
长公主察觉出女儿的不对劲,拽过她的手就往外走,凤眸凌厉,“还请诸位随本宫出去,至于里面发现了什么,各位就当没有看见。”
心里已是恨不得把盛国公夫人和她的一双儿女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随着满屋子要看热闹的人离开后,浑身发抖的宝珠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眼睛猩红得缠满一层蛛网,抬手去掐他的脖子,“姓沈的,我和你没完,我要杀了你!”
“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我,我也不会这样丢人。”
大庆虽对男女大防不重,可她衣衫不整的和沈归砚出现在一个屋子里,不管外面的人会在怎么说她不恪守女德她都不知道,她在意的是。
经此一事后,她恐怕是嫁不成萧哥哥了,就算萧哥哥不在意,可是皇家人又哪里会接受有着个和男子私通坏名声的她。
都是他的错,要不是他,她才不会嫁不成萧哥哥。
心中有愧的沈归砚禁锢住她的手,以客为主的把二人体位调换过来,“就算你现在杀了我也改变不了什么,何况这件事,从一开始不都是你布的局吗。”
“你在胡说什么,我才没有。”不习惯他居然高高在上和自己说话的宝珠,在两只手又一次被他所禁锢的支起上半身,气氛得张嘴要咬他的脖子。
可是沈归砚头一偏,她咬上的是他滚动的喉结。
说是咬,但她的力度小得实在是可怜,更像极了闺阁之间的调情。
瞳孔逐渐幽深着危险的沈归砚微凉的指尖抚摸过宝珠的脸颊,附到她耳边轻笑一声,“原来宝珠妹妹如此迫不及待,可是,我们都还太小了。”
走到屋外后的众人被迎面而来的凉风一吹,才后知后觉地回神来。
不是,她们为什么要那么听一个半大少年的话,还乖乖的走出来。
其中脸色最难看的当属盛国公夫人,周围各位夫人鄙夷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犹如针扎般令人难堪,而她首要做的是向宴会的主人长公主赔礼道歉,若非因她一双儿女的缘故,也不会破坏掉长公主明着请各位赏花,暗着是为刚找回来的福乐郡主介绍进贵族圈里的赏花宴。
赏花宴上出现了这样的事,大家也纷纷寻了由头离开,即使长公主再三交代了今日之事不可外传,可又有谁真的能挡得住悠悠之口,恐怕多的是要瞧热闹的人。
你瞧瞧,这不是自个肚皮里爬出来的,指定是随了亲母那不要脸的下贱德行。
当娘的胆大包天调换人家真少爷的身份,好让自己女儿李代桃僵享受了十几年的荣华富贵,这当女儿的更是青出于蓝,怕身份揭穿后自己会被赶出沈家,失了满屋荣华富贵,居然恬不知耻的勾引人家儿子。
脸上臊得慌的沈母无视周边的冷嘲热讽,“今日是儿女顽劣打搅了殿下的赏花宴,臣妇改日一定带这两个不孝儿女亲自登门道歉。”
又笑着取下手腕上带着一只,碧绿澄净的翡翠玉镯,拉过萧苒的手腕给她戴上,“这翡翠玉镯子是当年太后赏给臣妇的,说臣妃知书达理,贤良淑德,还说要是哪日臣妇见到了有缘人可不能吝啬,今日臣妇一看见郡主,便知郡主是这镯子的有缘人。”
“额娘。”萧苒望着腕上的玉镯,只能求助的看向额娘,她只知道这镯子看起来就很贵重,却不知道该不该收。
长公主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既是侯夫人所送,你收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