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拽着袖子的宝珠眼角抽了抽,真心认为丢脸。
一旁的官员们更是吓得冷汗直冒,眼前这个当真是那位铁面无私,冷到近乎无情的上司吗?
分明和自家后院里犯了错, 或是讨要礼物的小妾没有两样。
很快,当他任值时满三年后,按照权臣之路应当会到金陵当京官, 谁知道他一直不愿入京,后面还是有从金陵来的人说了, 他们才知道。
原来现登基上位的圣人乃是当初的三皇子,而知府夫人年少时一直追在三皇子身后跑,还不止一次说过日后要嫁给现在的圣人,年少的三皇子,若不是一场意外,沈夫人也不会嫁于沈大人。
怪不得不愿意回京,原来是担心自家夫人随人跑了,要他们说,也是沈大人没本事,要不然为何留不住自家夫人的心。
但是又有一个小道消息称,其实当年的三皇子也对沈夫人有情,如今仍对沈夫人念念不忘,就连宫里头最受宠的贵妃也同沈夫人有着七分相似,其她贵人的身上也都或多或少的有着沈夫人的影子。
原来沈大人迟迟不愿做京官,不是怕夫人跑了,而是担心那位会强抢臣妻。
虽说圣人是个明君,可看着昔日情敌整日带着自己的心上人在面前晃,难保不会心里不平衡的给他穿小鞋,要么做一回昏君。
不知不觉中,他们看向沈归砚的神情里都下意识带上了一丝怜悯。
岭南的夏季来得早,去得也比其它地方稍迟。
别处才是小荷才冒尖尖角,岭南已是绿萝裙遮游鱼。
放下的秋香色素云纱床帷被素手别起挂在莲花银钩上,露出内里已然醒过来的两人。
“姓沈的,你放开我,你知不知道你晚上抱着我睡,很热的。”生了两个孩子后,即使年过三十,容貌依旧娇艳如少女的宝珠愤恨地要推开这个总是要抱着自己睡觉的人。
冬天抱着她睡就算了,夏天也抱,她不但嫌热,也嫌他,
“可是不抱着宝珠睡,我睡不着,宝珠你忍心让为夫睡不着吗,为夫睡不着,白日里上值就会精神不济,精神不济就会导致工作速度下降,然后耽误了回家的时间。”褪去了年少青涩,气质逐渐内敛变得如一块美玉温润的男人正搂着她的腰撒娇。
这黏糊糊大狗的模样,哪里会让人把他和衙门里杀伐果断的无情铁面联系在一块啊。
“忍心,我不止忍心,我还要把你赶去书房睡。”见他还迟迟不松手的宝珠气急了就要拿脚去踹他。
“姓沈的,你还不快点松开,我们今天可是答应了要陪明珠和宜安出去游湖的,你可别忘了。”
宜安是他们的儿子,是她二十三那年生下的,如今已有十岁,明珠是他们的女儿,刚过五岁生辰不久。
夏日里她本就贪凉,夜里睡着时穿的是一件霜色绸缎长裙,外罩水红色系带衫,如今醒来后,外衫早以不知滚落到何处,就连穿得整齐的亵衣也松垮垮地滑落至肩膀,霜色绸衣轻柔如奶绸,也远不及肤白细腻如羊脂玉。
宝珠察觉到自己亵衣半滑至肩膀,露出雪白圆润的香肩后,眉心一跳,连忙伸手拉衣服盖住。
她的动作还没来得及实行,整个人先被按住肩膀,整个人跟着陷入了柔软的大床上。
抬起眼皮,对上的是一双犹如饿狼扑食的眼神,而后她听到了自己头皮发麻后咽口水的声音,随后是气得不行的捂住自己春光外泄的胸口,咬牙切齿,“姓沈的,你给本郡主闭上眼睛!”
瞳孔幽暗的沈归砚舔了舔唇,凑到她耳边,牙齿暧昧的轻咬舔舐着她小巧薄满的耳垂,声线低沉暗哑,“宝珠,我好久没有交公粮了。”
“你瞎说,你这句话三天前才刚说过!”他居然还好意思提这件事!
眼见他的手开始在身上各处煽风点火的宝珠立马慌了,生怕他真的要来,“你,你先放开我。”
“我们要是在不出去,宜安和明珠两个该等急了。”他每一次一弄,最快也得要一个时辰,还每一次都弄得她死去活来。
虽然是很舒服,但是那种失控的感觉仍是让她感到惧怕,特别是她每一次到自己快要到了的时候会停下,逼着自己说那些羞耻的话,简直是伤风败俗!
沈归砚咬下她锁骨下方,似在惩戒她的不专心,“宝珠,要专心。”
“宜安会照顾好明珠的,你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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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都要走到爹娘居住的院子,结果被奶娘抱出来的明珠咬了一口糖葫芦,含糊不清的问向一旁的哥哥,“爹爹和娘亲呢?说好了今天要陪我们一起去游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