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次,一定提前告诉你好不好。”
双手叉腰的冬儿傲气的把脸别向一旁,“哼,小姐你居然还想着有下次,太过分了。”
亏她前面还因为郡马爷移情别恋后,气得好几个晚上都睡不着,连嘴角燎泡都生了好几个,结果现在居然告诉她,都是假的,她怎么能不生气,简直是要气炸了好不好!
雪苹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好了,小姐和郡马爷的感情依旧很好,你不应该开心吗,之前是谁因为郡马爷和小姐吵架,愁得整日拉长着脸,那气叹得连小老太太都比不上。”
“一码归一码,反正我现在很生气,是要气炸了的那种生气。”
作案长达数十年的少女绑架案是件足以震惊全国的恶劣案件,奇怪的是它被压了下来,甚至连半点儿风声都没有往外传出。
表面仍是风平浪静的维持着和谐,就是不知藏在地下的飙风会何时掀起惊涛骇浪。
宝珠回到居住的小院后,却在当夜发起了高烧。
梦里浮现的全是那个诡异的图案,她想要忘掉他们身上纹的图案,却怎么都忘不掉。
要是普通的花草图腾她并不会记挂在心上,可那些人身上的图案她不但熟悉,更有可能是出自她之手。
她那时还小,看见大哥在画梅,也挥舞着小胖手说要跟着一起画。
她手小握不住笔杆,导致画出的那朵梅花吧唧得像是掉在地上被人踩了一脚,而且花瓣非五瓣,而是六瓣,其中一瓣上圆下尖,最是好认不过。
或许只是凑巧吧,大哥怎么可能和这群拐卖少女的人有关系。
她这一病,竟是断断续续病了大半个月之久,连人都消瘦得堪比月湖西子。
因着她病了,沈归砚在衙门处理完事后,要是没有处理完的就带回房间里,导致宝珠看见他就烦,巴不得他像之前那样天不亮出去,天黑了再回来。
沈归砚端着煮好的鸡丝肉粥进来,劝道:“大夫说你病刚好,最近得要吃些清淡。”
“我不要,我都吃了快一个月的白粥了,嘴巴里淡得都要出鸟了,我才不要吃。”宝珠不想看见他,直接大被罩过头,“你出去,我不吃了。”
这时,冬儿欢快激动的声音从院外传来,“小姐,二少爷来了!”
“二哥。”宝珠听到二哥来了,立马掀开被子下床,推开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许久未见的二哥,她的鼻头蓦然一酸,委屈得直想掉眼泪。
风尘仆仆来到岭南的沈亦泽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母亲生病了,宝珠随我回京好不好。”
第80章
脑袋因此变得空白一片的宝珠张了张嘴想要让二哥不要开玩笑了, 因为这个玩笑话一点儿都不好笑,可是脖子像被人掐住的大鹅,发不出片刻声响。
她想从二哥的眼里看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 可是他的眼里根本没有所谓的玩笑话,有的只是为人子的担忧焦灼。
二哥千里迢迢的从金陵赶来, 说明母亲肯定病得很严重了, 要不然二哥不会那么着急的让她回去。
沈亦泽紧抿着唇不作声, 也让宝珠的心彻底沉入湖底, 不好的预感形如潮水喷涌而至。
彻底发现这不是玩笑话后的宝珠满是担忧和急躁地追问起来, 骨指用力的拽紧他袖口,“我离开的时候, 母亲的身体不是还好好的吗, 怎么突然就生病了。 ”
眼圈泛红的沈亦泽松开紧抿的薄唇,不忍地别过眼,“母亲在你和宥齐离开后没多久就病倒了,一开始还瞒着不让我告诉你们,可是为人儿女的, 又岂能眼睁睁地看着父母生病而无动于衷。”
“大夫说了,母亲的病症是忧愁思虑太过所致,我离京之前母亲已经病得下不了床了,若是………”剩下的未尽之言尽是难以诉出口的残忍。
宝珠听完,立马吩咐冬儿收拾行李回金陵。
她是一刻都不愿意等, 要知道岭南距离金陵有一段距离,何况来时的路上都危险重重,回去的路上肯定也不逞多让。
沈归砚知道他们一计不成会在生一计看更多完结文来补番补车企饿裙八衣死八乙六救六3, 谁能想到他们会用如此拙劣卑鄙的手段,虽卑鄙, 不可否认也是真的有用。
定了定心神,拉过她的手,“我陪你一起回去,否则我不放心。”
“不行。”宝珠咬着下唇,将手从他掌心抽出。
“你现在可是大同镇的县令,你忘记了县令只有在入京复职的时候才能离开,要是无事私自入京,我看你是嫌头上的乌纱帽戴得太舒服了,所以不想要了。”就算是在黏人也得要有个度吧,她只是回金陵,又不是去哪里,至于整日就差把她拴在裤腰带上挂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