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压在床榻边缘的沈归砚死死盯着那块印着红痕的娇嫩皮肤,低头凶狠的抹去他的痕迹,然后在她身上种下独属于自己的印记。
宝珠是他的,他不允许任何人沾染!
被他突然发疯压在床边咬的宝珠反应过来了,气得粉腮香艳,抬脚就要去踹他,“不是,姓沈的你属狗的是不是。”
“你有病就去看大夫,折腾我来做什么!”
她的脚刚踹过去,就被早已准备的沈归砚握住脚踝,以屈辱的方式抬起后盘绕上他劲瘦有力的腰杆上,他则跪在她腿间,一只手掐着她纤细得不堪一握的杨柳枝上,也让两人周边的空气变得逐渐暧昧起来。
把人压在身下的沈归砚埋在她脖间,贪婪的嗅着从她身上传来的甜甜梨香。
过了好一会儿,才压下腾升而起的燥热野欲,嗓音透着浓骇的哑意,“再过一段时间,我们搬出去住好不好。”
“啊?”正想要张嘴咬他为自己报仇的宝珠伸手扯了他的头发,提醒他快点从自己身上起来,那么重的一个人压在身上,沉死了。
也好奇他为什么问这个,“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要搬出去啊。”
侧过身子从她身上下来的沈归砚握住她的手,和她平躺在床上,侧过脸看她,“夏天的蚊子太多了,我不在的时候,难免防不胜防。”
“新的院子很大,我还在里面种满了山茶和牡丹,还有一座秋千,我还养了一只猫儿。”
第43章
宝珠对于他的提议, 说不心动都不可能。
可她只是委婉的表示了想要搬出去住的想法,就遭到了父亲和母亲的言辞拒绝,就连一向疼爱她的大哥和二哥都不同意。
她也不明白, 自己只是想要出去住而已,为什么他们都那么强烈反对。
凉爽的九月一到, 各府的请帖如雪花一般纷纷涌来。
今日赏菊, 明日赏芙蓉, 后日插茱萸登高山, 一览众山小。
当姑娘时尚能拒绝, 一旦当她成了别人的妻子,哪怕是在想推脱, 母亲也不愿意, 就连她装病都逃不掉。
今日参加的赏菊宴是成南王妃所办,说是赏菊,可明眼人都知道是要为皇子选妃。
红缨在她大婚后不久随兄父去了西北之地,挽晴被关在家里学习女红,芩竹又在忙, 和她交好的人都不在了,在宴席上待得无趣的宝珠揣了碟糕点,准备寻个安静地待着,等赏花宴快结束了在出去。
也在咬着唇思考,如何同姓沈的说和离一事, 虽然他对自己是不错,她也不想一辈子和他绑在一起,否则对自己来说难免委屈了。
只是她都刻意躲清净了, 怎么还有人追过来。
正在喂鱼的宝珠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立马变得不耐烦起来, “本郡主都说了不许任何人过来,你们是聋了不成,还是存心办事不力。”
“是我。”这时,身后的脚步声停下,清冷温润得如溪水清澈的声音随之传来。
面上泛起愠怒的宝珠扭头转过身,只见身后不远处站着的是她曾经以为会嫁于为妻的的青年,恍惚间才想起来自从她成婚后,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宝珠先是怔了片刻,随后下意识地喊了一声“萧哥哥。”
又歪了歪头,一双漂亮的眼睛弯成半月牙,“萧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此时的萧亦霖有很多话想要和她说,只是在真正见到后,才发现想说的那些话最后都通通化为一句,“他对你可好。”
抓了一把鱼食扔进湖里的宝珠仔细思考了一下,点了下头,“他对我挺好的。”
除了每天早上醒过来都发现自己躺在他怀里,有时候还会偷亲她,倒是都挺好的,最起码她想买什么就能买什么。
指尖半屈的萧亦霖对上她带笑的一张脸,心口忽然堵得发慌,他的心情是变扭的,复杂的,一方面既希望她过得好,又不希望她过得不好。
萧亦霖为自己有这种想法而感到羞耻的垂下眼帘,“他对你好,我就放心了。”
紧接着,两个人相对无言。
一个是有心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道怎么找话题,因为以前他们二人独处,都是宝珠寻找话题,当时的他只认为她聒噪,打扰了他的清净。
等他反应过来,发现自己离不开那喋喋不休总爱寻找着话题强行和自己说话的少女,却发现她已嫁为他人//妻时,才追悔莫及。
喉头发紧得萧亦霖向她走来,问,“可以分我一点吗、”
“啊?”
萧亦霖指着她手里握着的鱼食,说,“鱼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