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不和你说了,你快点走吧。”
沈亦泽弯下腰,伸手捏了下她的脸颊,带着无奈的纵容,“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输的,夫人放心就好。”
不喜欢他总是捏自己脸的宝珠白了他一眼,气得鼓起两边腮帮子,“你要是敢输,我可不会放过你。”
很快,就来到了第四关,如今的人数只剩下不到世人,且多是明年春闱有望夺冠的热门种子,第四层的题目会是什么。
莫青书表情阴沉的看向能好运来到第四层的沈归砚,之前三次都算他侥幸,他不信第四关还能心存侥幸。
沈归砚眼皮轻掀,正好对上莫青书尚未来得及收回的阴沉表情,好性的搭话,“莫兄看起来已经胜券在握了,只不过有时候希望越大,失望说不定会来得更猛烈。”
被对手直面讽刺会输的莫青书厚唇轻讽,“看来你已经做好履行赌注的准备了。”
“这句话,应该由我送给你才合适。”沈归砚忽然笑了起来,眼梢一挑,浑身上下无不洋溢着少年自在意得的张扬。
“我想你应该也知道我的哥哥是谁,你说我有那么一个哥哥,又怎么会傻得没有一点准备就答应你们的赌注,那不是打灯笼拾粪—找屎。”
沈归砚睨了他铁青的脸一眼,薄唇翘起,“我真感谢我有那么一个好的哥哥,要不然,我也不可能来到第四层。”
瞧瞧,他才说了几句话就开始沉不住气了,真没用啊。
前面还笃定自己必赢的莫青书此刻却变得不再那么自信了,毕竟他是那人的弟弟,难保不会有其他手段。
而第四关的考验也出来,是一张空白的纸,纸上一物皆无,摘星楼的出题人甚至连半点提示都不给。
在第三关就被刷下去,以及围在摘星楼外的人们看见所出的试题,一个接两个的抓耳挠腮,满头问号。
“这是什么题啊?不是,哪个好人家会出这种题啊。”
“白纸?出题人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啊,总不能是四大皆空吧。”
“这第四关的考验都那么难了,我很难想象第五关的试题到底是不是人能答出来的。”
有人还在猜这个题的答案,也有人就地做起了生意,赌的是谁能登上第五楼,谁又能第一个答出正确的答案。
其中呼声最高的几人里,就有莫青书的名字。
哪里有热闹就爱往哪里凑的宝珠自然不会错过这个热闹,可等她看见十多人里,压沈归砚的只有寥寥几颗碎银,当即大手一挥,拿出一百两压沈归砚,“你们这些蠢货,居然放着真正的明珠不压,反倒压一些鱼目,真是有眼无珠。”
就算她也不一定看好沈归砚,但是也只能她看不好,其他人不能看不好。
有看不惯她贬低其他人的姑娘不满道:“你是谁啊你,我们压谁关你什么事,你看好哪个,你多压点钱不就行了吗。”
“要我们说,现在来到第四关的都是明年春闱最有希望夺冠的人,那个姓沈的又是谁,一个我们从来没有听到过名字的人,我们凭什么压他,他能来到第四关,说不定就是运气好的侥幸罢了。”
“因为凭他是姓沈,是我大哥的弟弟。”宝珠傲气的抬起下巴,挺直腰杆,“你们是不是要问我大哥是谁,本郡主好心告诉你们,本郡主的大哥可是元春三年的状元,还是近十年来第一个登上摘星楼的天才。”
往年的状元那么多,大家不一定都人人有印象,但元春三年的状元他们却是印象深刻。
一是他不但登顶摘星楼,二是他为官不到三年便连升四品,按照他的势头往上走,恐怕将会成为大庆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一位首辅。
可惜天妒英才,以至于每个人提到那次的意外,都是满脸惋惜。
他们对沈状元有着盲目的追捧,不代表对他的弟弟也面目追捧,要知道哪怕是一家人,都不可能会平摊到天才的基因。
“只是弟弟而已,谁说沈状元的弟弟就一定读书聪明,你那么相信他,为什么不多压他一点。”
认为她说的话有一定道理,更多的是不允许沈归砚输了气场的宝珠又拿出九百两的银票,啪的一声拍在桌上,趾高气扬,“本郡主看中的人,就是最厉害的!你们就等着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