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以吗？”陆寒山的嘴唇张了又闭，脸上的表情更可怜了一些，“你还想要什么？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你不要离开我身边。”
“不想让你养着就是要离开你吗？你这是哪里来的歪理？”云游眨了眨眼睛，十分诚恳地对陆寒山说，“而且难道被你养着就不会离开你吗？如果我感觉到不舒服不自在了，我还是会走的。”
“那我应该怎么办？”陆寒山的语气变得有些急迫，他的身体微微前倾，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云游，说，“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不离开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唔……让我想想……”云游似乎被他的这个问题难倒了，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这才慢吞吞地开口道，“我好像也不知道诶。”
陆寒山的脸色陡然沉了两分。
“因为我觉得你现在就挺好的啊，不需要再格外做什么来哄我开心。”云游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笑意，眼眸弯弯地看着陆寒山，说，“如果非要我说的话，我希望你可以做自己。”
“什么叫做自己？”陆寒山问他。
“其实你挺喜欢自己现在所学的专业吧？”云游收敛起脸上的笑意，歪着头，十分认真地看着陆寒山，说，“每次跟着老师做项目的时候你总是忙忙碌碌的，但聊起自己的工作时又很开心。”
陆寒山抿着嘴唇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云游又说：“这样就挺好的呀，按照自己的步调一步步来就好了，不需要为了我而拼命赶进度。”
“可是……”陆寒山嘴唇微张，想要说点儿什么，云游没给他说下去的机会，“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我并不觉得你慢慢来我就会跑掉呀，之前你一直有自己的步调，我不是还是喜欢上你了吗？”
甜品店里的人很多，嘈杂，热闹，人来人往之中，云游的手臂搭在桌子上，悄悄地用手背蹭了蹭陆寒山的手，语气轻轻柔柔的，像是在哄一只受了委屈的大猫：“对自己有点儿信心吧，陆大学霸？”
陆寒山的眼睑微垂，目光落在云游的手背，表情专注而又认真。
一秒。
两秒。
他忽然伸手捉住了云游的手，指尖用力，把云游的手握在手心。
“你干什么呀……这周围都是人！”云游有些不好意思，手指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掌心，陆寒山却不许，他的手指滑入云游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这是你说的，云游。”陆寒山的声音有点儿哑，手指却十分用力，宽大的骨节牢牢地夹着云游的手指。
云游有些吃痛，下意识地抬起眼眸，正好对上了陆寒山那双漆黑的眸子，像是深不见底的幽潭。
这种阴郁而冰冷的目光让人害怕。
“我不擅长说话，也不擅长分辨别人说的话，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陆寒山的声音沉沉的，说“你说的我全都信了，你不要骗我。”
他并不想威胁云游，但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如果云游真的骗了自己，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云游没有躲开他的目光，而是很安静地看着他。
沉默了几秒钟后，云游的手指主动扣住了陆寒山的手背，柔软的指腹轻轻地磨蹭过手背处的皮肤，像是小猫在舔毛。
“我不骗人的，陆寒山。”云游的声音轻轻的，却每个字都很清晰，“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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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的房间里，厚重的窗帘把窗户遮得严严实实，些许月光透过缝隙，在空中行成一道明亮的通路。
不大的单人床上，两个青年人的身影交叠在一起，昏暗的月光洒落在两人身上，在墙壁上映出斑驳的影子。
好热。
好渴。
心跳好快。
云游自己都不知道情况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他只记得从甜品店出来后，陆寒山带着他来到了在学校附近租的小房子里，两人全程都十指相扣。
门锁声落下后，陆寒山的吻很自然地落了下来，他的动作有些急促，手指紧紧地握住云游的手，指尖有些发抖。
他们拥抱，接吻，十指依旧相扣。
等到云游反应过来的时候，陆寒山已经把他压在了床上，他的双手撑在他的身侧，沉闷的呼吸声落在云游的耳侧。
“云游……我想……”陆寒山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几分祈求的语气，“……可以吗？”
在一起这么久了，擦枪走火也有过，但两人一直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刚开始是云游没准备好，后来云游准备好了，陆寒山却没再提过。
云游不是那种扭捏的人，他查过一些这方面的资料，但还是缺少了一些主动提起的勇气。
直到今天——
陆寒山的身体很热，目光也是灼热的，云游有点儿不敢看他的眼睛，他别过头，悄悄地用手环住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