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迎上宋襄越发惨白的脸。
冷酷的补充，“你猜几千万够判多少年？十年八年，都是轻的吧？”
“是拿了那个女人现在拥有的，你们一起滚蛋，还是我送她进去吃牢饭，你自己选吧。”
“你应该知道，经过昨天之后，我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出！”
宋襄已经吓得直发抖了，“爷爷，求、求您不要……”
“我妈妈她、她明明什么错都没有，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昨天我们也是真的被陷害了，我们根本没想过那么做，也根本不敢……爷爷，求您千万不要……”
“我和我妈妈……我们、我们……”
想说她们离开就是。
可又委实不甘心。
何况昨晚她偷偷跟她妈打电话长话短说时，她妈才下了死命令，今天无论两个老东西说什么，她都必须死赖着不走。
必要时候，哪怕自残也在所不惜。
不然她只要这次出了宋家的大门，再想进去，可就难了。
往后宋家和宋氏的一切，也注定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让她付出一切代价，也必须留下！
所以宋襄哪怕已经怕得要死，哪怕话已经到了嘴边。
到底还是咽了回去。
第25章 恩威并施
宋老爷子见吓住了宋襄。
眼睛一眯，“我昨天给了你两条路，你都不肯选。”
“现在我又给了你两条路，你如果还不肯选，可就别怪我真不客气了。”
“你应该知道，我们老两口恶心透了你那个妈，对送她进去吃牢饭这件事，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的！”
宋襄就哭得更厉害了，“可我选、选不了……我舍不得爷爷奶奶和爸，也舍不得我妈妈……”
“求爷爷不要对我这么狠心，我也是您的亲孙女，身上也流着您的血啊……”
“现在一边是手心，一边是手背，我能怎么办呢？我根本选不了。”
“如果爷爷奶奶还要逼我，我、我大概只能去死了……”
说着想到宋致远还在。
虽然昨天就已经知道关键时刻指望不上他了，但万一呢？
于是忙看向宋致远，“爸，您说句话呀？”
“我妈妈跟了您二十多年，最好的青春和年华都给您了。”
“您一个大男人，养家糊口也本来就是该的。结果到头来，您给的明明就是家用，您也花了用了的。”
“却可能成为我妈妈的‘罪证’，您觉得有这样的道理吗？您这样还算什么男人！”
宋致远也觉得宋老爷子过分了。
那些钱都是他自己要给的，怎么能怪文竹？
是，的确一分都不是他挣的。
但他当儿子的花自己父母的钱，不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吗？
他父母的钱还根本花不完，每年做慈善的都比他给文竹的多多了！
现在女儿又哭得这么惨，宋致远心里就更不是滋味儿了。
毕竟昨晚他想来想去，都觉得襄襄和文竹用不着冒险，她们也从来没逼过他，可见应该的确是被陷害了……
宋致远于是壮起胆子，看向宋老爷子，“爸，您如果真这样做，就过分了。”
“传了出去，我还要不要见人了，我们宋家的脸也要丢光了。”
“好歹也是为我、为我们家生了孩子的人，哪能真这么狠？”
“又让襄襄以后怎么办，文竹要是留了案底，襄襄不可能不受连累，这辈子不是就完……嗷……”
话没说完，已让宋老爷子抄起一旁的玉石摆件，砸到了头上。
立刻怪叫着捂住了。
但还是捂不住直冒的血，火气也蹭蹭上来了，“爸，我知道您恨我不是一天两天，巴不得我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行，我这就去死给您看！我开车撞桥墩、撞大卡车、撞墙去！”
“反正当年出车祸时，我就该死了，能多活这些年本来就是捡来的！”
用完便往外冲去。
宋襄见状，也站起来要跟他一起，“爸您等等我，反正我也被逼得活不下去了。”
“不如一起去撞死算了，好歹黄泉路上，我们父女也能有个伴儿……”
急得宋老太太忙喝命宋翊，“阿翊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你爸拉住了！”
虽然心里明知道宋致远是吓唬他们的。
当妈的因为心理阴影，还是听不得、受不了‘撞’啊‘车祸’啊这类字眼。
宋翊便忙拉住了宋致远，“爸，您这是干什么，爷爷奶奶都这t么大年纪了，您还真跟他们赌气不成？”
“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嘛……”
宋致远没好气，“好好说有用嘛，明显不把我和襄襄逼死了不甘心。”
“既然都知道是亲生的了，就高高兴兴的接受了不好吗？本来该是喜事的，结果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