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姆说:“江家那个糟老头子贪得无厌,最是难缠!”
盛权也后知后觉自己的做法可能不大好,但是事已至此,也不能收手。
“你要记住,你是想利用他们的。要么就把事情做绝,要么就尽量哄着对方。”
“不是你让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吗?”
“我是让你抓那个孩子!”桑姆一生气说话比较直白:“活着的才有用,都进骨灰盒的了,能有多大用处!”
盛权被桑姆吼了一通,坐下来不吭声了。
“还有,你太着急了。你是不是惹盛夫人不开心了?你就不怕她发现了你的心思,私底下跟季换澜他们联手整你?”
盛权抬头:“季换澜怎么可能跟她联手?”
“怎么就不能?起码盛夫人明面上并没有对他们不利过。”桑姆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扣在了盛权的脑袋上。
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是啊,他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可他太想出人头地,把那些人踩在烂泥里了!
他已经等不及了!
“你必须安静下来,最近什么都不要做。最好去找季换澜他们多说说好话,没准他们还愿意放你一马。”
桑姆有种自己看错t人的感觉。
他叹口气,随后赶着夜色离开了。
盛权注意到桑姆临走前的那个眼神。
那种失望,不屑的眼神,让盛权内心深处的恨意越发的浓郁。
这些人总是高高在上,可他们如果不是比较会投胎,单凭努力与智商,他们哪一点比得过自己?!
秘书这时敲响了门:“盛总,盛夫人找您过去。”
盛权有些不耐烦:“知道了。”
第437章 陈年往事
“盛夫人,您找我。”
盛权想起桑姆那会儿说的话,他收起了自己所有的情绪,一丝一毫都没让它们外泄。
盛夫人看着面前站着的年轻男人,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了她已故的丈夫。
何曾几时,他们也有一个孩子。
那时候他们的感情很好,她也是个贤妻良母,每天只想着如何相夫教子,如何把家里打理好。
可自打得知丈夫在外面的花花事以后,盛夫人哭了好几个晚上。
直至后来她的儿子也离世,她就没了心软。
人活着就是要自私,不然最后下场落魄的那只会是自己。
盛权这个孩子,像极了他的父亲。
自私自利。
表面上看起来很得体,可骨子里的心思,甚至比头发丝都多,好在善于隐藏,并没有没让人发现太多。
“最近得罪人了吗?”盛夫人回过神来后问了句。
盛权一怔,“得罪人?”
他心尖微微跳了起来,近来的事情有些多,导致他越来越敏感多疑。
“没有啊。”
“既然没有,怎么有一些人联系我,让我多叮嘱你一点,做事不要太毛躁?”
盛权提了口气,不知该怎么解释。
“华融的货里查出来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这事儿,是你的手笔?”盛夫人直接戳穿了他。
“我……这件事怎么可能跟我有关系?”
“跟你没关系吗?”盛夫人的目光中带着足够的压迫感。
“你跟季换澜夫妇的私交一直不错,这次华融出了事,你却袖手旁观。难道不是一边打着避嫌的名头,一边又想要他们夫妇的人情?还有那不干净的东西,是桑姆给你的吧?我见他的人用过那玩意儿。”
这番话早已让盛权无处遁形。
他再多的解释都是累赘。
“盛权啊。”
盛夫人叹口气,“你年纪还轻,有点野心是正常的。你也清楚这个家里,如果没有我帮你,你根本站不稳。我也很理解你对你母亲的心情。”
提起他的母亲,盛权的牙齿便咬了起来。
他眼神中的恨意逐渐加深。
盛夫人笑了起来:“你恨我?”
盛权沉默不言。
“你应该恨的是你那个父亲。”
盛夫人淡定自若,情绪没有半分的波澜:“而且对于这件事,最无辜的是我。我从一个千金大小姐,嫁到盛家操持整个家里上下。我相夫教子,勤勤恳恳,我又做错了什么?”
“你和你的母亲,破坏了我的生活与婚姻。现在还想来抢夺属于我的一切。过分的是谁?”
“我母亲固然有错,可难道派人去刺激她的人不是你找的?她当时已经生病了!”
正因为那些人言语上的刺激,导致她母亲过世了。
盛权忍不住反驳起来。
盛夫人忽然笑出声,“你可真是糊涂啊。我有什么理由那么做?我巴不得这辈子都跟你母亲扯不上关系。我要是真想除掉她,你以为你能安然无恙的长到这么大?枉我还觉得她作为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欺骗抛弃,孤身一人养育一个孩子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