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点发烧。”楚栀柔声音闷闷的。
“叮——”
电梯到了三楼。
楚栀柔:“凌医生再见。”
凌斯年没什么理由能把她留下,落寞的牵起唇瓣,“再见。”
—
正逢换季的时节,感冒的人很多。
裴言澈陪着楚栀柔在外面坐了很久才轮到,进去医生眼都没抬,“什么症状?”
裴言澈没架子,“有点发烧。”
“喉咙痛不痛?咳不咳嗽,咳嗽的话有没有痰?”
“不痛,除了鼻子有点堵没有其他症状。”
医生点点头,跟流水线似的操作,“吃药还是挂水?”
闻言,裴言澈皱了皱眉。
看他们不回答,医生继续,“要挂水的话我给你开,不要挂水就吃药。”
“医生,都不用检查一下病因吗?”
“就一个普通的小感冒,你要是想检查就去抽个血。”
所有的选择都让病人自己选,而不是依据自己的判断给出最为合适的治疗方案。
即使是普通感冒,每个人体质不同,感染源不同都会有不同的治疗方案,就连她这个没接触过医疗方面的外行都知道的道理,真正治病救人的医生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只不过用那套不是最合适的药物治疗感冒也能好,他不管你罢了。
楚栀柔有些生气,但也不是找事的人。
安慰自己就这样也行时,身侧的人将放在医生桌上的单子拿起,顺手牵起她的手,“走,换家看。”
楚栀柔:“裴老师……”
“有条件的时候不用委曲求全。”裴言澈凑到她耳边轻声道。
—
半小时后
他们回了裴老师经常居住的公寓。
自己被安置在客房的粉嫩嫩的床上,还来了位温文尔雅的医生帮她检查身体。
很专业,也很认真。
楚栀柔第一次体验到钞能力,原来有钱人家看病是这么看的啊.......
那刚刚裴老师带她去医院,还陪着她忙前忙后纯粹是为了迁就她吗?
他们之间的差距真的好大。
生了病,楚栀柔格外感性,想东想西想个不同。
她想,如果刚才那个医生语气没那么冷硬,她也不会小脾气上来跟裴老师一起赌气回来。
也就见识不到这么鸿沟般的差距了。
沈浅浅说的是对的,就连她自己都不认为她和裴老师能走到最后。
阶级不同,注定有一方会自卑。
只不过是因为自己太过于贪恋裴老师的温柔,不愿意都没触碰就远离罢了。
“扣扣——”
裴言澈敲了敲房门,推门进入的那刻,楚栀柔收敛起了脸上的难过。
装的很好,裴言澈没有发现,顺势坐在床侧,“起来,喝药了。”
楚栀柔被他一本正经的语调逗笑了,笑嘻嘻的拉着他胳膊打趣,“裴老师,你这个样子,好像在说大郎喝药了。”
“喝嘛大郎?”裴言澈顺着她话继续。
“好苦。”
“给你拿了糖。”对于自家的小姑娘,裴言澈耐心一直很足,哄着,“你喝完我给你剥。”
楚栀柔没什么理由再反驳,捏着鼻子把小半碗药全部灌进去,喝完吐出舌头像小狗似的,“好苦好苦。”
“喏。”裴言澈好笑的看着她,大拇指和食指捏着糖果沾在她舌尖,“甜了嘛?”
楚栀柔用舌尖把那颗糖果卷进口中,舌侧不小心扫过他指腹。
一股温热的湿濡划过。
要不是小姑娘的表情太过于正经,裴言澈都该怀疑她是不是存心勾引了。
他看了眼脸烧的通红的女孩,压下心里那些不该有的心思,等她躺下后掖了掖被子,“睡一觉就好了。”
楚栀柔:“嗯嗯!”
估计是刚才端过来的那碗药有助眠作用,没一会楚栀柔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七点。
头痛好了很多,鼻子也通畅了。
她翻了个身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被子因为她的动作抬起,风从侧边进入,微微有些怪异感。
下一秒,手机被她摁亮,美柚的消息跳出来。
楚栀柔右眼皮跳了下,睡意一下子消散了个干净,小心又忐忑的掀开被子。
看到现状的她差点哭出来。
大姨妈来了,把床上都弄脏了。
她手足无措,眼巴巴的看着房门口,就希望裴老师出去应酬了,这样的话,自己还能自己简单处理一下。
但事与愿违,她刚想掀开被子下床,门就先被打开了。
房间内没开灯,裴言澈温柔的嗓音伴随着夜色格外明显,“醒了吗?”
“醒了.......”楚栀柔攥紧被子,脸红的像是要滴血。
“那我开灯了。”
“啪嗒——”
开关被摁下,裴言澈看清了小姑娘脸上的神情,比睡觉之前更红,他有些担忧,迅速上前摸了摸额头,“退烧了脸怎么还这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