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已经迟了……
可是,我,我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你了……”
薛子灵闭着眼,眼泪从她眼角滚滚而下。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不要再不理我了。
你不知道我们离婚那天,你跟我多说一句话都不愿意,匆匆就走了,我心里有多难过。
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别这么快就忘了我好不好?”
薛子灵边哭边说。
任嘉嘉看薛子灵这样,心里也忍不住发酸。
她轻轻将薛子灵抱进怀里,“子灵,别哭了,傅迟他没有忘了你,他刚去了洗手间,等他回来,你好好跟他说,他肯定会原谅你。”
薛子灵今天疯成这样,任嘉嘉早已经看出来,其实她是因为跟傅迟离婚了,心里难受,才这样刻意放纵自己。
过了半晌,傅迟回来了。
“我将她交给你了,好好照顾她。”任嘉嘉说。
傅迟点点头。
至于薛子灵刚才说的那些话,任嘉嘉没有跟傅迟说。
那些话,还是当事人亲自说出口才有意义。
任嘉嘉离开后,傅迟看薛子灵醉得几乎不省人事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打横将她抱起。
傅迟没有送薛子灵回她的公寓。
他将她带回了他那套别墅。
然而他刚将她放在床上,她却突然开始吐了起来。
吐了他一身,也吐了她自己一身。
吐完,又看她苦着脸,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不停喃喃说好难受。
“现在知道难受了?
谁让你喝那么多?
不让你喝,你死活都要喝!怪谁?!”
傅迟没好气的说。
最后他没有帮她换衣服,而是叫了赵婶帮她换。
现在两人离婚了,他不合适再对她做那种事情。
而且他真要帮她换,他怕自己把持不住,像当初一样犯错。
到时候她又得恨他。
傅迟自己也一身脏,他进了卧室的浴室洗澡。
洗完出来,不太放心薛子灵,又出了卧室。
他走到客房前,轻轻敲了敲门才推门而入。
看见赵婶已经帮薛子灵清洗干净,换了一身稠质橘粉色的吊带睡衣,现在正在给她吹头发。
傅迟走了过去,“赵婶,你先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她就行。”
“诶,好。”赵婶微笑着轻应了声,然后离开了房间。
傅迟拿起风筒,开了暖风,慢慢的给薛子灵吹着头发。
薛子灵的头发发质很好,又细又软,乌黑有光泽,今年她的头发长长了不少,也没去剪,长长的披散下来,再穿上裙子,看起来就特别好看。
就像他们去领离婚证那天,她穿着杏色的长裙,瀑布一样的长发随意披散着,盈盈看着他的时候,他差点就将心里那句‘我们不离婚行不行’说出口。
只是看她那么开心,都跟不认识的工作人员开玩笑了,他也不好突然又出尔反尔,又让她梦想破灭。
傅迟慢慢吹着,渐渐,薛子灵的头发便吹干了。
他轻抚着她披散在枕头在床上的长发,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
最后他视线触及她嫣红的双唇时,他喉结控制不住的微微滚动。
脑海里更是控制不住的想起跟她仅有的两次经历。
想起曾经那种在玉海沉沦的快意,他瞬间就起了反应。
他有些狼狈的站了起来,想要离开。
如果他再不离开,可能会像第一次那样,再次犯错。
然而他迈开腿,却突然被一只软绵绵的手抓住了手腕。
“别走,别走……”
他听见躺在床上的薛子灵轻轻呢喃。
傅迟浑身发僵,他应该离开的,毕竟她现在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她自己在做什么她都不清楚。
然而他的脚却像似被钉在了地上,完全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那只抓着他手腕的手轻轻晃了晃。
“别走……”
她软绵绵的低喃更是狗尾草拂在他心尖一般,让他头皮都发麻。
顷刻间,他所有的自制力土崩瓦解。
他再也控制不住,转身,俯身,用力的吻住了她。
他像个罪大恶极的贼一样,贪婪的窃取着她所有的芬芳。
然而渐渐的,他却已经无法满足于只吻她。
只是他不能那样做。
他不可以再次对她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她醒来了,要是知道,肯定会再次恨透了她。
好不容易她现在终于不那么恨他了。
傅迟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控制住了自己,才终于慢慢松开她的唇。
然而当他要从她身上起来的时候,她双臂却突然抱住了他的脖子,她依旧闭着眼,却仰头,红唇轻轻衔住了他的唇瓣。
傅迟只觉脑海里最后的那一根紧绷的弦一下子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