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人这样说她，她很委屈：“我妈想让我接近霍煜，但我心里只有你。”
“你刚才主动靠近他也是你妈吩咐你的？”沈易舟气笑了。
“不是……”姜芮芮咬着唇，心一横，想着她连书中的剧情都说了，还怕说其他的事吗？“我快要死了。”
沈易舟一惊，赶紧扶住她的肩膀左右看：“你生病了？”
“不是，你听我说，我之前不是救楚歆时溺水了吗？那段时间我有奇遇，遇到一个神人。它说如果我想活命，就必须成为一个讨人喜欢的人，我现在的任务是攻略霍煜，也不一定要他对我有男女之情，只要他不讨厌我愿意接纳我就行……”
每当姜芮芮说一句话，沈易舟的脸色就变一次，从最开始的认真到古怪再到平静，只用了五秒钟。
他脑子里只有两个字：离谱。
比去年姜荔靠玄学让他表妹蔡芊坐牢还离谱。
“芮芮，你要是实在想和我分手，可以直说，没必要编这样的故事。”沈易舟觉得心累，“上次你说野鬼占据你的身体，这次你说需要靠攻略霍煜来活命，下次还要说什么？说你家人生病需要你完成嫁入霍家的遗愿？”
让姜芮芮想不到的是，她以为不会相信自己的霍煜会频繁深入提问，而本该相信她的沈易舟完全不信。
“易舟，你想想，这几年我对你的感情，难道是假的吗？”姜芮芮认真看着他，在眼里释放对沈易舟的爱意。
很熟悉的眼神，让沈易舟心绪复杂。
上次姜糖糖和他说的话在脑海中不断回放，他不知道该相信谁。
但仔细想想，这几年的芮芮的确和以前不太一样，姜芮芮提起了溺水，他也不得不从那个时候开始思考。
如果爱自己和不爱自己的芮芮是两个人，那么他这几年是在和谁谈恋爱？他真正爱的又是谁？
“芮芮，你十八岁那年我向你表白，你为什么没有接受？”沈易舟忽然问。
姜芮芮大脑飞速运转，说出一个自认为很完美的答案：“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感情，等到二十岁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我喜欢你，因为你是除了家人之外对我最好的男人。”
“呵……”沈易舟目光复杂，“我从没向你表白过。”
第254章 她也在遭遇难题
刹那间，姜芮芮面无血色，整个人像是瞬间失去了生命力，变得像一根木头。
原来，沈易舟在试探她……
沈易舟也从谈话中得知，上次说自己被野鬼上身的人，和面前说自己要活命的人，不是同一个人。
上次他和她自白的时候，说过自己早就喜欢她但不敢表白，直到她表白时才表明自己的心意。
眼前的女人显然不记得那件事。
“这几年，你装乖装得很辛苦吧？”沈易舟自嘲一笑。
如果那天在姜家芮芮说的话是真的，那他还敢自诩是最喜欢芮芮的男人吗？
喜欢她，却连她是谁都不知道t。
原来他也没那么喜欢她啊……
“易舟，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在你面前的状态都是真实的，难道你喜欢的不是我？”姜芮芮木然地问道，心里恐慌不已。
沈易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越思考，他就越觉得自己对不起心目中那个美好灿烂的小姑娘。
面前的姜芮芮说得没错，他和她相处这么久，从没觉得她有什么不对，他们相处得还算融洽，很少有争吵。
在他面前，她一直是小女人的状态，他也一直很尊重她的想法，不想破坏自己在她心中的美好。
假如，只是假如……假如上次在姜家和他解释的芮芮才是他一直喜欢的那个，那他早就已经破坏了自己在她心里的形象。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吗？”沈易舟语气不如刚才有力量，带着深深的无力。
“因为……你喜欢我。”姜芮芮声音颤抖。
“从你十六岁的时候我就发现我喜欢上你了，你总是娇娇弱弱的，很需要保护，你在家人面前话不多，但在我和姜斯宁面前总是能说很久，你的想法很简单，很懂事，从来不会大吵大闹……”沈易舟说到这里，闭上眼睛，已经说不下去。
“易舟哥，我……”
“分手吧。”沈易舟打断姜芮芮。
姜芮芮面如死灰，不敢置信。
她不敢问沈易舟是不是猜到了什么，沈易舟没有戳破，她就不敢问。
“沈易舟，你不喜欢我了吗？”姜芮芮泪流满面，拉住他的手臂。
年少时的沈易舟想，他要一直保护好芮芮妹妹，不让她流一滴泪，谁欺负她就揍谁。
到头来惹哭她的是自己。
不管是哪个“她”，又或者是否真的有两个“她”，这张看了十几年的脸还是流下了痛苦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