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荔莞尔：“还真是死人的衣物……和死人。”
“大师，是灿灿吗？灿灿来了吗？”小才激动地看向百吉，“她有没有说什么？”
百吉指中指并拢，指尖流出淡淡的灵气：“天律令，地律令，惊魂惊魄速归身！”
女鬼捂住脑袋尖叫，凄厉的声音掀起阵阵阴风。
船身忽然晃动，海面上的景象变得模糊起来。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船员们惊慌失措，抱成一团。
小才的反应和别人截然不同，他质问百吉：“你对灿灿做了什么？”
百吉怒道：“这只女鬼是你养的？难怪我看你印堂发黑，阴气缠身，你今晚有血光之灾！”
“我有血光之灾？”小才看向姜荔。
他不相信姜荔，但他就想听到相反的回答。
“嗯？没有吧？”姜荔随口道。
船长整个人都不好了：“船上有鬼，鬼是郑灿，被小才养着，小才今天也要死了？”
小才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要不是我将灿灿的衣服和头发捡回来，她就要永远飘荡在海上了。她明明那么善良可爱，却被别有用心之人杀害抛尸！”
“郑灿真的被人杀了？谁杀了她？”船长脸色苍白，声音颤抖。
“我没有亲眼看到凶手，但我在船舱里找到了灿灿染血的衣服和头发，我每天都盼望着灿灿回来告诉我谁是凶手，你们这些人都不关心她。”小才一脸愤恨。
霍煜不紧不慢地问姜荔：“姜小姐能算出那位郑小姐的下落吗？”
“十八日卯时入水溺亡。”姜荔道。
船长问：“这个意思是说她自己跳海了？”
小才激动反驳：“不可能！她要是真的死了，肯定是被人杀了，不然不可能流那么多血。”
“我没说是她自己跳海的，击打伤不致死。”
百吉看了眼女鬼，轻哼：“开了眼的一看就知道，是先被打晕后丢进海里的。”
“凶手是谁？告诉我凶手是谁！”小才扯住百吉的衣袖。
问题被百吉抛给姜荔：“姜小姐，你能算出凶手是谁吗？”
姜荔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船员们，只在程力脸上顿了一秒，为难道：“算不出来。”
“哼，你也不过如此，凶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好算得很。”百吉说着，看向众人。
所有人纷纷后退，左看右看，生怕旁边的人是凶手。
百吉的手指向人群中的程力：“凶手就是他！”
小才恶狠狠地看向程力：“程力，原来是你杀了灿灿！”
“胡说八道，你们胡说八道！”程力脸色赤红，极力反驳。
“灿灿生前跟我说过，你在追求她，但是她很困扰，不敢直接拒绝你，委婉拒绝你又装作听不懂。你肯定是因为这个事杀了她。”小才红着眼怒喊。
浓郁的怨气紧锁着程力，程力激动地大喊：“我没有，是她自己的错！”
他从兜里掏出匕首，大步过去要抓小才。
姜荔朝着小才用力一踹，小才倒地，盒子也掉在了地上。
程力抓住了小才旁边的百吉，百吉始料未及。
百吉：？
下一秒，百吉被程力挟持，成了人质。
姜荔慢悠悠对小才道：“我都说了，你没有血光之灾。”
小才愣了愣，看着姜荔的眼神惊奇无比。
神人呐！！！
“姜荔，你绝对是故意的！”百吉气得跳脚。
霍煜沉默地捏了捏眉心，不知道为什么事情演变成了这样。
第14章 就是故意的
小才珍惜地捡起地上的黑色盒子，把衣服和头发放进去。
他哽咽着自语：“灿灿，灿灿你在里面吗？杀你的凶手找到了，你可以安息了……”
角落里，郑灿听到呼唤，慢慢抬起头，迷茫地看向小才。
她轻声呢喃，痛苦的记忆席卷她的脑海。
她痛苦地捂住头，凄厉地喊着：“程力，不要杀我，你放开我！”
挟持百吉的程力好似感觉到了什么，他头皮发麻地看了眼盒子。
“船长，我今天不想杀人，你给我准备一艘救生艇，我就放了这个人。”程力的匕首架在百吉的脖子上，手背青筋暴起，不停发抖。
小才瞪向程力：“不行，不能放跑这个杀人凶手！”
听到程力的声音，郑灿看向他，眼中闪过凶光。
“程力——”她尖叫一声，狰狞地扑过去，“你这个强奸犯！杀人犯！”
阴风扑向程力，他感觉有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血液像是凝固了一般，身上冷得吓人。
刹那间，他好似看到了浑身是血的郑灿，他瞳孔紧缩，抖成筛子。
“郑灿、郑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要是早同意当我的女朋友，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程力说话的时候，肩膀左摇右晃，一脸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