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我若死在她手里，她会记一辈子的，她那么自信能救活我。”霍戾笑了，发自内心的。
阮音很有把握地说能救他，确实在她手里没有过死人，只要她出手，基本都能救活，就算不能完全康复，也能将人吊着一口气，所以大家都称她为鬼医。
当然她不愿意出手相救的也都活不成。
阮音有自信能救活他，不是骄傲自大，而是她确实有能吊着人命的本事，但是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状况，他的病已经超出了人类范畴。
如果她将他救死了，那将会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失败，最永恒的记忆，她将永远记得他，直到她生命终结也不会忘记他。
偶尔回想的时候还会后悔做了这样的交易。
不管是什么样的记忆，后悔也好，痛恨也好，承认失败也好，只要记住他，牢记他，他就成功了。
古语怔怔地看着霍戾，他没想到霍爷竟然是觉得自己死在阮音手里正好，他做好了死在她手里的想法，甚至愿意在有限的生命里，任由阮音折磨和伤害。
这是什么样的爱情？
古语这种万年单身狗实在是不明白，这值得吗？
第505章 对他好一点
古语忍不住地问：“霍爷，您这样为她，她却全然不知，这样值得吗？您若把一切告诉她，也许她会对您有所不同。”霍戾冷扫了他一眼：“你要是敢乱说，我割了你的舌。”
古语害怕地低下头：“霍爷放心，您吩咐不能说，古语断然不敢说，我只是替您委屈。”
为了阮小姐做了那么多的事，当年若不是霍爷执意要离开，阮小姐可能连命都没了，可是阮小姐却什么都不知道，还把曾经对霍爷所有的感情收回了，变得对他漠不关心。
竟然还利用霍爷的身体来做交换。
她根本不知道霍爷的身子变成这样完全是为了她！
他真的替霍爷感到委屈。
“委屈什么，她才是真委屈。”霍戾心疼阮音，却又不敢再靠近她，这几年他掌握着她的一切动向，和谁交往，又对谁有好感，他甚至知道这几年，她没有跟任何人真正发生过关系。
那个曾经对爱情十分渴望，愿意为爱情牺牲的姑娘，已经不会再爱人了。
霍戾看着手下的报告，有时会觉得很庆幸，他的姑娘只属于过他，有时候又会很心疼，心疼她终究被自己伤得很深。
再见面，那个曾经看到他便满脸笑容，满眼欢喜的姑娘不存在了，她变得冷漠，变得对他陌生，变得漠不关心，再也没有那个提着裙子满心欢喜朝他奔来的姑娘了。
是他让她不再欢喜，是他给了她委屈。
他又怎么能说委屈。
他这种人哪有资格委屈。
古语心疼地道：“霍爷，您做这些都是为了她……”“古语，善意的谎言也是谎言，为了她好的伤害也是伤害，伤害不会因为你的动机而改变，以后要听她的。”霍戾很有耐心地对古语交代。
他以往很少有这么语重心长与古语说话的时候，古语有些受宠若惊，又有些想哭，霍爷这是真的把一切都豁出去了，仿佛在对他交代后事。
不应该的，霍爷这样的王者不应该以这样的情况收场！
“霍爷……”古语还想说些什么，霍戾以眼光打断他：“出去，我累了。”
霍戾确实是累了，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全身都还虚弱着，又聊了这么久的天，交代完该交代的事，他只想休息。
忙忙碌碌这么多年，哪怕在生命十分危险治疗的时候，他仍然有忙不完的事情要处理。
背负了一辈子的霍家，他想，交出去也好，自己终于能甩手了。
而霍家交到阮音的手里他也放心，也很高兴能让阮音有所依仗。
阮音回去炼丹室后，并没有把霍家的一切放在眼里，反正她只是顺带而已，霍戾能答应那是最好，不答应也无所谓，不答应她也绝不可能出手。
死活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对……有关系，万一他在解毒丸还没拿出来之前就没了……她岂不是白忙活一回？阮音赶紧看了看炼丹炉里的药材，又给炼丹炉加了一把火，然后拿出手机给霍戾打电话，电话自然又是古语接的。
“阮小姐，有什么事吗？”古语现在真的很怕接到阮音的电话，阮音的电话不是来气霍爷的，就是来气霍爷的，肯定不是来让霍爷高兴的。
“给霍戾电话，我要跟他说清楚，他的命既然不久已，又跟我做这种交易，那他要是中途死了，我找谁要解毒丸去。”阮音实话实说，开门见山地道。
古语：“……”
“阮小姐，得知霍爷可能身体很差了，您就是这个反应？您想的就是您想要的解毒丸，您真的不为霍爷考虑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