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在持续七天打斗后自身的体力剩了多少。
主要是在人满为患的镇子里跑来跑去实在是太羞耻了啊啊啊!
顶着周围人注视的目光, 椿理子的耳尖红到爆表。
但炼狱杏寿郎并没有发现她的言外之意,爽朗笑道:“完全不用!我家马上就到了!”
椿理子:…….好吧。
然后她重新定义了一下“马上”这一概念。
跟着杏寿郎足足跑了一个时辰过后, 他们才在一座古朴的宅院门口停下。
椿理子此刻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能一路坚持到这里!非常值得肯定!”杏寿郎双手叉腰,浑身上下充满了精气神。
马上要累成一滩液体的椿理子已经无力吐槽他任何一句话。
这时,宅邸的大门推开一条小缝,一个橘黄色的小脑袋探了出来。
两只手都扶着门边,千寿郎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外面,随后惊喜地叫出声:“兄长大人,你回来啦!”
“我就知道兄长大人你一定能通过鬼杀队的最终选拔!”
他欣喜地跑下台阶,扑进杏寿郎的怀中,双手环住自家大哥的腰撒娇。
等好一顿撒娇后,千寿郎才注意到站在后面的椿理子和无一郎。
他像是触电一般松开杏寿郎,一张脸瞬间红得如烂熟的蕃茄。
“那个……我……兄长大人我……!”他的慌乱的眼神在杏寿郎和椿理子面上来回跳跃。
怎么能在外人面前如此这般失态!
轻轻笑出声,杏寿郎宽厚的手掌揉乱千寿郎的头发:“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两位是和我一同通过最终选拔的队员,也不是外人。”
椿理子赶紧向千寿郎鞠躬致意,顺便将自己和无一郎介绍给对方。
杏寿郎领着椿理子他们走进宅邸,转头问向带路千寿郎:“话说回来,父亲大人呢?”
谈及此,千寿郎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斟酌半晌后才开口道:“早上起床的时候喝了一整壶酒后又睡下了,估计现在醒了。”
默默垂下眼睛,他将父亲在酒后诅咒自己兄长绝对活不下来的话,吞进肚子里。
“那我们现在就去拜访令尊吧?”不知晓原委的椿理子开口道。
在她眼中看来,在场二位的父亲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
他们要在此地暂住半个月左右,这段日子平白无故地给人家添了麻烦,肯定要先见面拜访一下。
千寿郎的面露难色:“这可能……”
之前有人来拜访兄长大人,只要父亲大人没有看到,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没看见。
但要主动见面的话,无疑于是往枪口上撞啊!轻则冷嘲热讽一顿,重则拳打脚踢。
正在纠结该怎么开口时,千寿郎的头顶再一次传来被揉搓的感觉。
“没事的,千寿郎。”杏寿郎满眼笑意,轻声安慰着他,“我们确实也要去拜访一下父亲大人。”
“话说回来!”杏寿郎指向一直呆呆站着的无一郎,“时透少年和千寿郎同岁,你们后面可以一起玩耍!”
说完,他便带着椿理子和无一郎走向自家父亲的卧房。
“我的父亲叫炼狱槙寿郎,曾经是个很热情开朗的猎鬼人,只不过现在因为母亲去世深受打击,不过我相信父亲大人总会有一天能重新振作起来的。”
在去往卧房蜿蜿蜒蜒的道路上,杏寿郎突然开始絮絮叨叨说话。
相比于在路上热情充满能量的样子,此刻的杏寿郎说话语调变得沉稳了许多。
他们一同跨过一个转角,踏入载满翠竹的雅致庭院。
卧房纸门大敞,酒壶被随意丢在榻榻米上,透亮的酒水缓缓顺瓶口滴下。
一个和炼狱杏寿郎长得有七分像的男人卧躺在榻榻米上,正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摊开的书籍。
如果他能剃掉满脸的胡茬,估计在样貌上能和杏寿郎达到八九分相像。
杏寿郎率先走上前,向着槙寿郎躬身致意:“父亲大人,我通过鬼杀队的最终选拔了。”
但对方没有任何回应,眼皮都不抬一下,转手拎起丢在一旁的酒壶。
槙寿郎长大嘴巴,用力晃了晃酒壶,让几滴酒水落入口中。
“净和我说一些没什么意思的事,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以后不要和我说鬼杀队有关的事情么?”
声音沙哑而颓唐,槙寿郎依旧垂着眼看书,随手将已经空了的酒壶递给杏寿郎。
但很快,他注意到椿理子和无一郎,眼皮一掀,用眼神询问杏寿郎是怎么回事。
“这两位是和我一样通过最终选拔的队员,因为他们无处可去,我便邀请他们来我们家暂住一段时间。”杏寿郎回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