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理子连连摇头,想把他们扶起来:“我也没干什么,这怎么担得起…….”
“不。”产屋敷耀哉坚定地反驳,“你救了我们。”
两年前花柱战死,炎柱不辞而别,九柱之位空缺,十二鬼月依旧在外作乱。鬼杀队内气氛异常低迷,就连产屋敷耀哉都难得地陷入了迷茫之中。
对于黑暗之中潜行的人们,失去对光明渴望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可椿理子的到来,却无意散播了希望的火种。
只要知道未来绝对会胜利的,只要知道前路必将迎来光明,这星星点点的光芒也终将会变成燎原的火焰。
产屋敷耀哉微敛神色:“如果椿理子小姐有什么需要的,产屋敷家必然会竭尽全力相助。”
“那我便不客气了。”椿理子索性放弃弯弯绕儿,直接开口。
“既然您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那我必然是要竭尽所能回到正确的时间,所以——”
只要阻止两年后时透无一郎的死亡,她就能回到原来的时空。这些日子,她一直在思考,如何能避免他必死的结局。
能万无一失保证两人不会出现意外,不会缺胳膊断腿地正常生活,那么唯一的方法就是远离这片充满诸多不安定因素的战场。
“我要带时透无一郎离开鬼杀队。”
不死川实弥之前的建议很正确,鬼杀队并不适合他们加入。对于无一郎来说,才刚刚失去自己的同胞兄弟,让他提刀上阵也未免有些残忍。
所以,离开这里安度余生是最好的选择。
“这点你放心好了,鬼杀队不会强制任何人加入。”产屋敷耀哉笑道。
加入鬼杀队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动机,至亲至爱被杀害的痛苦,亦或是走投无路需要赚取大笔钱财……队员们的心思的各异,但总归是有个动机的。
没有动机之人今日可加入鬼杀队,来日就可投向敌人。
“但是……”
产屋敷耀哉还有话要说,却被走廊上匆忙的脚步声打断。
“父亲大人!时透大人他醒了!”
一直未发话的天音语中有些不悦:“利哉。”
身着黑色和服的孩子嗫嚅了一下,有些委屈地补充道:“时透大人伤还没有好,可却不听劝告,在宅邸里到处乱走,现在到训练场里死活不肯出来……”
据产屋敷利哉所说,在时透无一郎醒来后,便不由分说地下床乱走,直到误打误撞进了队内的训练场才停下。
他看着正在使用木刀训练的队员们 ,出口询问他们在干什么。
那些队员见他年纪小,身上还带着伤,便和颜悦色地说是现在训练为了日后的杀鬼的。
不说这句话还好,一听到杀鬼,时透无一郎便径直抢了对方的木刀,一刻都不肯停地向着木桩挥刀。
等椿理子他们赶到训练场时,地上已经躺着几个过来劝阻而被掀飞的队员了。
在一众鬼杀队的漆黑制服中,无一郎一身素白的病服显得格格不入,缠绕在手臂上的白色纱布也开始隐隐辐散出血迹。
有因为劝阻被掀飞的前车之鉴,周围的鬼杀队队员不敢上前,蝶舞里的几个小姑娘也只能站在边上干着急。
训练场内寂静无声,只有木刀击打在木桩上的脆响在上空回荡。
不死川实弥也是在这个时候赶到。
快速越过为他指路的队员,不死川一把握住无一郎拿刀的手腕。
“你小子!伤势还没有痊愈搞这一出是干什么?!”
无一郎抬手挣了挣,发现钳住他的人不动如山,转过头看向对方。
薄荷绿色的瞳孔如一潭碧绿色死水,没有任何光芒,视线匆匆扫过不死川。
“你是谁?没有事的话不要妨碍我。”
“你小子在这里装失忆是吧?!”
额头上青筋凸起,不死川皮笑肉不笑的,准备强制性抢过无一郎手中的木刀。
两个人的冲突一触即发,产屋敷耀哉开口唤道:“实弥。”
声音依旧温声细语,但只短短两个字,便镇住了当前的场面。
“主公大人,您何时来到此处的?”
不死川实弥立马松开手,无一郎也因为这道声音转过身来。
食指轻轻覆上唇瓣,产屋敷耀哉示意不死川噤声。
随后,他把场面交给了椿理子。
椿理子上前一步,对着无一郎唤道:“无一郎,那两只鬼已经死掉了,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们一起回去等有一郎回来吧?”
在说话时,她不禁掐白了指尖。
可下一秒,无一郎吐出的话语让在场知情人都滞在原地——
“有一郎是谁?”
平淡无波的语调中带着些许困惑的意思,他又抬眼,疑惑的神情主动对上椿理子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