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经过上次的不愉快后第一次见面。
黑田岛是个人精,一下就看出了组织成员间气氛的僵硬。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是野木芽生气安室透先一步给了自己对方的竞标价。
自己管家受了野木芽那么大的气,
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黑田岛当然也是有些愤怒的。
再加上野木芽平日里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他早就看不顺眼,今天心情好,几杯香槟下肚,他胆子也大了起来。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端起杯酒就走向了野木芽。
青年垂着眼皮,对周围一切都兴致不高的样子。
但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很好看。
黑田岛年轻时流连花丛,也从未见过这么完美的脸。
——灯光下,青年的肌肤越显白皙。
不是西方人那种过分的白,更像是价值连城的瓷器。
他脖颈线条优雅纤细,像只在湖心中高贵仰头的天鹅,对周围一切都不屑一顾的样子。
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心痒。
但即使喝醉他也没这个胆子,只是坐在了野木芽身边把酒递了过去。
青年抬眼,漆黑的眸子被水晶吊灯照耀的晶亮,但里面还是不加掩饰的嫌弃和高傲:
“我不想喝。”
他一直是这样,连客套都不愿意。
但凭什么觉得自己还应该顺着他,有了波本和苏格兰,就算没有野木芽他也能和组织交流。
甚至,那两位要比青年好相处得多。
黑田岛冷哼一声,把酒放在了野木芽身后的桌子上。
“野木君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他佯装担心到。
野木芽瞪了他一眼,说:“有什么话就直说,别在这里墨迹。”
黑田岛一噎,下意识准备为自己辩解,却被青年打断:
“你眼里的算计恶心到我了。”
显然,青年将他看的明明白白。
既然如此,黑田岛索性也不装了,冷哼一声:
“这次竞标会野木君没有向我提供任何帮助。”
“所以呢?”
青年挑眉,似笑非笑地说。
好歹是和野木芽相处过的。
黑田岛看到这副表情就发怵,但转念一想,别墅里那么多自己人呢,野木芽就算生气又能做什么?
他给自己壮了壮胆,然后说:
“所以,之后我这里的事情由波本负责就好。”
虽然没和野木芽说话,但一直不着痕迹听着这边对话的安室透:
“……”
虽然不支持野木芽的做法,但在任务上青年却是想的要比他全面的多。
他可不敢说能负责好野木芽的事。
而且,以青年的脾气……
他下意识的看向野木芽,然后猝不及防的对上那双毫无感情的漆黑瞳孔。
“果然生气了啊。”
旁边的诸伏景光叹了口气,说。
他们现在对野木芽的情绪很是复杂。
一边惊叹于他的能力,一边又生气是他明明和他们一样是警校毕业的公安,却能说出那么残忍的行动。
“你是第一次和我们组织合作吗?”
真正生气时,野木芽反而表现得很平静。
“不是。”
摸不准他想法的黑田岛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既然不是,那你应该就很清楚你没有权力选择和自己对接的人。”
野木芽烦躁地说。
“但、但是我和波本先生他们的相处明显要更愉快!”
被羞辱到的黑田岛握紧拳头,嘴巴要比脑子更快一步:
“而且他们的实力也要更强些。”
“那个蠢货能不能不要给人惹麻烦了。”
脾气不算差的安室透都有些暴躁了起来。
“我可不记得我们什么时候相处愉快了。”
诸伏景光抓了抓头发,声音无奈地说。
后辈被夸,野木芽其实是很开心的。
但是这不代表他就会给黑田岛好脸色。
本来他对外的人设就是脾气差,在这种人面前更是直接放飞自我。
于是,黑田岛看着青年缓缓站起走到自己的身前。
这么短短的几步路,都被他走的赏心悦目。
然而,在黑田岛反应过来前,青年直接甩了一巴掌上去。
和上次和安室透不同,这巴掌可丝毫没有留情。
野木芽好歹是练过的,黑田岛的脸瞬间就肿的老高。
他捂着发麻的地方,不可置信的看着野木芽:
“你、你竟然敢打我!”
青年不紧不慢的拿起餐巾擦了擦手,然后冷哼:
“希望你清楚,我们组织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对成员进行比对的。”
别人无所谓,但是严禁拉踩自己和后辈。
“一个破组织而已,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黑田岛气得眼眶通红,对周围人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