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嗓音低沉含欲，似是被浓酒泡过，“阿宁，你干什么？”
沈青宁唇压着唇，笑说：“你想干什么？”
“我帮你啊……”
第7章 做不到就别勉强自己
陆栖推开沈青宁坐起身，使劲抹了把脸，他以为在醉酒做梦，所以亲的起劲，手差点儿伸沈青宁裤腰里。
原来不是……
沈青宁怎么这么配合他，还这么粘人？
在陆栖认知里，沈青宁厌恶做爱，也厌恶亲嘴等一系列行为，大概是少时被养父长期骚扰的缘故，沈青宁对同性的恶意远远大于异性。
陆栖早些年带他回来时，甚至都不敢太亲昵，只安分守己的养他，倒更像个哥哥角色，比如照顾生活起居，辅导课业，调剂小孩多变的心情，还有在填志愿时因意见不合和沈青宁拌嘴吵架。
他们关系发生质的变化是在一座海岛上，那是姚杨的私产，当天一众人去烧烤度假，沈青宁难得配合答应陪陆栖去，却被无聊的姚杨摆了一道。
姚杨这人有两点不好，护短还恶劣，知道陆栖没成功本垒打，便自作主张给沈青宁下药，虽说第二天陆栖就去揍姚杨两人差点闹翻，但那晚，和沈青宁所谓的第一次，却让陆栖有些难忘。
药性很足，沈青宁软的像一块嫩豆腐，窝在柔软的大床里，他眼珠迷蒙透亮，眼尾烧的艳红，手难堪的乱动，急得陆栖感觉，他快哭出来了。
陆栖把他扣在怀里，蒸着热气的身体又香又软。
人生来有的劣根性就是破坏，陆栖也不免俗，陆栖当时真的很想掐住沈青宁的脖子，狠狠占有。
想看他酡红的脸上露出难以承受的表情，想听他压抑的喊陆栖的名字。
可陆栖没有这么做，因为相比较占有陆栖更想让沈青宁感觉到被珍惜，沈青宁缺爱，缺安全感，陆栖就慢慢给他。
陆栖想，爱一个人不都是这样吗？其他反而是次要的。
不过最后他们还是很戏剧的发展到了最后一步，因为是沈青宁主动的，他勾住陆栖脖子，嘴唇轻轻在对方耳边滑动，陆栖听到他断断续续吐字，似乎是被折磨的没命了，只好妥协。
那是迷乱而疯狂的一个夜晚，陆栖说不清高兴不高兴，因为没下药沈青宁铁定不乐意，但这也是个突破，打碎两人以往你不敢我不愿的常态。
后来他们陆陆续续也纠缠过几回，但沈青宁总表现的很勉强，一来二去陆栖就觉得这么下去没必要，还是算了。
先追人吧，追到再说。
可有次两人吵架，陆栖实在吃醋没控制住，把沈青宁往床上拖，遭到了他强烈反抗，那是前所未有的拒绝和抵触，沈青宁甚至把自己锁在浴室里两个小时。
陆栖从那之后小心翼翼很多，他甚至开始不奢望沈青宁会爱他，接受他，只要沈青宁平安就行。
所以如今沈青宁的异常让陆栖有点无措，他以为是梦，梦里陆栖可以造一个缠着他，腻着他，柔软求欢的沈青宁，可现实不行，这不是沈青宁，也不像沈青宁。
然而沈青宁心思没那么复杂，他只想用笨拙的方式讨好陆栖，所以他羞怯的做准备，亲吻陆栖。
这不是沈青宁擅长的，再加上一些不好的回忆，所以做的不尽人意。
沈青宁跌跌撞撞跨坐在陆栖腿上，深吸一口气……
可陆栖按住他肩膀，拒绝了。
陆栖说：“你在发抖，做不到就别勉强自己，没必要。”他眉头皱的很深，大概酒也醒了，沈青宁想陆栖可能是觉得自己这样很倒胃口。
分明姿态放荡却又放不开。
沈青宁只好往后趴了趴，近乎诚恳的说：“我可以用嘴。”
而陆栖像是终于忍不下去了，大力拨开沈青宁，提好裤子下床。
沈青宁觉得难堪，两肘半撑床低着头，他一动不动，柔软的黑发垂下来，遮住侧脸，挡住眼中的无力和难过。
陆栖也心乱，他只想逃避，“阿宁你……你早点休息吧，我去隔壁。”
“……”
门轻轻的打开又合上，沈青宁微舒口气，像是一下被抽骨似的瘫在床上。
壁灯环绕，沈青宁突然觉得灯光好刺眼，他用手捂住眼睛，指腹用力按着眼皮，却还是没阻止的了。
凉而湿的液体渗出指缝，滑下眼角，他哭的很小声。即使这么安静的夜晚、空旷的屋子，也几乎听不到。
第8章 别人用过的我嫌脏
第二天早上，五楼餐厅。
长桌上琳琅满目，摆满各式早点，秦佑眼圈黑沉，精神麻木的往嘴里舀白粥，陆栖也没好到那儿去，浑身低气压，一脸生人勿近的冷漠样子，偏偏姚杨还没眼力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