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是学校有事,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又叮嘱关怀了几句才挂断通讯。
席渊啧啧两声:“我们廖教授还真是多变。”
“亲爱的不要在这里阴阳怪气。”廖梓岚泄愤一般对着他的嘴唇咬了一口,“好了,现在说说我们应该做的事。”
席渊被他咬的心猿意马,压着人在沙发上好一通亲,帮廖梓岚整理好衣服,他才说道:“说来我也发现了有意思的事,之前一直以为基地的虫族内奸是它们自己进来的,但是我突然发现个问题。”
他说着看向廖梓岚,对方脸蛋还有些红,但也下意识跟着开口:“是有人故意放进去的,你怀疑这个人是军部高层?”
“没错,我目前还不是元帅,各方面的权利还没有集中,但眼下能做到这种情况的,就只有集中权利的那几位军官。”
席渊的考虑不是没道理,基地是联盟的最强有力的躯干,从进到出,层层间间都需要内部的虹膜,权利只在一层的人,甚至连二层的升降梯都刷不了,那些自己闯进来隐匿的虫族,不可能做到这些。
唯一的解释就是内部有人在和它们勾结。
从目前来看,成家的可能性更高一些,但更具体的还是得等破开这些密码盒才知道。
“你的记忆里,有我们破开密码盒相关的吗?”廖梓岚问。
他记忆曾经受到过干预,对这些是百分百记不得的,关键就在席渊身上,如果他也记得曾经破开了密码盒,那说明他们的所作所为就是成功的。
可如果席渊的记忆里也没有,那他们已经复制好的密码盒究竟发生了什么?
闻言,席渊冷静下来在记忆中搜索片刻,他看向廖梓岚:“没有。”
说罢,两人陷入沉思。
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密码盒分明就在他们手里,难不成是破译那一关出了问题?
“破译的事你交给谁去做了?”
“准备交给大哥,他公司能用的人多,也不会有人多嘴多舌。”席渊说。
那就更不可能出问题了。
“我知道了!”廖梓岚眼睛一亮,说着他看向席渊,“会不会是这样,我们确实把密码盒送了过去,他们也确实有破译,但你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在时间坑洞里,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变化,所以很有可能是因为我们再次穿越了,密码盒才没有及时交到我们手上!”
“……亲爱的你说的很对。”席渊突然有些糙的抹了把脸,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那要是这样算来,他们很快就会再次穿越了,不知道会回到哪个时间了。
两人商量一番,还是决定先将扫描过的密码盒给了席沉,让他先找人帮忙破译,之后的事,还是得等他们回到现实再说了。
说完这些,两人便没有再继续聊这个话题,相拥而坐,倒也缠绵悱恻。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廖梓岚往他怀里躲了躲,“宝宝都还没看呢。”
“没事,我们以后还有很多在一起的时间。”席渊叹息一声,他才是真的连孩子一面都没有见到,都是被这个狗屁的时间坑洞给害的。
廖梓岚有些难过,却也知道眼下他们只能先顾好自己,其余的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短暂相处又要分开,席渊将廖梓岚送到学校门口,亲眼看着他走进学校再瞧不见身影才离开。
席渊一时头昏,竟是听到了许多哭声,鼻尖还萦绕着些许奇怪的异香味儿。
再睁眼,就发现自己站在一间灵堂里,他下意识抬脚走近,想看看这是谁的灵堂,毕竟在他的记忆中,从未参加过谁的葬礼。
直到他看到上面的照片。
是他自己。
那廖梓岚呢?
“我能进去吗?”
他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下意识想快步走过去,却发现自己飘了起来,他不禁觉得神奇,原来人死后真的可以飘。
廖梓岚红着眼,看着守在灵堂入口的士兵:“我是廖梓岚,是帝都研究所的廖博士,你让我进去看看,就看一眼。”
“抱歉廖教授,您并不在邀请行列内,所以不能请您进去,这不仅仅是帝君和帝后的要求,还是元帅生前的命令,请您不要为难我。”士兵说的很明白,就差直接说席家的人都不想见他了。
席渊看的分明,那士兵提到他父母时,廖梓岚没有任何反应,却在听到是“元帅生前命令”时突然落泪。
这是一条很残忍的命令,残忍到他的心也跟着疼。
廖梓岚没再纠缠,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胸口还别着一枝漂亮的白色卡曼橘花,即便已经离根,依稀还能闻到清香。
廖梓岚并没有去研究所,他知道,尸体不会在灵堂存放太久,而且帝都联盟秉承着“尘归尘土归土”的原则,人死后会进行火葬,然后埋进墓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