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雪轻柔的粉色裙摆,在空中独自飘曳。镜晚临很想伸手去抓,却不敢触碰,他暗暗地打消这个念头。
“徒儿不该未经您的允许,擅自行动施展幻境。可是师父,这也不全是徒儿的错。”
花非雪其实知晓镜晚临所做的一切,但她就是不说。
她也想知道,她的那位好友心中真正在意的人是谁。
现下已然知晓,她也不知该是喜是忧。
从前她只觉得楚延对他那小徒儿维护的过分,后来她只是替楚延感到可惜,现下她也不知她们之间是否是孽缘。
花非雪陷入沉思,她自是不能告诉镜晚临她全都知晓。
“不是你的错?若非你擅作主张,我还能去往浮屠山和他说说话喝喝茶,现在呢。”
镜晚临不满:“师父,神君也只是会昏睡几日,加之封皎皎怎么能忍心神君身体有恙,幻境对身体的负累,早就被她治好了。”
“昏睡几日!”花非雪故意大做文章:“你可知楚延他从来极少睡觉,昏睡几日对他来说代表什么吗!”
镜晚临不懂:“什么?”
“代表封皎皎有机可乘!”
这算什么理由,他们日日在一起,机会多的是。
花非雪不与他费口舌,不耐烦道:“你自去后山,面壁思过一月。”
镜晚临眸中一暗,他知晓,只要师父觉得烦了,便会罚他去面壁。
“是,师父。”
花非雪看着面前少年远去的背影,怎么觉得他好像很委屈?
想来也是,毕竟自家徒儿也是出于好心,面壁一个月好像确实有些过了。
突然有些后悔,可是话都说出去了,她总不能收回。
花非雪抿了抿嘴,揉了揉眉心,追上他,依旧居高临下:“出来后,我许你一个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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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晚临:惨还是我惨o(╥﹏╥)o
第19章 偷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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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延觉得自己睡了好久好久,久到不知今夕何夕。
他醒来时身边只有小狸花陪着他。
楚延趴在床上不想起身,虽然好像睡了挺久,身子也比之前舒服了些,可还是感觉有些疲累。
他将手探出床沿,小狸花见状,将自己的小脑袋抵上楚延的掌心,反复触碰,舒服至极。
楚延看着小狸花满足的模样,不禁失笑。
小狸花一会用鼻尖探一探楚延的手掌,一会用舌头舔舔楚延的手指,楚延觉得痒了,便收回了手。
这样一来楚延更无睡意,于是起身,墨发随着他的动作如绸缎般倾洒至腰身,细细地垂贴在脸上,更显得他清艳无双。
他伸了伸懒腰,眸中清明。他看夜幕已深,想着今晚清风明月,天气不错,适合沐浴。便拿上换洗的衣衫,往深山中行去。
他知晓山中有一口潭,名唤月牙潭。
楚延环顾四周,杳无人迹,便放下心,脱下外衣往潭中走去。
月牙潭不大,由附近的山泉汇聚而来,因此潭水清澈至极。
这种天然形成的潭水,最是能帮助楚延修炼。
楚延只觉得四周灵气充沛,他渐渐地没入潭中,以便吸收更多的灵气。
这种方法好是好,只是楚延差点没把自己憋死。
他得时常探出脑袋换一换气。
楚延伸手捋了捋将自己视线遮住的长发,露出清冷出尘的面庞,一双好看的眸子在月光下更为灵动。
他双手在水面上划了几下,溅起层层涟漪。里衣贴在楚延如玉的皮肤上,更显身形,宽肩窄腰,如珠如玉。
封皎皎回浮屠山后并未见到楚延。今日她本就欣喜至极,想回家找上本人看一看,抱一抱,若是可以,也想亲一亲师父,哪知回来却扑了个空。
她将大黄放至地上,询问看守家门的小狸花:“师父去哪了?”
“主人应当是去沐浴了。”小狸花看着楚延拿了换洗的衣物出门了,猜测道。
沐浴?封皎皎探出气息,循着气息往深山处行去,她本以为会在路上碰到师父,哪知这一路竟走到了月牙潭,不小心看到了师父沐浴的情形。
月光洒在楚延宛如美玉的肌肤上,增添了几分光泽。胸前垂着几缕长发,凸显出他的脖颈白皙又修长。
里衣在不知不觉中松散开来,楚延玉肩流露在外,很是香艳。
封皎皎躲在草丛里,堂堂魔界至尊,近日总是做些偷偷摸摸的事,比如上回揍镜晚临,这回……
她隐匿自己的气息,不让自己发出一丝丝的声音。
她不由得想到,彼时师父躺在冰棺里时,是自己给换的衣服。
可是那时师父是毫无知觉的,而今活的师父现在就在眼前,她却只能眼巴巴暗暗地看着。
憋屈至极。
楚延抬手,清澈晶莹的水流顺着他的手臂一路往下,两肩在不知不觉时全然luo露在外,衣衫褪至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