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这是怎么回事。”
对方稍稍一愣,仿佛是没听见过如此冷漠的声音,端正道,“陛下,如你所想,你的修为被我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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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说了,更新时间:周一到周六,日更四千。
第4章 作画
容弦脸色转变,想骂几句,看了秦时渊两眼,蓝衣黑袍、容色俊美、眉眼忧愁,可谓是世间难得。
“算了,废就废吧。”
秦时渊被他一句话堵到无话可说,两人之间的恩怨不可能算得清,他也做好随时被学宫制裁的准备,容弦的话让他接不下去,临了只得道,“ 陛下脾气真好。”
“我的脾气当然好。”容弦得意道,一副被夸奖的模样。
“是啊,难得陛下脾气好,吃完饭以后我帮你作画,如何。”
“嗯”容弦以为自己听错,继续道,“你说的是作画?”
秦时渊:“对,就是作画。”
午后,容弦沉穿上秦时渊为他准备好的衣裳,那是一件曳地白色长袍,衣袍各处有白线绣成的竹叶纹,恍惚一瞧似有竹叶在飘动。修仙之人不喜华贵,容弦也不例外,他平时所着白衣没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一时不悦。
铺好画纸的秦时渊抬头,见他一副要吃人的表情,问道,“是衣裳不合身?”
“没有”
“也是”秦时渊低下头,拿起画笔,喃喃道,“九星学宫的仙帝,不喜华贵之物,不喜精美之食,让你穿这身衣裳却是是为难你了。”
“一个时辰就好,陛下见谅。”
容弦听他语气,似是悲伤,便问道,“这衣裳不会是你做的吧?”
秦时渊摇头,“不是,是兄长所做,花了好一番心思。”
“兄长?”容弦沉默半晌,好像秦时渊是有一个兄长来着,但是谁来着,他怎么给忘了。
“兄长名为唐易,陛下不记得他也正常,他以前常常为你作画,也曾不厌其烦的为你做吃食,尽管你不愿意吃。”
容弦哦了一声,感叹道,“那我们关系应该还不错啊,怪不得你知道我不喜欢什么。”
“可你把他杀了。”
……
容弦顿了片刻,尴尬笑道,“真的吗,不好意思,我忘记了。”
“忘就忘了,陛下不用在意。”
话毕,秦时渊专心作画,不再言语。他不说话,容弦也不好说,就在廊上一动不动,任由微风浮动、余晖来临。
落日夹在两山间时,两个时辰已经过去,秦时渊终于放下笔,他本想随意一些,糊弄过去就行,但下笔时却不知不觉仔细起来,醒悟之时画已作完。
“秦君”容向僵硬着身子,“秦君,画好了吗”
秦时渊:“我现在不是修盐之主,换个称呼吧。”
“秦公子,你画好了没,我……”容弦僵着身子,双脚微微一动就麻木不已,猝不及防摔在地上,“脚好麻,站不起来了。”
秦时渊箭步上前,一把抱起容弦,“不好意思,我不会作画,画得有些慢。”
随即,秦时渊抱着容向,径直走向屋里,秦时渊走得又快又稳,很快就把他放在床上,仿佛他经常做这些。
“秦公子,我没事,别担心。”
秦时渊面色一滞,淡淡道,“我没有担心。”
容弦:“我就是站久了,不碍事。”
“好,你休息会儿,我去做饭。”
说完,秦时渊起身离开。容弦见他离去,使劲抬脚,忍不住叫唤,“我的腿,快没了。”
晚饭后,秦时渊照常来收拾碗筷,容弦就这么看着他,欲言又止。
“仙帝陛下,何事?”
容弦想了想,说道,“我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秦时渊停下手,回答,“等你想起所有事情,就能离开。”
“暂时想不起来,我可能还得住一段时间。”容弦顿默半晌,继续道,“我的意思是我在你家也不能白吃白喝,总得找点事做,你要么给我找事情做,要么我自己出去找事情干。”
秦时渊:“容倾会定时送些钱财过来,你住在这儿不算白吃白喝,无聊的话可以先回学宫,那里事情多,不怕无聊。”
“那还是住在这儿吧。”容弦从前在学宫之时,每日忙到亥时,这好不容易能休息,哪能轻易就回去。
“对了,秦公子,我昏睡了多久。”
秦时渊:“从我打伤你开始,到如今已有二十年。”
……
“二十……二十年?”
容弦最初以为只有半年,却没有想过都过了二十年。秦时渊看出他有疑问,说道,“一个存有死志之人,即便不死也会常年处于昏睡当中。”
说罢,秦时渊没有去看他的反应,走出门时,回头淡淡道,“容弦,想出去直接离开就好,不用问我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