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从秦寒玖，移到助理，再是其他人，最后落在年龄最小的莫忘身上。
“孩子，你很棒，很有天赋，我相信，你是上天赐予医药界的恩赐。”
有一位医学界泰斗的亲口肯定，是对实力的绝对认可。
前途无量。
莫忘陡然红了眼眶。
他因为这个天赋，成为亲人眼中的怪物，排斥他、恐惧他，他因此自闭、恐惧社交，将他送进精神病医院。
可是在这里，每个人都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赞许、鼓励、培养和帮助，让他的天赋能够无限大地挖掘出来，期望他成为专家。
带给他两种完全不同的人生。
原来，他不是被神明遗弃的人，是被世界善待的那个人。
他是恩赐，不是怪物。
重重点头，哽咽着答应。
是感动，也是誓言。
秦寒玖联系徐老的家人，他老婆去世了很多年，只剩下一个独女。
听闻徐老先生的病情以及他的决定，女儿并没有多大惊讶：“秦先生，一切按照我爸爸的意思来吧，他这辈子都在做这件事，别让他留遗憾。”
而她，决定来岛上亲自照料老人。
“我不会让您失望。”
承诺过后，秦寒玖带着人回到实验室继续研究。
徐老的身体状况撑不了多久，如果不加快，恐怕等不到研究成功。
莫忘跟在他身后：“九爷，我舍不得徐老先生死。”
秦寒玖脚步一顿，目光落在他透着红的眼睛上，叹一口气。
“莫忘，生离死别，每个人都要面对。”
不能逃避，无法逃避。
“认真做研究。”
“如果成功了，徐老就不会死了吗？”
“不。”
还是会死的。
第393章 图你不洗澡
这次的研究方向，是治疗癌症没错，但它不是灵丹妙药不能药到病除。
它的存在将打破癌症是绝症的定律。
徐老的身体状况已经是强弩之末，根本经不起折腾。
莫忘黯然低头，有些难过。
秦寒玖没再开导，很多事，终究是要自己明白的。
——
沈沛言躺在床上，估摸着，慕然昨晚没回去，今早应该会过来看他吧，结果他左等右等，花儿都谢了，连根头发丝都没见着。
倒是沐白来几趟，给他换药。
“啧，压得太狠了。”
“是吧，你还不信。”
我现在都害怕。
“那女人呢？”
“谁？”
“你说呢。”还能有谁。
沐白装聋作哑，懒得理他。
中午，慕然提着林嫂煲的骨头汤姗姗来迟，穿着一件收腰A字裙，化着淡妆，将那巴掌腰勾勒得淋漓尽致。
沈沛言想起那句话：姐姐的腰不是腰，是夺命三郎的弯刀。
腰精。
冷着脸，一脸嫌弃：“你来做什么？”
慕然一脸真诚，还有点委屈：“我……你好点了吗？”
沈沛言一噎，满腔火无处安放，冷着脸：“好不好的你自己不会看啊。”
没来的时候左盼右盼，来了他又不想让她好过。
慕然对他恶劣的态度视而不见，将汤舀了递到他面前：“尝尝？”
“你做的？”
“……嗯，”见他脸色微变，解释道，“我给林嫂打下手。”
这也算她做的吧。
谁让林嫂做的味道太好，吃过一遍的人都记得住，何况这个天天蹭吃蹭喝的渣渣。
沈沛言冷笑，开口讽刺：“不要脸，拿着五星级大厨的东西往自己脸上贴金，嘶~你做什么，赶紧放手！”
慕然伸手进被窝，捏住他腰上的肉，使劲拧，面上含笑：“言言，你怎么了？是我做的汤不好喝，还是九爷用的药不够好？”
“我说的是你的手，赶紧放开！”
“言言说什么，我没听清。”慕然歪着头，手上力道不减反增。
仗着沈沛言现在躺着不能动，肆意妄为，可劲欺负。
“啊——疼疼疼。”
真的疼。
沈沛言惨叫，顿时明白慕然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我说，汤、很好喝，谢谢、慕大小姐好意。”说得几乎是咬牙切齿。
玛的，欺负他是个伤残人士吧。
见他服软，慕然顿时觉得一股舒爽之气从头顶直达脚底，浑身轻松。
认识沈沛言这么久，每次都是被欺压的那方，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现在终于翻身农奴把歌唱，扬眉吐气了。
早知道，她这几天何必在家里伤春悲秋，就应该早点过来。
好嗨哦，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
收了手，慕然端着汤：“言言，我的一番心意，不能浪费哦。”
沈沛言一脸见了鬼：“你叫我什么？”
“言言啊。”
窝草，鸡皮疙瘩掉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