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上那双桃花眼，简直勾魂夺魄。
换药也不让人换了，每次都是拿了药膏，躲在房间里自己给自己弄。
秦慕卿看着镜子里那张拥有丑陋疤痕的半张脸，脸色阴沉得滴水。
这张丑陋的脸，连他自己都看不下去。
抓起桌上的镜子，直接砸在墙上，顿觉心口疼。
也不知道是伤口在隐隐作痛还是心在痛。
冷静下来，又赶紧捡回碎片，对着镜子将药换了，戴上那半张狐狸面具。
勾了勾唇，直到满意，才将碎片扔进垃圾桶，开门出去。
郁子舒正在厨房学做饭，旁边的平板里放着做饭的视频。
秦慕卿再次对着玻璃墙确认了一遍面具，才走到郁子舒身旁，看她做饭。
“今天吃什么？”
“炖排骨，听说很有营养。”
秦慕卿看了眼旁边放着的，有排骨，还有红枣枸杞，以及几样中药材。
他不认识，但郁子舒近来研究了不少药膳，五花八门，味道各种各样，都已经练就了能面不改色地吃下去了。
他想着，等做多了，手熟了，或许味道就能好了。
谁知道，味道越来越离谱。
“子舒，你每天做的药膳，你会尝一下吗？”
“我又不是病人，不需要吃药，我尝它干嘛。”
秦慕卿：“……”原来如此。
“那你怎么判断它熟没熟？”
“我是医生我还能不知道嘛，这就像熬中药一样，每一样药分别要多少时间才有效，诺你看，需要熬时间久的，我都已经开始弄了。”
秦慕卿看了看一排罐子，小声道：“那你待会儿要不要尝尝味道？非常不错。”
“我没病，我不吃。”
好吧，他只能自己吃了。
“这个药，没病的人吃了，会不会有什么伤害？”
“这药是调理身体的，没病的人沾一两口没问题，多了还是不要吃，毕竟药不对症，容易出问题。”
秦慕卿听到那句一两口没问题，点点头，低头若有所思。
等到郁子舒将排骨汤端上来，秦慕卿先吃了几口排骨肉，满嘴的药味，根本吃不出原本的肉味了。
“来，先喝汤。”
秦慕卿看着黑乎乎的药汤，这就是变相的喝中药，他瞥了眼在旁边吃正常牛排甜品的郁子舒，将汤吹凉一点，喝了一口。
然后走过去，捧起她的脸，将一嘴的药渡给他。
喂完后，立马退开。
“噗，呸呸呸。”郁子舒扶着桌子，将刚才的汤汁全部吐垃圾桶里。
怒视着秦慕卿：“你给我喝的什么？这么难喝，你是想谋杀我吗？”
秦慕卿：“……就你刚才给我的……”
话没说完，就被郁子舒打断：“对啊，我让你喝药，谁让你乱喝别的药，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医术，背着我找别的中医开药了？”
秦慕卿舌头舔了下唇，上面还沾染了药的苦味，现在他整个口腔都是苦的。
比黄连还苦。
郁子舒说着说着，没声了，她砸吧一下嘴，试出里面的几种药材。
这哪个庸医开的药方？怎么和她的药方一样？
特么的太苦了，还有这肉味怎么回事？哪儿来的？
她看向桌上那碗黑乎乎的汤，端起来尝了一口，苦得眉头紧皱在一起。
好半天才缓过神，一脸歉意地看着秦慕卿：“这么难喝的吗？”
秦慕卿垂眸浅笑：“其实，也不算难喝。”
“只要是子舒做的，就算是砒霜我也喝。”
“真的？”
他点头：“嗯。”
“那你喝了吧，虽然难喝，但是有效果。”
秦慕卿：“……”
“难道你刚才是骗我的？”
“当然不是，我现在就喝。”
秦慕卿勉强一笑，端过碗，一闭眼，狠心喝了。
反正都喝了这么多天，也不在乎这一碗了。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全部喝完，刚放下碗，嘴里就被塞了一块甜腻腻的甜品。
“抱歉啊，我不知道这么苦，下次还是直接给你熬成中药好了，不做药膳了。”
郁子舒轻声安慰他，把自己的甜点送到他面前。
拿着手机给他点外卖。
不容易，几天了，终于吃上正常的饭菜了。
“慕卿，你这样戴着面具，会让伤口捂发炎的。”
秦慕卿根本不听：“这面具没碰着伤口，心悦做了透气设计，通风顺畅，没问题。”
“我又不会嫌弃你。”
“我知道。”
但嘴上这么说，他还是不可能将面具摘下来。
连自己都看不下去，更别说别人，或许面上不说，但在心里多少会有些膈应。
他希望，在她面前，自己永远都是完美无缺的，而不是丑陋。
“这就奇怪了，为什么你让我看胸膛，不让我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