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凌肆,你发什么疯?”
虞绾被他的头发弄得很不舒服,偏过头去躲闪,男人反而变本加厉,牙齿磨着她细嫩的颈肉,一下又一下,酥麻得要命。
他顺着她的脖颈向上,下巴,耳侧,都有成了他的占有之地。
最后,他几乎是急切地覆上了她的唇瓣。
像是野兽细小的牙齿,啃噬着,研磨着,攻城掠地。
“唔~”
稀碎的反抗声在唇齿间传出,他直接无视掉,像是只有通过这种方式,ᴊsɢ才能感受到自己真实地拥有她。
直到吻得两人气喘吁吁,他才慢慢滑落,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双手支撑着她身体两边的墙壁。
“为什么吃晚饭的时候不看我?”
闷闷的声音从她的颈边传来,她努力平复着呼吸,完全没料到原来他忽然发疯是因为这件事儿。
沉默了半分钟,虞绾还是直接问出口:“为什么没接我爸给你盛的汤?是不是他们只是你的人质,所以你连基本的尊重都不愿意给?”
他明明口口声声说爱她,却连最基础的尊重她的家人都做不到。
“嗯?”
耳边传来男人错愕的惊呼,原来,老婆生气不是因为不爱他,是因为这个啊。
“我没有经历过。”
他不自然地扯了扯唇角,还好现在虞绾看不到他脸上别扭的表情。
“什么?”
虞绾没明白他什么意思,喝汤而已,需要什么经历?
“我没经历过家庭生活,不知道长辈盛汤的时候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而已。
虞绾的脸上有那么一刻的动容。
莫名地就想到了楼顶那间秘密小屋,那里放着他童年的所有创伤,他曾向自己展露过的。
他从出生就没见过自己的父母,还有后来的种种……
虞绾心头莫名疼了一下,她还来不及深究那是什么感觉,那种情绪便消失不见了。
“绾绾,你教给我,我会好好学的。”
“绾绾,别不爱我。”
他像是一只受伤的大狗狗,狼狈不堪地跌在主人怀里求安慰,声音沉闷又卑微,把自己放得很低很低。
虞绾细软的手不自觉地攀上了他的背,轻轻回抱住他。
那动作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到身上,要不是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他甚至可能感觉不到。
男人眸光微动,嘴角上扬,心情忽然愉悦了许多。
“好了,孕妇不能久站。”
他打横将她抱起放到了床上,给她盖好了被子,自己也钻了进去,手臂从侧面伸了过去,把又香又软的老婆往怀里捞了捞。
“千凌肆,我怀孕了。”
就在她以为他准备做点什么时,出言提醒,男人的动作却止步于此,像是根本就没有越界的打算。
“嗯,我知道。”
“老婆,医生说前三个月胎儿发育不稳,都不可以的。”
“你再忍忍,等胎儿稳定了,我们再做。”
他亲了亲她的脸蛋,一本正经地教育道。
虞绾:“……”
说得倒像是她是个色批一样。
-
客房内。
“老虞,刚才绾绾他们都在,我也不好问你,你知道车祸是谁做的对不对?”
白玉兰生性温柔,不喜欢与人相争,但却不是个傻的,和丈夫相守多年,对他最熟悉不过。
虞正义就知道瞒不住老婆,他一开始也没打算瞒着。
但是这件事儿,肯定不能让虞绾知道。
“玉兰,你还记不记得,当年绾绾是怎么托付到我们手上的?”
白玉兰陷入了沉思,那是一个很冷很冷的雨天,刚出生的虞绾小猫一样……
“你是说,要杀我们的人,跟绾绾的身世有关?”
她猛然惊道。
虞正义沉重地点了点头,他们夫妻俩从不与人结仇,他除了这个,想不到其他可能。
“小嵩跟着我们差点丢了性命,我能看得出来,肆少爷对绾绾很重视,绾绾待在肆少爷身边,是最安全的。”
“可是,我总觉得,绾绾对他不像有那种男女之间的感情。”
当妈的,心更细,也更了解女儿,她总觉得在这里绾绾过得并不开心。
“可是绾绾现在不是一个人,她怀孕了,就算是能把她带走,你觉得我们俩能保护好她不受一点伤害吗?”
当爹的,总会想得更多一些。
-
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缘故,虞绾多了起夜的毛病,她醒过来时,床的另一边是空的。
千凌肆去哪了?
卧室的门是虚掩着的,从门缝里透出一点光来,应该是客厅的灯亮着。
虞绾伸手打开了床头的小灯,翻身下床,穿着两只兔子拖鞋,蹑手蹑脚打开了卧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