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凉的指腹摩挲着她脖颈和锁骨之间的那个牙印,那是他咬得,ᴊsɢ很深,已经留下了一个粉红的疤痕。
“绾绾,如果,你还想你弟弟,你的家人,曲青梨,他们平安,你最好乖一点。”
“激怒我,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你应该知道,只有让我放松警惕,你才有逃跑的机会。”
虞绾的手指动了动,脸上终于恢复了些人类该有的表情,千凌肆唇角勾起嘲弄地笑。
果然,只有这些人,才是她真正放在心里的。
只有这些人,才会让她有所顾忌。
而他,自始至终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你想要我做什么?”
男人大步走向沙发,神态惫懒地靠着,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
是雪茄。
不再是那种专为她定制的、没有尼古丁含量,白玫瑰香的烟了。
“过来,给我点烟。”
虞绾顺从地走了过去,腕上的锁链划过地板,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有存在感,千凌肆的神情变了变,最后还是敛进眼底。
她接过他手上的打火机,纤细的手指滑动滑轮,火焰嚣张地跳动着,凑近,点燃雪茄。
男人吸了一口,轻雾飘渺的白烟缓缓上升,烟草味顿时充斥了整个客厅,虞绾秀眉微蹙,稍稍偏过头,还是被呛得咳嗽一声。
千凌肆看了她许久,雪茄上的猩红的火光晦暗不明,指尖将抽了一半的雪茄竖了过来,狠狠碾在烟灰缸上,“委屈么?”
闻言,她垂下眸子,羸弱娇柔的脖颈对着他,尽量恭顺地摇了摇头。
他要她乖一点,她就真的立刻换上一副讨好的姿态来取悦他。
明明她已经很听话了,不知为何,她越是这样,千凌肆越是不满意,越是心里堵着一团火。
“温岁礼正在筹办新闻发布会,他准备在媒体面前揭露我囚禁妻子,非法限制你人身自由的丑闻。”
“你猜猜,他用这种方式能不能成功救你出去?”
他半斜着身子,眼神似笑非笑地瞧着她,语气里满是轻蔑。
虞绾猛然抬起头,不敢相信温岁礼竟然会为她做到这个地步,这就相当于公开和千凌肆为敌,和整个北州为敌,和大半个A国为敌。
无异于以卵击石。
他怎么会成功?!
他只会搭上他自己,甚至伤不到千凌肆的一根羽毛。
“我们俩的事儿,别牵连旁人,成吗?”
虞绾斟酌着开口,她不敢求情,话轻了不行,重了不行,她不知道哪句话会惹毛他。
但,一个人要为她搭上整个家族,她不能置身事外啊。
“那要看你,能不能让我满意。”
千凌肆终于从沙发靠背上起身,依旧坐着,身体前倾伸手扣住她的后颈,将她压跪至自己膝间,眼神戏谑地睨着她。
似乎是在看她如何选择。
虞绾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眼圈肉眼可见地红了。
刚刚被她扯开的衣服还没有整理好,白嫩地肌肤上留着一个清晰的牙印,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
她低垂着头,如蝶翼般地睫毛沾上些许泪珠,像是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
良久,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咬着唇应答,“好。”
她缓缓向他靠近,却在触碰到他裤子拉链的前一秒被男人狠狠掐住下巴,力度之大,让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的下颌骨被捏碎了。
“你就愿意为他做到这个地步是么?!”
虞绾茫然地看着他,泪珠子无声地顺着脸蛋往下淌,她不知道他究竟要怎样才满意。
解释,他不会听,她已经全部照着他说得在做了。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虞绾任由他掐着、禁锢着,她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忽然,千凌肆像是发了疯一般,将她扯了起来,转身按在沙发上,动作粗鲁又充满掠夺地去撕扯她的衣服,密密麻麻的吻落下,在她的锁骨、颈间,肆意掠夺。
虞绾仍是乖乖躺着,认命般地闭上了眼,任由他肆意发疯,千凌肆却忽然停止了动作。
滚烫的液体一滴滴落在她的锁骨上,留下一片湿意,虞绾惊得睁开眼睛,他哭了吗?
只手遮天的千凌肆,会哭吗?
虞绾稍稍挪动了下肩膀,眼神探究,却被他扣住后脑按在怀里,不叫她去看自己的脸。
但颈间越发明显的湿意昭示着,不是她的错觉,那真的是他的泪水。
千凌肆肩膀微微颤抖,他似乎是在强忍某种情绪,心脏剧烈收缩,羞辱作贱她,并不能让他顺气,反而会让他更加痛苦。
比他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还要胜过千倍百倍。
男女之情本就是一场博弈,从他先动心的那一刻,就输了。
他输得彻底,完完全全都输给她了,哪怕是她要挖出他的心脏,他甚至都无法反抗,还会给她递上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