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云峰和婉瑜已经去世二十余年了。
“我不杀他,是因为不想我和绾绾的孩子出生之日就沾上鲜血,但是任何人敢给他医治,就是与我为敌。”
“我要让他手脚尽废的活着,只有让他活着,才能让别人知道,伤害我老婆是什么下场。”
“另外,现在我才是千凌家的家主。”
听到这几句话,在场的所有人噤若寒蝉,刚刚还要命人去找医生的老管家也泄了气,他虽然可怜陆星泽,却也不敢公开跟这位爷作对。
……
医院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纪玄带着保镖将所有的炸药都一一清理,充公了。
千凌肆将她放到了之前住着的病房的床上,拿来一条湿毛巾,仔细地为她擦拭着脸上的污垢。
虞绾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眉骨上的那个伤口,“去鬼丧岛做什么了?”
他去鬼丧岛之前给她发过信息,让她放心,一切都按原计划行事,只是没告诉她去那里做什么,她那时就隐隐猜到,跟公司的事情无关。
刚刚听他的话茬,似乎是跟他爸妈当年的死有关。
“去找一个人。”
“陈师,他是我父亲的司机,他死后,陈师就因为一些原因躲到鬼丧岛去了。”
千凌肆贪恋地感受着她的指腹划过自己眉峰上的触感,嗅着她身上熟悉的体香,一双眼紧紧地黏在她身上,生怕这是一场幻觉。
他临走前跟她计划好了一切,就连余夫人会来都算到了,却唯独没有想到陆星泽会用炸药。
现在想想还是后怕,要是他再晚回来一会儿,他不敢想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儿。
如果绾绾真的被那条贱狗玷污了,他不会嫌弃她,可是以虞绾的心性,一定不堪受辱吧?
他忽然有些心疼,好像,当初自己也是这样对她的。
虞绾靠在床头的抱枕上,脸色灰白,看上去恹恹的,很是虚弱,她看出他并不是很想继续聊这个话题,就也没再追着问。
也许,他知道了一些连他自己都还没有消化好的真相,虞绾不愿意逼迫他,等他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同她讲了。
“绾绾,生孩子是不是很痛?”
他伸出手,心疼地抚摸着她的脸蛋,又不敢太用力,生怕稍一用力她就会碎掉一样。
“很疼的。”
虞绾有些委屈地瘪瘪嘴,她生宝宝的时候,他都不在。
她仰着头,那双小鹿眼水雾蒙蒙地看着他,千凌肆的心化成了一滩水,将人紧紧拥入怀里,在她鬓角处落下一个吻,心里暗下决定,他以后,再也不会那样对她了。
不会强迫她,不会欺负她。
他要用自己的所有,自己的一生去对她好,疼她,爱她。
“绾绾,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及时赶回来陪着你生宝宝。”
虞绾毛茸茸的发顶往他怀里蹭了蹭,像小狗一样哼哼唧唧地撒着娇,听到他的话抬头道:
“你头上的伤口,要消毒的,不然要感染的。”
仔细看会发现他眉骨上留着一个浅浅的疤,是上次在陆家的珠宝会展上,他捉自己的奸,子弹留下的。
“我还以为你这次又要误会我和陆星泽呢。”
她气鼓鼓地像只小河豚,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半是撒娇半是嗔怪。
“怎么会,我这么帅,我老婆哪会看上其他男人。”
千凌肆知道她这是故意气自己呢,大言不惭地插科打诨,捧着她的脸就吻了下去。
初时,他的动作很是轻柔,慢慢地,就不满足于这样的轻浅的触碰,开始长刀直入,像是要把这些天的思念和担忧都化作这个吻,深切又热烈。
略带嘶哑地声音从唇齿间传出,带着他湿热的气息,他叼住她的耳珠,“什么时候能做?”
虞绾被他弄得气息紊乱,白皙的脸蛋上泛起两团红晕,含羞带怯地剜了他一眼,刚卸货就想着吃肉。
“可能要月子以后吧。”
她羞红了脸回了句。
“那先解解馋。”
千凌肆强健有力的手揽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从领口探了进去,正准备更深入的交流,门口传来一声惊呼:
“小绾,期期该喂奶……”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撞见这令人面红耳赤的一幕。
我的天哪,大少爷也不背点儿人。
被打断的千凌肆黑着脸,看向曲青梨以及她怀里嗷嗷待哺的小奶包,眼睛里的不悦溢于言表。
“抱过来吧。”
刚才没觉得什么,这会儿精神放松下来,她才注意到自己胸口的衣服被打湿了一些,应该是溢奶了。
“你还没有见过宝宝吧?”
虞绾轻咳着转移话题,掩饰刚才的尴尬。
“哦~对了,我生得是儿子……不是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