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要哭了,被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你亲亲我,我就不哭了。”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爱我。”
千凌肆嗓音低哑,幽幽吐出这么两句话来,像是撒娇的大狗狗,在她身上蹭个不停。
期待着虞绾主动说爱他。
虞绾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他根本不是真的伤心,只不过是像小孩子一样为了自己的目的耍无赖。
“千凌肆,爱是不能通过欺骗的手段得到的。”
她使出吃奶的力气,将男人从自己身上拉开,水眸平静地盯着他,试图和他讲道理。
千凌肆的脸色立刻沉了下去,此时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虞绾并不爱他。
他使什么手段,都骗不到她的爱。
“那你为什么要送给我纸飞机?”
他还是不死心,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试图证明虞绾是爱他的。
哪怕一点也好。
“什么纸飞机?”
虞绾神情茫然,她完全不记得自己送过什么纸飞机啊。
“你七岁那年,那个下午,在这里,你为什么要送给阁楼上的我一个纸飞机?”
七岁?
那都是多久远的事了。
经过他的提醒,她才勉强有了一点印象。
那天妈妈给她折了好多纸飞机,她高兴得不得了,见到阁楼上有人打开窗子,她就选一个最丑的往上扔,想看看纸飞机能不能飞那么高。
结果纸飞机真的飞上去了,她朝着上面的人招手,希望那个人能将纸飞机还给她,结果一直到爸爸带她离开,那人都没有归还。
原来那个少年是千凌肆啊……
她的所有表情变化都被千凌肆收进眼里,要是还不明白那个纸飞机根本不是送给自己的,那他就是傻子。
“所以,你也根本就不记得这件事对吗?”
自己视若珍宝多年,原来在她眼里只不过是一场笑话。
明明心脏已经千疮百孔了,他还要继续往上面撒盐,不让自己血肉模糊不肯罢休。
“是。”
虞绾不想骗他,坦然承认,甚至于试探性开口:“如果,是这件事让你误会了什么,现在误会解开了,你可不可以放我走?”
“我弟弟的手术费,我可以分期还你,要是你觉得不够,我可以给你利息……”
呵。
原来她还是想着要走。
千凌肆松开了ᴊsɢ她腰间的手,眼底翻涌着怒色,从秋千上下来不再看虞绾一眼,大步流星朝着阁楼走去。
虞绾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犹豫了几秒钟,还是踩着小碎步跟了上去。
“千凌肆!”
虞绾一路小跑跟着他上了阁楼,只见千凌肆从一个小小的暗格里掏出一个粉色纸飞机来,用玻璃相框封存着,保护得完好无损。
是当年那个。
他曾无比珍视。
“既然不是给我的,那我就不要了。”
千凌肆用力掰碎了相框,玻璃四溅,他手上的鲜血顺着碎裂的相框滴到纸飞机上。
“撕拉~”
那只粉色的纸飞机变成一地碎屑,血迹斑斑。
“但是虞绾,你永远也别想离开我。”
他不顾手上的伤口,一步步朝她走来,鲜血顺着指缝流淌下来。
一滴。
两滴。
三滴。
一步。
两步。
三步。
手掌上的血气味越来越近,虞绾害怕得向后退去,劝解他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像是被人扼住脖子,只低低唤他的名字:“千凌肆……”
身后不知是什么绊住了她的腿弯,虞绾被迫坐了下来,已经退无可退了。
“记得吗?绾绾,我们刚刚上过族谱,就算是死了,你也是我的女人。”
千凌肆将她扑倒,染血的手轻轻抚着她光洁白嫩的脸蛋,眼神里满是痴恋和占有欲。
“知道吗?我曾经无数次在这张床上肖想过你。”
“这是支撑我活到今天的唯一信念。”
“如今,我得偿所愿,也应该还愿了。”
说话间,他已经将腰间的皮带解开,伸手去拉虞绾的裙摆。
“不……不要,不要在这里。”
呼吸间是潮湿苔藓的气味,虞绾这才反应过来,这里是他小时候睡觉的小床。
她被男人的大手番羽了过来,死死按在床上,脸埋在他的枕头里,那股腐朽的潮气不住地往她肺里钻,呼吸越发薄弱。
她的两只手抓住床单,两条腿胡乱地踢着,很快便被掐住腿根,动弹不得。
“绾绾,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你,怎么会放你走呢?”
*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才粗喘着放开了她。
虞绾无力地趴在床上,手腕上还有一道触目惊心地红痕,眼泪浸湿了枕头。
男人将她捞了进怀里,抱着她一同躺在床上,扣住她的后脑将脸按在自己胸口,强迫她听着自己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