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沐远还有谁?
完了!
沐槿之警铃大作:“求求你们救救我!我不是他妹妹!他们家私自扣押我,定是不安好心!”
沐远眸光一闪,在马上便听到沐槿之的话,他快速飞驰,不过两息便到了,勒住缰绳,宝马嘶鸣一声,两只前蹄高高扬起,仿佛下一秒就要踩踏下来,沐槿之被吓得愣在原地,栾平将人往旁边一拉,神色一厉:“放肆!竟敢冲撞太子殿下!”
沐远赶着来捉她,并未注意到沐槿之身旁的人是谁,直到被呵斥,才知道做了什么蠢事。
沐远连忙下马,立刻跪下见礼,惊慌失措:“草民见过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车架在此,多有冒犯,还请太子殿下饶命。”
若是换了皇子,贵人,沐远不会如此,不看僧面看佛面,他爹是户部尚书,怎么也得给三分薄面,可偏偏这个人是太子,皇上都要哄着的太子殿下。
毫不夸张的说,太子殿下想要登基,皇上都只会觉得太子殿下长大了,乐颠颠的双手奉上。还要去祖宗面前烧上三炷香,祖宗保佑啊!
若不是他身体羸弱,弱柳扶风,又不怎么关心政事,恐怕早就权倾朝野,变成名副其实的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了。
也是可惜,他身子骨弱到可能过不了今年。
沐远敛眉恭顺,比女人怀里的小猫还要乖巧。
沐槿之轻轻挑眉,也不知这位太子殿下究竟是何样的人物,竟然会有这么厉害的震慑效果。
凤景澜不言,马车中传来倾倒茶水的声音,水流潺潺,好似响在了人的心尖上,他端起茶盏,修长白皙的手指骨节分明,比最上等的白玉还要润泽,轻轻的呷了一口,缓缓抬眸。
影影绰绰的帷幔外,俏生生的站立在马车旁的女子依然如故,哪怕知道他的身份,也未曾见礼。和往日的端庄大方大相径庭。
不是沐槿之不想,实在是她被镇住了,等回过神,已经错过了见礼的时机,就只能不尴不尬算了,况且她也不知该如何见礼,若是被旁人看出端倪就不美了。
马车里的人都没有说话,她就只当不知道。
过了半晌,凤景澜漫不经心的放下茶盏:“起来吧,咳咳咳……”一阵痒意蔓延开,凤景澜以手抵唇,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听着就让人心疼。
“殿下……”
“无妨。”凤景澜淡淡的出声:“既是沐家的家事,本太子也不便插手——”
“我不是——”
沐槿之刚说完三个字,沐远就在她身上点了两下。
沐槿之发不出声音,急的快哭了。
栾平有些不忍心:“沐小姐放心,您是他的亲妹妹,沐公子不会伤害您。”
沐槿之唇角一抽,很想给他比一个中指向下的手势,但是想想算了,只能不情不愿的跟着沐远离开。
周身的怨气,几乎都要凝成实质。
“栾侍卫说的是,我怎么可能伤害自己的妹妹呢,我们先告辞了,咱们回京城再见。”沐远虽然有个好爹,但没有功名在身,栾平在太子殿下身边,他也不敢得罪。
栾平道:“好,两位,请回吧。”
沐槿之气的想咬人,不知道沐远那鸟人做了什么,她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次逃跑失败,守卫肯定更加森严,下一次再找到机会,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
距离不远,沐远也不好和沐槿之共乘,只能陪着她慢慢走,迈的步子并不大,特意配合着沐槿之的步伐。等太子景澜的车架消失在视野中,沐远才解开沐槿之的哑穴。
沐远道:“妹妹,方才那位是太子殿下,日后小心,冲撞了谁也不能招惹这位主子。”
沐槿之点点头:“我们有云泥之别,日后也不会有任何瓜葛,沐大哥放心吧。”
沐远道:“妹妹,你为什么要走?下人侍奉的不好吗?”
沐槿之抬眸,淡淡的道:“我与你们并无瓜葛,不好赖在你家。”
说是赖在他家,还不如说是被软禁更合适。
沐远无奈笑道:“我都说了你是我亲妹妹,你为什么就不相信呢,你自幼又被拍花子拐走,爹娘哭的眼睛都快瞎了,好不容易一家团聚了,妹妹不该高兴吗?”
沐槿之道:“你我都知道这是假的,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态?”
沐远很无奈,天下人都有攀龙附凤之心,遇上他们家,沐槿之不快速滑跪认了,反倒一而再的推拒,完全不相信,着实令人费解。
“你真是误会哥哥了,明日你大姐姐就该到了,等你见到她自然就明白了,好在上天开眼,让两位妹妹长得一模一样,若不是一母同胞,哪会一模一样呢?”